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埋下禍根
艷陽高照碧空萬里,一個難得的好天氣。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兩男一女站在路邊,冰冷的氣氛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男子懷中摟著一個嬌滴滴的絕色美人,一臉絕情地看著面前正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
「張玉璐,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我有女朋友了,我懷裡這個絕色美女就是我的女朋友。我拜託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我真的一丁點都不喜歡你。」
「不,我不信,白蕭然,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哪點比不上這個賤人?我才是你女朋友,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許你喜歡別人!」
女孩歇斯底里地哭喊著,拳頭握得咯吱發響,長長的指甲都嵌入了掌心裏面。
面前那個有著傾城之貌的女子讓她嫉妒得抓狂,她真恨不得撲上去撕碎她那張可惡的臉。
白簫然看著她一臉猙獰的樣子眼中滿是厭惡,不屑道:「你有完沒完?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女朋友了?這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自作多情!我告訴你,我白蕭然就算終身不娶也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說完挑釁似地親了懷中美人的臉頰一口,嘲諷道:「再說你有什麼資格能和我的清兒比?她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都比你強一百倍,你給她提鞋都不配,她才是我唯一的真愛。至於你,請你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她?」張玉璐惡狠狠地指向她懷裡的女孩,瘋了般地吼道:「白蕭然!你太不知好歹了,本小姐家世顯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哪點配不上你?你為什麼偏偏要喜歡這個狐狸精?」
她狀態幾近癲狂,憤恨地說道:「因為她好看?你說她好看?你喜歡她這張該死的臉蛋兒是吧?那好,今天我就把這個狐狸精的這張皮給撕碎,我看你還喜不喜歡她!」
說完她猛地撲了過去,揚起長長的指甲朝他懷裡女孩的臉上狠狠抓去。
「你瘋啦?」白蕭然忍無可忍一把將她揮到了一邊。
「啊!」張玉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她哪受到過這種氣?禁不住雙眼冒火怒髮衝冠,憤恨不已地怒吼道:「白蕭然!你為這個賤人竟然敢推我?」
白蕭然眉頭緊皺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冷聲威脅道:「推你是輕的,你也不看看你這幅瘋婆子樣。我警告你,你再敢動我的清兒一下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跟你們拼了!」
張玉璐心中的妒火徹底吞噬了理智,嘶吼著撿起地上的石頭朝她們狠狠砸去。
「滾!」白蕭然自幼習武練得一身好拳腳,飛起一腳將那塊石頭踢出好遠。
「你……」張玉璐緊握著拳頭,滿臉憤恨。
「賤人,你真是無藥可救了。我也懶得再跟你費口舌。總之一句話,我白蕭然討厭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以後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我要你好看!」
說完白蕭然滿是厭惡地瞪了她一眼,擁著懷中的女孩毫不留情地走開了。
「白蕭然!」張玉璐朝他們的背影大喊了一聲,聲嘶力竭地吼道:「白蕭然,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讓你們都下地獄!」
「有病,我看你能奈我何?」白蕭然不屑,摟著懷中美女越行越遠,直到再也看不到那瘋婆娘的身影。
見回頭已經看不到張玉璐了,他懷裡的美人一把將他推開,很是頭疼地抱怨道:「好了吧好了吧?戲演夠了吧?老哥,你有完沒完啊?你能不能不要整天這麼拈花惹草啊?惹完你自己還沒本事收拾,還讓我這個當妹妹的救場,你說你……」
「打住打住。」白蕭然無語地沖她比了個停的手勢,很是臭美地說道:「幼清啊,你就知道怪我,這難道是我想的嗎?你哥我也想低調啊,奈何實力不允許啊,那些女生一個個見了我都投懷送抱的我能怎麼辦?」
白幼清撇撇嘴,說道:「得了吧,不就長了張好皮囊嘛,得意什麼呀?倒追你的那麼多也不見你看上一眼,眼光倒挺高。」
