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兵王的成長 第十四章:闖禍
三班昨天終於開始實彈打靶訓練的事情在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新兵營里傳開了。隨著這道消息一起傳出來的是人家一個早上居然打光了近乎一半的班配訓練子彈基數。在那些早就習慣了循規蹈矩按照正常作訓守則安排訓練的班長眼裡，周波走的無非就是野路子。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上不了檯面，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樣的訓練只會讓那些新兵們受傷，嚴重的還會引起他們心理上對射擊訓練的排斥。
哪個老兵不是從新兵走過來的，短時間內打了那麼多子彈，就連陳荊山這樣的老兵頭都覺得不妥。
「周波太急功近利了，這跟拔苗助長有什麼區別。這兵哪裡是這樣子練的，你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就看著他這般胡鬧。」
辦公室內，團部政委徐正文對著陳荊山就是一通埋怨。
「老徐，你消消氣。這沒有出事嘛。至於效果如何等後天考核成績出來不就知道了。」
陳荊山賠著笑臉，趕緊把他那剩下的半兩寶貝茶葉給政委衝上。
「你你你……你就給我這態度！全團都說你陳荊山護犢子，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果然是名不虛傳！哼……」
徐正文氣得連茶都沒喝上，甩了甩手就走了。這把陳荊山晾在邊上好生尷尬。
楊不餓今天走「大運」，本想著去電腦室查點資料的，沒想到被班長抓了壯丁，把訓練數據結果文件拿到連長辦公室。以前在山溝里對外的信息就只有那個破收音機，現如今4G網路隨便上，想查什麼查什麼。只要有時間，圖書室和電腦室里絕對能看到楊不餓的身影。
一路小跑，楊不餓正著急的想去電腦室佔個位置呢。可沒想到拐到樓梯口的時候一下吧徐正文撞了個踉蹌。本來這也不能全怪楊不餓，這徐大政委此時不也正在氣頭上。
「哎呦……」
「我槽……誰呀走路不帶聲的……」
徐大政委這1米6幾的小身板哪裡撞得贏楊不餓，這是就跟碰了堵牆一樣。
「戰友，沒事吧？」
1米8幾的楊不餓一隻手就把徐正文給提溜了起來。這不扶還好，本就在氣頭上的大政委被人給直接提起來這還好沒人看到，要不這威信還不得掃地。
「你是哪個班的！你們班長叫什麼名字。亂彈琴，陳荊山這蠻子帶的什麼破兵，冒冒失失……」
「哎……你說話就說話，幹什麼罵人啊！我們連長也是你能罵的！不就是不小心嘛，用得著這樣！道歉，你今天必須給我們陳連長道歉！」
笑話，讓你在我們新兵營的連部當著面罵連長，楊不餓這臉還往哪擱。
這楊不餓犯起二來，那絕對是跟哈士奇有得一比。也怪今天徐大政委穿著常服沒著軍裝，要不然肩膀上的軍銜就能把這「二哈」給嚇死。
「呦……還長脾氣了，我徐正文當班長的時候他陳蠻子還不知道在不在娘胎里呢！我罵他咋啦？我就罵了！陳蠻子……陳蠻子……」
楊不餓氣樂了，這小矮人還真有膽量。只見他一手抓住徐正文背後的腰帶，單手直接就給提了起來。這徐正文1米6幾的身板，少說也有一百四十斤卻像只小貓似得被吊在半空。
楊不餓正想把人給扔到花圃里去讓他長個教訓，就在這時陳荊山在辦公室聽到外面的聲響就出來看看。可這一看可不得了，這下巴差點都給嚇掉了。
「楊不餓！你幹什麼！還不把徐政委給我放下！」
「連長，他罵你！」
「你個瓜娃子！我叫你把人放下！」
楊不餓看到連長發火了，右手突然一松啪的一聲把徐正文給摔地上。
去……
楊不餓的屁股挨了一腳，陳荊山趕緊把地上的徐正文扶起來。此時這個徐大政委當真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的用手指指著陳荊山……
「簡直無組織，無紀律！這就是你陳荊山帶出來的兵。說，他叫什麼名字？班長叫什麼？」
辦公室內，徐正文氣得桌子拍得啪啪響。而陳大連長就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站在底下一句話都不敢說。
「徐政委，我的大政委，老徐，這不過是個誤會，用得著這麼上崗上線？
