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屬性出現
濃度的測試是很快的，轉眼已經測試過了一半，宇文拓仍然面無表情的樣子，外門長老少姬把陳青雨拉上了台，台上的三位長老激動的跟什麼似的，不斷拉著陳青雨的手問東問西，噓寒問暖，有的還要把自己手中的貴重丹藥和神兵利器送給她，儘管今年招收的弟子質量比去年的高很多，他們也沒有太多關注，但無論他們做什麼，陳青雨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時不地「嗯」「哦」來敷衍而過。
三位長老看陳青雨油鹽不進，於是嘆了一口氣，回到座位上繼續觀看測試。
……
在墨雲有些等的昏昏欲睡的時候，終於輪到他了。
「下一個。」宇文拓淡淡的喊到。
「呼……」墨雲。
「下一個。」宇文拓皺了皺眉。
「呼……」墨雲。
「嘿，兄弟醒醒，你是叫墨雲嗎？」旁邊一個身著獸皮的少年搖了搖墨雲的手臂。
「啊？我是墨雲，到我了嗎。」墨雲茫然的站起身來，慌忙摸了摸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對啊，到你了，快點上去吧。」獸皮少年有著著急道。
墨雲眼神望他身後一掃，發現不少想要偷偷插隊的人都被他不著痕迹的攔住了。
「多謝兄台。」墨雲向獸皮少年拱拱手，轉身走向宇文拓。
宇文拓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開始吧。」仍舊是面無表情。
墨雲不由得暗自嘀咕，這傢伙一表人才，還是天才弟子，不會是個面癱吧。
墨雲深吸了一口氣，讓緊張的的身體微微放鬆，緩緩將雙手放在水晶球上，凝神靜氣，全場的目光注視。
……
界石之內，一縷無法被看到的白色氣體鑽入墨雲體內，其實這就是戰氣，但是是沒有屬性的戰氣，其它戰氣遇到它會發生共鳴，從而顯現出來，這也是界石可以測試出人戰氣屬性的原理。
白色氣體從墨雲手上經脈一路尋找，卻沒有感到絲毫其他的戰氣，按理說人體所有的經脈都應該有屬性戰氣的痕迹的，而白色氣體只要找到屬性戰氣最為集中的地方將之引動即可，但是墨雲的經脈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白色氣體不禁楞呆在原地，原地停留了一會，白色氣體陡然向上衝去，一路到達墨雲心臟附近，仍舊沒有，白色氣體原地盤旋了一會，卻沒有敢在向上了，因為它也是有一些靈智的，懂得趨吉避凶，上面隱隱傳來一陣恐怖的氣息，白色氣體微微顫抖，旋即葛然回首，轉瞬消失在墨雲體內。
……
問道殿里一片寂靜，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滿頭大汗的墨雲，不，更準確一點來說，是看著他手掌下的水晶球。
這麼長時間了，水晶球竟然沒有任何變化！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體內沒有一絲屬性戰氣嗎？」
「不可能！所有人體內都有五行屬性！」
「那他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他體內的屬性弱小到連顯現都不能了嗎？」一位書香世家的子弟猜測到。
「不會吧。」
……
怎麼回事？難道我體內的屬性戰氣竟然弱小到無法被引動嗎？墨雲滿頭大汗，內心低吼道。
宇文拓微微皺眉，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台上三位長老。
三位外門長老微微交頭接耳，討論了一番，一致決定取消墨雲的測試資格，雖然這個結果對墨雲來說有些殘忍，但是修士的力量來源於戰氣，而一個屬性戰氣弱小到無法被引動的人，不可能會修鍊出戰氣，自然也就一輩子無法走上修行之路！後面的兩項測試對於他也沒有任何意義！
墨雲額頭冷汗簌簌，死死盯著水晶球，內心慌亂不已，到底在搞什麼鬼！他怎麼會沒有戰氣屬性呢。
李成離座走到眾人面前，眼神有些憐憫的看了墨雲一眼，宣佈道：「墨雲因為體內屬性戰氣太過弱小，一輩子不可能走上修行之路，經過我們三位長老的一番討論，決定取消墨雲接下來的測試資格。」
墨雲呆楞在原地，雙目不斷變紅，心裡不停地呼喚，希望可以出現奇迹。
台下眾人一片唏噓，這雖然有些不尊重墨雲，確實最好的解決方法，雖然之後兩場測試如果墨雲表現的好，還是可以進入劍宗的，不過那非常難！而且他一輩子也只能待在外門！並且由於修鍊不出戰氣，他會在外門受盡欺凌！
「我不同意。」一個清冷的聲音打破了場中寂靜。
眾人望去，原來是台上陳青雨，也對，大殿之中除了她，誰敢反駁三位長老的決定呢。
「陳侄女有何見解啊？」李成微微一皺眉，詢問道。
「敢問李長老，宗門制定的長老主持選拔弟子規則中的第五條是什麼？」陳青雨淡淡道。
李成臉色微微一變，沉吟片刻道：「長老不得擅自取消參與者選拔資格，需上稟宗主再做決定。」
陳青雨抬了抬眼皮，平靜的眸子盯住李成，緩緩道：「那麼李長老，請問您剛才是否有稟報宗主之後再做決定呢？難道你的權利比宗主還大嗎？」
