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抵達劍宗,奇怪的夢

第二章 抵達劍宗,奇怪的夢

天空中顯現出來幾道曙光,紅日從地平線升起,照耀在劍宗輝煌的山門上,山門前屹立著一座巨大石劍,據說這是劍宗祖師遺留下來的一件至寶,當年劍宗祖師曾留下過一句話。

「神兵有靈,待有緣人出,自會擇主。」

但百年過去,有緣人始終未出現,神兵也不曾現身,究竟是何至寶,誰也不知道,因為誰也不敢冒大不韙地去破開它,

四個劍宗弟子駐守在山門,不僅僅是鎮守,防止有人搗亂,更是等候所有來劍宗拜會的客人——這是劍宗的大宗氣概。

遠處的山路階梯上,出現了一道蹣跚身影,四個弟子面面相覷,尋思道:今天不是收徒的日子,也沒有接到任何拜帖,是誰會這麼早跑到這麼高的山上來呢?

四人微一商量,決定派出一名弟子上前詢問。

這名被派出的弟子迅速跑下山去,還未接近便朗聲道:「敢問是何人拜山?可持有拜帖?」

儘管知道宗中近日沒有接到拜帖,但出於禮節他還是出口詢問。

但是蹣跚身影沒有回答,依舊一瘸一拐的攀登著階梯。

劍宗弟子心中一凜,走上前去觀察,不看不要緊,這一查看,嚇的他大聲呼救:「快來人啊!救命了!」

山上三位弟子還以為有人鬧事,一起飛奔下去,結果看見那位弟子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飛奔上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快,去請葯閣長老!這孩子快撐不住了。」

三人大吃一驚,領頭的第一吩咐兩個弟子看守山門,一人小心的背起少年,另一人跟在後面輕輕扶住,往葯閣奔去。

誰也沒有看到,兩人經過巨大石劍的時候,石劍底部悄無聲息的浮現了一道裂縫。

而劍宗弟子背上的少年,頸后悄悄浮現一面黑印,黑印剛開始十分模糊,接著像是沉入水中的木頭逐漸上浮,越來越清晰,最後化為一面神秘的黑龍印記烙在少年頸后,因為少年是長發,所以這一切,兩位劍宗弟子一無所知。

……

今天坐鎮葯閣給弟子們處理事務的是葯閣長老呂竟,一位成為葯侯數十年的老人。

呂竟躺在在葯閣的躺椅上,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杯芳香四溢的藥茶眠了一口,閉目養神,很是有限。

今天來葯閣的弟子不算多,剛好呂竟終日忙於鑽研藥理,也樂的輕鬆。

洗髓丹需要的材料估計可以改變,如果把易筋草和伐毛靈芝改一下會怎樣呢?呂竟美滋滋的想著。

突然,「彭!」葯閣的門被撞開,兩個慌慌張張的劍宗弟子跑了進來。

呂竟噗的一下將口中茶水噴了出去,還沒來得及發怒,便看到弟子身上奄奄一息的少年。

「長老,我們在山門外遇到了這個少年,現在他只剩一口氣了,還請長老馬上施救。」或許是因為說的太急了,這名劍宗弟子臉都白了。

「快快把他放在床上去,我去準備工具。」畢竟是關乎生死的大事,呂竟沒有絲毫拖沓,迅速準備好醫用工具,來到少年身側。

細細一打量,呂竟不由得吃了一驚,少年眼角兩道血痕一直蔓延到脖子,神色憔悴,身上衣服破破爛爛,從衣服的缺口可以看到,少年的身體上布滿了細密的傷痕,其中腿上最多,最可怕的是少年的雙腳,鞋子早已不翼而飛,兩腳底板一片血肉模糊,血肉中還夾雜著沙礫與泥土。

是什麼支撐他走到劍宗的?呂竟內心感到不可思議。旋即搖了搖頭,從一旁取來一盆清水,命令兩名劍宗弟子將少年的衣服剝下,用清水將少年身上的髒東西盡皆衝去,有從身後拿出一瓶藥液,一把棉簽,細細塗抹少年的傷口,這瓶清液是潔葯,可以很好的消毒,避免傷口潰爛。

床上的少年眉頭微微皺起,嘴中發出一絲帶著痛苦的呻吟,顯然是極為疼痛,但仍然沒有醒來,呂竟塗完了潔液,又小心翼翼的給少年敷上療傷葯,餵了一粒回生丹,才長舒了一口氣,再次命令兩位劍宗弟子給少年包紮好傷口,才以病人需要靜養為由將兩人趕了出去。

「呼。」呂竟微微喘息,仰面躺在躺椅上,順手抿了一口藥茶,把有些疑惑的目光投向床的少年,少年包紮好了以後,呼吸漸漸平穩,緊皺的眉頭卻始終沒有送來,身體還是不是顫抖一下。

他是誰?從何而來?到劍宗來幹嗎?呂竟內心湧出許多疑問,但是得不到解答,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閉上眼睛小憩起來。

等會掌門估計會來,詢問這小子的身份,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小子渾身沒有一點戰氣波動,不會是其他門派的探子,掌門雖然為人死板,卻還是通人情的。這樣想著,呂竟換了一個更舒服的睡姿,呼呼大睡起來。