白蕭然一臉無辜,「不是哥眼光高,是那些人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自然是懶得看了,也省得耽誤人家。」
「那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類型呀?都一大把年紀了,早戀都晚了。」
白蕭然翻個白眼,「去去去,你哥我才二十歲,正值少年,什麼一大把年紀?感情這事不能急,緣分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至於我喜歡的類型嘛,大概就是老媽那樣的了,溫柔賢淑知書達禮。」
他說著無奈地嘆了口氣,惆悵道:「可是你也知道,如今社會女孩們大部分都是女漢子,小部分也不知道有多少是裝淑女的,所以能讓你哥我心儀的女孩難找呀。」
「切,淑女型的呀?現代找到的機率是不多了,你看你收拾收拾穿越到古代好了,那裡這種類型的一抓一大把。」
「如果真的可能我還真挺願意,現在的社會太喧囂了。」
「得得,別做夢了,說說剛才招惹的這個是什麼情況啊?那女孩也太兇悍了,我都有點害怕了。」
白幼清回想起剛才那女孩猙獰的樣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那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省油的燈,她總感覺她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提起張玉璐白蕭然又是一臉反感,解釋道:「她是我的追求者之一,我一開始就很明確地告訴她我不喜歡她,我倆沒戲。她卻不肯放棄,自認為老爹有幾個臭錢天天在我面前顯擺,說什麼我做她男朋友就保我吃穿不愁平步青雲。」
「我當然懶得理她,可她就像臭狗屎一樣甩都甩不掉,到處喧嚷說她是我女朋友,簡直討厭到了極點。」
白蕭然表情絲毫不掩飾對張玉璐厭惡,「更恐怖的是這個惡毒的女人佔有慾簡直太強,凡是接近我的女孩都遭過她的毒手。更甚者她看我一直不肯接受她,竟厚顏無恥地偷偷在我吃的東西里下藥,準備跟我生米煮成熟飯。還好我察覺不對后寧死不從,死撐著趕到了醫院才獲救。」
「啊?是不是真的啊,還有這種事?」白幼清驚呼。
「絕對是真的,多次拒絕羞辱都不能讓她退步,我實在是受不了她的糾纏了,她實在是太恐怖了,所以我才讓老妹你假扮成我女朋友好讓她死心的。」
「那你就不怕她對我下毒手啊?你個沒良心的,我可是你親妹妹啊,她要是報復我怎麼辦?你這是要害死我的節奏啊。」白幼清佯裝生氣地戳著他的肩膀。
「我當然不怕她對你不利了,你老哥我在少林寺待了八年,拳腳功夫過硬。自從我回來不是每天教你練功了嗎?你學得挺好的,如果連那種人都對付不了你還是我妹妹嗎?」
「那倒是哎。」白幼清被他誇得心花怒放。
白蕭然捏捏她的臉蛋兒,寵溺地說道:「好了笨丫頭,你就別臭美了,我們趕快回家吧,要不然老媽又該擔心了。」
白幼清悶悶地低下頭,「是啊,該回家了。」
「怎麼了?怎麼回家還不樂意了?」白蕭然疑惑道。
「哥,你忘了么?明天……是爸爸的忌日,今天媽媽一定又會很難過很難過,晚上又要哭濕枕頭了。」白幼清想起媽媽傷心的樣子就心疼得想哭。
白蕭然臉上也泛起憂愁,嘆氣道:「唉,是啊,你說爸都走了十八年了,媽對他的感情還是一成不減,每年爸的忌日她都傷心得像是大病了一場。」
「嗯。」白幼清滿心惆悵,好奇地問道:「哥,你說爸到底是怎麼沒的?我們也不敢問媽,一提就哭。」
「我哪裡知道呀?我只知道爸是在我兩歲的時候沒的,那時候你還在媽的肚子里。我也不清楚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爸媽又都是孤兒,我們也沒有親戚可以打聽。」
「唉,那哥,今天我能問問媽嗎?我感覺之前她不跟我們說是因為我們還小,現在我們都長大成年了,也是時候讓我們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了。」白幼清提議道。
「這……」白蕭然想了片刻,點頭同意,「也好,問就問吧,不過一定要小心,這兩天媽的神經很脆弱,不讓傷到她。」
「好。」白幼清同意。
「走吧,天快黑了,媽該做好飯了。」
「嗯。」白幼清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朝家的方向走去。
「媽,我們回來啦。」一進門兩人就異口同聲地喊了一聲。
「回來啦?」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從廚房探出頭看向他們,強顏歡笑道:「你們兩個去洗手吧,飯菜好了,馬上端上桌。」
「哎。」兩人答應著,面面相覷,果然,媽的眼睛是紅腫的。
兩兄妹剛洗完手就見媽媽把飯菜都擺上了桌。白幼清俏皮地吸了吸鼻子,按摩著媽媽的肩膀誇讚道:「好香呀,媽媽的廚藝越來越棒了,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辛苦媽媽了,下次我們早點回來給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