「這……」李成臉色非常不好看，他一個外門長老，權利比宗主還大？這麼一頂高帽子砸下來，嚇得李成渾身冰涼，這不是冒犯宗主嗎？如果罪名成立了，他肯定是要被宗門懲罰的，若是一般人的話，他還可以借權力將事情壓下去，但是陳青雨是宗主之女，他敢壓嗎？
少姬輕笑一聲，站起身來打圓場，「李長老也是無心之舉，青雨侄女這話真是嚴重了。」
「對啊對啊，再說了以這小子的資質，也沒可能進入劍宗啊，就算他真的進去了，也要被人欺凌啊，相信就算稟告了宗主，宗主也會同意我們的決定的。」方和站起身來，一副和事佬的樣子。
「……」陳青雨默然無言，她承認三位長老說的都是真的，但是規矩不能破啊。
猶豫了一下，陳青雨就要再次反駁。
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誰說我會取消這少年的參與資格的？我怎麼不知道？」
眾人目光一轉，發現大殿主座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團青色的霞光，聲音就是從裡面穿出的。
「父親大人。」陳青雨趕忙一躬身。
「宗主。」三位外門長老誠惶誠恐的行禮道。
宗主？難道是那位被稱為「破空輕鎧一劍仙，三尺青鋒敢誅仙」的青鋒劍仙陳鈞？
台下眾多少年少女心中洶湧澎湃，激動不已。
「宗主，李成長老他只是……」方和想為李成開脫。
「不必解釋了，我都已知曉。」陳鈞聲音平靜地道：「既然這結果是你們三個人一起討論出來的，理應你們三人一起受罰。」
方和三人臉色一變，卻不敢與宗主爭執。
「方和、少姬、李成三人因違反選拔規矩，罰你三人這輪測試后立即去法閣，接受七天的緊閉，並且最近三個月的宗門福利就不要領了。」陳鈞用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頓了一頓，看向墨雲道又道：「你可以繼續參與測試。」
方和三人無奈地的拱了拱手，點頭稱是。
見三人點頭，青色霞光隨即消失不見，甚至沒有和他的女兒打聲招呼。
陳青雨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露出一絲不甘之色。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三位長老怏怏坐回原位，宇文拓三人楞了一會，測試繼續。
墨雲還沒有從水晶球上挪開手，宇文拓嘆了口氣，向墨雲說道：「小兄弟，若是沒有結果便放棄吧，何必如此執著。」
沒有回應，墨雲仍舊站在原地，只是身體明顯有些顫抖。
「小兄弟，還有很多人等著測試呢，你不能耽誤大家的時間。」宇文拓微微皺起了眉頭。
高台上三位長老幾乎要站起來，但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緩緩坐了下去。
宇文拓盯著墨雲，走上前去，準備將他強制拿下，他的手搭到墨雲顫抖的胳膊上，微微一拉，紋絲不動。
宇文拓調動出一絲紅色戰氣繚繞在手臂上，有些威脅道：「把手拿開。」
在眾人的注視下，墨雲緩緩抬起了頭，頓時四周一陣驚呼之聲。
血！墨雲眼角慢慢流下了兩道鮮血！
「你……」宇文拓吃驚道。
墨雲沒有說話，眼角的血跡不斷拉長，然後他的口鼻也滲出了鮮血，與此同時，墨雲頸后的黑龍印記一陣蠕動，鑽入墨雲的體內，順著經脈一路而下，最後在心臟處停了下了，黑龍印記緩緩蠕動，迅速化為一滴黑色水滴，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迸發而出，旋即黑色水滴狠狠地射入了墨雲的心臟！
「啊！！！！」墨雲仰天大吼，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光華從他的手心電射而出，鑽進了水晶球內。
水晶球當即發出刺眼的黑光，並且光芒越漲越大，迅速擴散，最後在水晶球外部形成了一個三尺左右大的墨色氣團，周圍的光線都消失不見，一股攝人的氣勢迸發而出。
「黑色？變異屬性？」宇文拓震驚的喃喃道。
他的身後，連城與柯楓也都呆若木雞。
台上，三位長老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裡濃濃的震驚。
陳青雨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騙人的吧，一個時代怎麼會出現兩位……」
台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吃驚的說不出話了。
大殿之上，青鋒劍仙陳鈞也是面露震驚之色，旋即微微思索。
「這倒是有趣了，兩位一同出現在一個時代，難道祖師爺留下來的手札說的都是真的？」
「不管如何，今日的消息不能走露風聲。」
陳鈞臉色忽然變得凌厲，背在身後的雙手探出，望虛空一抓，抓出來三個黑衣蒙面的人來，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雙手一旋，空間振蕩，瞬間將三人絞成虛無。
「既然來當探子，就該有被殺的覺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