誰也沒有發現,少年頸后的黑龍印記微微發光閃爍,一股清流湧入少年體內。

……

這少年自然是墨雲,他離開小山村之後一路向東奔跑,期間遭遇過路障,也碰到過野獸,但是他一路沖了過來,絲毫不敢停下,山村距離劍宗大約有十幾里路程,墨雲雖是山裡的孩子,但是整日研讀書籍,缺乏鍛煉,即使生死之間激發了他的潛能,卻也是在半路累的不行,但是他能停下嗎?一村之人被屠殺殆盡,爺爺死去,他不能停下!只有到達劍宗,找到李劍煜,拜入劍宗,未來才有可能為爺爺和村子里的人報仇雪恨,於是他一路堅持到了劍宗,最後體力竭盡,才失去意識,被劍宗弟子救來。

……

葯閣里很靜,平素沒有什麼事情劍宗弟子很少來葯閣,閣中的幾位見習藥師都在後閣跟隨另一位長老學習葯術,偌大的葯閣前閣除了呂竟再沒有任何人。

這時一陣清風吹過,空曠的閣中出現了一位玄袍老者,他望了望躺椅上假寐的呂竟,又看了看床上的墨雲,皺了皺眉,開口道:「呂竟,是怎麼一回事?」

原本躺在躺椅上假寐的呂竟慢慢直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邊咂嘴邊道:「你說這小子啊?看門的弟子背上來的,剛來的時候渾身是傷呢,差點就掛了,我給他治好了,你看著辦吧。」

玄袍老者皺了皺眉,道:「我已經派弟子去搜查他的身份了,一個時辰以後應該會有答案。」

呂竟翻了翻白眼,隨意道:「就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娃娃,至於這麼謹慎嗎?老王啊,我看你是被嚇怕了吧。」

王姓老者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道:「我確實怕了,那樣的事,一次就夠了。」

呂竟嘆了口氣,想起了那個綠色戰甲的少年,不由的一陣咬牙切齒。

「對了,要是這孩子不是探子和姦細,你準備怎麼辦?」似是想到了什麼,呂竟問道。

「還能怎麼辦?讓他去參加五天後的弟子選拔,能不能留下看他本事。」王姓老者面色平靜,旋即道:「畢竟我們是劍宗,七大門派之一,不能讓人隨便進進出出。」

「唔,還行,王准你老小子還算是個人。」呂竟滿意的點點頭,一副老夫佩服你的樣子。

王准嘴角微微抽搐,沒有與他爭辯,呂竟雖然武功境界不高,但是一身醫術已是到達醫侯中期的境界,是葯閣三大長老之一,對劍宗貢獻巨大。

「對了,宗主讓我給你送來了一樣東西。」王准邊說邊遞給呂竟一個檀木盒子。

「我的雪玉枝來了?」呂竟眼中略過一絲喜色,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一看,果然看到一節雪白剔透的樹枝躺在裡面,呂竟貪婪的吸了一口飄出的葯香,眼中驚喜更甚,「竟然還是六百年份的,好東西啊!」

王准羨慕的看著呂竟,補充道:「這可是宗主花了大代價從醫穀穀主那裡換來的。」

醫谷,七大門派之一,弟子門人皆會醫術,是天下的醫道聖地。

呂竟剛想說點什麼,躺在床上的墨雲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呂竟臉色一變,急忙跑到床邊,搭上墨眾雲的脈門,仔細體察。

王准站在他身後,問道:「老呂?怎麼了?這小子不是被你治好了嗎?」

呂竟停止了把脈,直起身來,道:「奇怪,脈象平穩,沒有任何問題啊。」

「那還等個什麼?先把他送去一間靜室算了,對了老呂,明世閣的人來催葯了,話說你把葯煉製完了嗎?」

「早就煉製好了,我現在去取葯。」呂竟搖了搖頭,起身將墨雲連床推入一間靜室,與王准一起走出葯閣。

……

天陰沉沉的,無邊無際的烏雲巍峨地堆積在空中,幾縷微弱的陽光刺破雲層,雷電在遠天上轟鳴。

【這是哪?】墨雲疑惑地向四周看去,猛然瞪大了雙眼——無數染血的破爛的戰旗斜斜插在地上,隨風飄搖,無數身穿各式盔甲的已故兵將伏在地上,不只是人,更有許多墨雲從未見過的種族。

墨雲恐懼的站在原地,陡然發現這世界沒有一絲聲音,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墨眾雲腦海中不斷響起這兩個問題。

墨雲突然有所感應的抬頭望天,只見虛空破碎,一個身著黑色龍鎧,手持黑色長槍的男子從虛空中衝出來,他的另一隻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其後一隻黑氣瀰漫的巨大生物緊跟其後,墨雲運足目力想要看清男子的眉目和巨大生物的外形,卻怎麼也看不清,一團銀色的光芒裹著他們,使他們的身形都模糊不清。

二者在雲中交手,溢出的戰氣波動將空間打的寸寸斷裂,即使聽不到聲音,墨雲也感覺到空間震顫,天地嗚鳴。

墨雲瞠目結舌的看著天空中,不禁感到口乾舌燥,打碎虛空,萬丈體軀,各種聞所未聞,這難道是九天之上的神靈嗎?

思索著,周圍的畫面突然像鏡子般破碎,而後慢慢消失在黑色的虛空,墨雲的意識也逐漸蘇醒。

終於,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后,床上的墨雲睜開了雙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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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龍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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