第548章 借兵

幾人有些不大確定，可又怕得罪了他。

「你，你在這裡等著。」

便有人跑進皇宮，一路上風風火火直到皇帝寢宮。

軒轅辰一聽是兄長回來了，又驚又喜急忙吩咐人擺好儀仗，親自出宮門迎接。

當二人相見之時，都不敢認。

軒轅桓恭敬地雙手合十，

「老衲玄空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果真是兄長，」軒轅辰熱淚盈眶，緊握著他的手，「兄長你可知朕想你想的好苦啊，前段時間朕派人請你回來，卻又聽聞你不肯回國，朕心都碎了。只怕在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兄長了，現在，現在可算是好了。」

玄空不知道說什麼，這麼多年不見了，沒想到皇帝還是想著他。

親兄弟之間，原本就不該有這麼多的磕磕碰碰。

軒轅辰立馬挽著他的手，兩人一塊登上龍攆，

「兄長，你這次回來就別回去了，朕已經給你重新修建了府邸，還從皇室子弟中挑選了一人過繼給你。朕日日夜夜期盼著你回國，只想著跟你再說上三天三夜的話。」

「老衲這一次回來是有重要的事秉陳皇上，希望皇上能夠允諾。」

還是自稱

「老衲」，這樣軒轅辰的心受到了打擊。

這兩個字就好像是一把刀似的，深深地插在他的心口上。

當年要不是因為他偏聽偏信，軒轅桓也不會出走西岐流落異鄉，十八年了，兩人也成了老頭子。

鬍子白了，鬢髮白了。

軒轅辰緊握著他的手，不捨得分開，

「只要是兄長說的，不論是什麼事，朕都答應。」

「楚國楚王楊創領兵十多萬要攻打楚國都城，老衲聽聞皇上聽到傳聞說是楚國要攻打西岐，然而事情恰恰相反，這件事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實則並無此事。老衲請皇上發兵助楚國掃平叛逆，殤兒有意扶持楚國五皇子楊平為帝，請皇上相助。」

皇帝笑道，

「這件荒唐事朕已經知道了，可是出兵的事，朕問一問，可是殤兒讓你來的？」

他的心裡還是很在意君無殤的，只是他就是不願意回來。

這事兒也成了軒轅辰心中的一大憾事，一聽是因為君無殤，他的心中一陣歡喜。

玄空沉悶片刻，說道，

「算是吧。」

兩人齊齊下了龍攆，朝著寢宮而去。

這裡正是他們當初在他們的父皇跟前承歡膝下的寢宮，現如今已經是世是人非了。

軒轅辰哀嘆一聲，搖了搖頭，

「朕只是想要在有生之年見他一面，哪怕是跟他說上一句話，看一看他長什麼樣，他現在是像朕還是像他母妃。」

玄空笑道，

「會見到的，這一次楚國平定之後，老衲說什麼也要讓他回來一趟與你相聚。」

「這可是真的？兄長，這事可就拜託你了，無論如何說服殤兒回來一趟。」

軒轅辰拉著他的手來到寢宮內的密室中，裡頭存放著玄空當年浴血奮戰留下的一把劍，上面一粒灰塵也不見，還用黃布包裹的很好。

只見皇帝將寶劍取了出來，

「這把劍朕一直保留著，只要是想皇兄了，就會拿出來看看。皇兄這一次，朕希望你能領兵作戰，其他人朕不放心。」

玄空看到跟隨自己大半生的寶劍，梗咽無聲。

這是他的寶貝，也是他身上的一部分，如今再一次見面，就好像是看到了當年意氣風發的自己。

玄空接過了寶劍，拔了出來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劃破蒼穹，

「皇上真的還願意把十萬大軍交付在老臣手中？」

「你是朕的皇兄，是朕最信得過的人。」軒轅辰目光如炬，異常的堅定，「朕要騰出手來處理朝廷上的一些蟑螂老鼠，即便是將來殤兒回來了，朕也能給他留下一個太平江山！」

「好！老臣願意披甲上陣。」

玄空熱血沸騰，自稱

「老臣」。

哪怕是他已經常伴青燈古佛，可是為了君無殤，他還是願意破戒，還是願意破一破當初立下的誓言。

也只有這樣，西岐才有希望。

軒轅辰親自寫下聖旨，將西岐邊疆十萬大軍全權交於他統制。

「皇兄，既然回來了，去給母後上一炷香吧。」

玄空拿著聖旨的手突然微微顫抖，那一句出家無家的話語，他還是說不出口。

畢竟是有生養之恩的母后，就是天下人他都能不認，也不能不認老母親。

如今太后已經薨了，靈柩早已離宮與先皇葬在一處，太后的畫像也和西岐歷代先皇、皇后一樣，高高的掛在了奉先殿內。

玄空來到了奉先殿，給列祖列宗上了一炷香，來到已故太后畫像之前，看著老邁的母親臉上都是皺紋，卻是那麼的熟悉，任由他怎麼強忍著，淚水還是止不住落了下來。

「母后……兒臣來遲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待他回來之時，老母親已經不在了。

軒轅辰跪在他的身旁，

「皇兄，母后在臨終之前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朕不敢告訴她你還活著，可是母后還是知道了你還活在世上。你該早回來的，都是朕的錯，是朕錯怪了你，讓你蒙受了這麼多年的不白之冤。」

玄空站起身來，擦乾了淚水，雙手合十，

「過去的事再提也是無濟於事，皇上你多多保重，老衲去了。」

「皇兄……」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

就是在夢裡，他也想要喊他一聲

「皇兄」。

這一次離去，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玄空雙手合十，念了一句，

「阿彌陀佛，皇上保重，老衲告辭了。」

「皇兄，你就不能留在來哪怕是一天也好，讓朕可以彌補以往的過失，哪怕是一些，也好……」

「老衲說過，過去的事老衲已經記不得了，請皇上也不要放在心上。」

玄空拿著聖旨，一手拿著寶劍離開了皇宮。

當天，玄空便騎著馬趕往邊疆，領著十萬大軍支援君無殤等人。

同時，楊平傳令手底下的人拿著金牌令箭，告知沿途府州縣鎮的各級朝廷命官，勒令他們不得阻攔西岐救援兵馬。

然而楊創在知曉之後，還是傳旨沿途官員，抵禦西岐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