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虐待
這一巴掌用力很大,江書瑤頭髮遮住了凸起的手指印。
所有人都為止詫異,只除了有些看好戲的人。
「對不起,賀老夫人……」
這是賀璽銘的母親,當初憑藉一己之力也曾承托起整個賀家的女強人,也是整個康城商會中舉足輕重的人。
得罪了她,怕是不要想在康城混下去了。
柳雪清雙手環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可擔待不起你的一句道歉,你們姐妹倆,還真是配合完美啊!」
江書瑤心裡一下子慌了,柳雪清不愧是是縱橫商場這麼多年,其中的故事她竟然能一眼勘破。
江芯柔倒像是沒事兒人一般:「阿姨,我肚子里還懷著璽銘的孩子呢,怎麼會跟你說的那樣。再說了,我妹妹她從小至純至善,不懂您的意思。」
一說起孩子,柳雪清身後的女人臉色變了又變。
江芯柔倒也注意到了她,笑的溫和:「這是溫氏小姐溫芷溪,久仰大名,也來看我的妹夫嗎?」
這種關係的畸形,讓人甚至的可以浮想聯翩。
「我可不如你,不會把心愛的人往別的男人那裡送,賀哥哥看上你,眼睛真是瞎了!」
溫芷溪從小嬌生慣養的,向來嬌貴。要是遇上了不順眼的人,從來都是直言直語的開懟。
這一點兒頗合柳雪清的胃口,因為在她們的眼裡,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跟別人就不是一個階級的。
江書瑤冷笑一番,眼睛里有些倦怠:「放心吧,溫小姐,作為璽銘的妻子,等璽銘醒過來我會轉述的。」
「你!」溫芷溪小臉氣的通紅。
因為賀璽銘的忽然倒下,公司出現了一堆的麻煩事,柳雪清也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
只是她臨走之身再三警告了江書瑤:「你最好是祈禱璽銘能醒過來,不然你也會死。」
隨著柳雪清的離開,江書瑤也坐上了江芯柔的車。
「我也沒想到你的行動如此迅速。」
「我想見一見我的孩子。」
江芯柔點了點頭:「當然,我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不用擔心。」
江書瑤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不斷地讓自己清醒一點兒,看向了窗戶外面。
「你根本就不愛賀璽銘,你要達成你的目的無所謂,不要牽連我的孩子。」
車忽然在前面駛入一個公園裡,公園的人並不算多,兩個小孩子坐在長板凳上吹泡泡。
兩個小孩兒一看見江芯柔來了,頓時都笑開了花:「大姨!!!」
江書瑤看著她們的面孔,都長這麼大了。
雖然這些年她朋友經常會發給她照片,可這麼近的看著這一雙孩子還是頭一回。
男孩兒小名叫餅餅,女孩兒叫圓圓。
「大姨,她是誰啊。」圓圓指了指江書瑤,嘟著嘴問道。
「讓她自己說好不好?」
「好!」
江書瑤終於回過神來,對著孩子露出了笑容:「我是今天照顧你們的保姆阿姨,我姓江,叫我……江阿姨就好了。」
餅餅捏著下巴的模樣跟賀璽銘簡直是如出一轍,眉宇之間緊緊的皺著。
「兩個阿姨都姓江嗎?」
「是啊。」江書瑤恢復好心情,打算用最好的狀態面對這兩個孩子。
「真是有緣。」
「走吧,你們想玩什麼,像吃什麼都可以告訴江阿姨,阿姨今天就是你們的聖誕老人。」
這是江書瑤這一個多月以來,度過最舒服的一天,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賀璽銘的妻子,也忘記了自己沒剩幾天的日子。
她第一次產生的強烈的求生慾望。
她好想活著,能夠陪伴這一雙孩子長大成人!
回去的時候,餅餅和圓圓還非要跟她拉鉤:「阿姨,我們說好了哦,以後要經常來看我們啊!」
江書瑤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她不想讓兩個孩子傷心。
孩子手牽手在司機的護送下決定回家,她就偷偷跟在後面偷聽。
「哥哥,我不想回家!我們不回家好不好!」
「不行,不然我們無處可去。」
「可是那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是我們媽媽,大姨說過的,我們的媽媽另有其人!」
江書瑤皺了皺眉,對她們的話感到疑惑。
「那個女人天天就會打我們……好痛!哥哥你上次為了保護我的傷口都還有好呢!」
「圓圓乖,哥哥不痛,哥哥一定會保護圓圓的!」
晴天霹靂,原來她的孩子過得真的不好,甚至說可以遭到了虐待。
這些年賀璽銘給她的生活費她一點兒都沒有給自己留著,一開始約定好一個月給十萬撫養費。
後來被獅子大張口要到二十萬,三十萬……一百萬。
錢送出去了,首飾幾乎也全部變賣了,結果得到的就是這樣的……
她真是糊塗!
也不知道,他們恨不恨她這個親生母親。
江芯柔看她憂心忡忡的模樣:「怎麼,心疼了?」
「是,我想求你一件事。」江書瑤咬了咬下唇。
「放心,關於他們我早就安排好了,只要你按我說的做,越快,他們就能越早逃離,一切只看你。」
江芯柔笑了笑,剛剛她是故意讓江書瑤聽到那些的,如果不加以刺激,計劃都不知道何時能夠成功。
如此,是最快的辦法了。
「我答應你。」
……
昏暗的房間內,江芯柔小聲而行,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魅惑:「阿柔,用到你的時候就快來了,千萬別讓我失望。」
「我會的,我願意為先生……貢獻出我的一切,包括生命。」江芯柔的眼裡充滿了決絕。
……
江書瑤從公園回到醫院,滿身疲憊,張嫂走到她面前,輕聲道:「先生醒了,讓您去病房。」
「好。」
她心中並不是不忐忑,只是這一切在做事之前就想好了,按照賀璽銘的智商,不會想不到的。
況且,她還暴露的這麼明顯。
江書瑤推開門,站在牆角的位置,聲音淡淡:「你找我。」
「嗯,過來。」賀璽銘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也聽不清什麼情緒。
她勾了勾唇,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過去。
賀璽銘用手一點點兒的描繪她的臉頰,聲音卻又充滿著疏離感:「長本事了,會算計我了!」
「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
「衣服上的花粉是你后撒上去的,這點兒伎倆,非要在我面前賣弄?」賀璽銘眼神一狠,將江書瑤拉到床上抵住,「說,為什麼?」
江書瑤笑出了聲音:「因為我會死,不如你陪我一起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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