那新兵蛋＊子叫楊不餓，大山裡的孩子腦筋不會轉彎。至於班長就是周波，你大人有大量就消消氣。
你別看這小子像個二楞子，軍事素養那是絕對過硬，是好個苗子。鐵康那鐵驢子那傢伙可是眼饞很久了，你看他有事沒事就來我這裡串門子喝茶，他那裡是喝茶，他那是過來盯著這小子的！」
陳荊山這是好話說盡，他就怕徐政委氣頭上給楊不餓頭上安個記過處分那就完了。
「看你說的一套套的，我怎麼感覺自己才是個大反派。其他的你也別說，一切以考核成績說算。周波那個三班如果拿不出一張好看的成績單，那這楊不餓頭上一個處分是少不了的。」
徐正文說完也不等陳荊山反應，站起來摔門就走了。
「小黃！去，現在就把周波給我叫過來！立刻！馬上！」
靶場上現在就像是在「放鞭炮」，闖禍的楊不餓一手縮頭烏龜戰術運用得出神入化。整個下午三棍子打不出個屁，連姚兵和王建軍跟他說話他也是嗯嗯的敷衍。
當陳荊山身邊的小黃把周波叫過去了之後，這小子就更加的噤若寒蟬了。
姚兵這個狗頭軍師很快就看出貓膩，經過眾人的圍攻，無奈之下楊不餓就把上午在連長辦公室門口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我錘死你個球球啊，錘死你。一天不看著你你就犯二。打政委，還是團政委，這事大發咯。」
在姚兵眼裡，楊不餓就是個不懂事的小弟弟。在這三班之中他20歲年齡最大，如今自家小弟闖了大禍，最受打擊的就是他這個智囊軍師外加大家長。
「一失足成千古恨吶，平時文件都是俺送的，今早上你看俺沒事拉什麼屎啊！」
「別吵了，老班不是去連部了嗎？趕快把子彈都打完，晚上回去看老班怎麼說。」
戴鋼把槍遞給楊不餓，三兩下就把他給打發咯。
整個下午靶場上的氣氛都很沉悶，在他們這些新兵眼中團政委就是大到天上的領導。王建軍甚至想到是不是該湊錢買點水果什麼的上門負荊請罪。
班長也沒有再回到靶場，這樣情況讓所有人沮喪情緒一直持續到訓練結束回到宿舍。
「放心啦！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人家當大領導的嘛，那裡回跟你這樣的新兵蛋＊子計較。更何況不餓是為了咱們陳連長的名譽出頭，天塌下來總有連長先頂著……」
「就你小子機靈……」
周波突然出現在戴鋼身後，看著這個傢伙又再大發狂言一時沒有忍住就往他屁股來了那麼一下。
「班長……」
「班長你回來啦……」
「班長我錯了，我做檢討……」
楊不餓低著頭站出來，乖乖的把屁股撅起來等著班長腳上靴子的臨幸。
「都別搞怪！收拾一下，5分鐘后開班會。」
一排三班的班會可以說在新兵營里是最有儀式感的。除了用手機全程錄像之外，所有人都還得做筆記。按照班長的話說就是從三班人嘴裡說出來的東西那就是一顆吐沫一顆釘，不但是要記著，還要說到做到。
「現在開始開會。鑒於今天上午楊不餓在連部外與領導發生衝突的處置結果如下：楊不餓必須有足夠的認識正視自己所犯的錯誤，並向連部做出書面檢討，並記小過一次。另附（考核成績優秀則取消小過處分）」
「完啦？」
「完了！」
「那這就說明只要明天的考核成績只要達到優秀我就不用背記小過啦！」
楊不餓頓時覺得都種劫后重生的感覺。
「不是你一個人要達到優秀，而是所有都要達到優秀！而對於我們要達到優秀還不是目的，別忘了還有二班那場賭約在等著我們。我可是把話說在前面，誰要是害我洗襪子，那我就讓他洗一個月廁所！
據我了解到的資料，現在我們班在總體的訓練成績上是排在倒數第五，當然這裡面不包括射擊訓練的成績。
如果加上你們昨天的射擊成績的話應該是可以擠進前三。」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鼓起掌來很是得意。
「膨脹啊？得意忘形啦！你們知道二班排多少名嗎？」
周波對著眾人豎起了食指。
「排名第一，也就是說要想不用洗襪子就得拿到新兵營里的第一名。你們現在還在沾沾自喜嗎？」
看著突然的冷場，周波也不再繼續打擊班裡的熱情。
「別灰心，我在連部看過所有的訓練資料，障礙越野，5公里負重什麼的相差都不大。就算現在想提高也是來不及了，所以就只有在實彈射擊和自由搏擊這兩個項目上可以加上把勁。
所以今天晚上就早點睡吧，只要明天實彈射擊能把二班給壓下來，那我們不但洗那個臭襪子，而且還有很大的可能拿到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