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篇 第五章，真兇
唐婉從秦凱手中接過了包，說道：「謝謝你，秦凱。」秦凱接著說道：「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碰巧看到了，就幫你把包搶過來了。」說完秦凱便背對著唐婉離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唐婉喃喃自語道：「好帥，他應該還是單身吧。」
寬敞的客廳，地面鋪著大理石瓷磚，歐式風格，外面還有一個泳池。唐婉的新住所正是趙敏的另一套房子，212平方米。靠近黃浦江，離公司也近。不過另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剛才那個從小偷手裡搶過包的少年住址居然在她旁邊，走幾步路就到了。
他看著對面的東方明珠電視塔陷入了沉思：兇手如果不是劉闖的話那會是誰嗯？他們三個案發時都有不在場證明，那天去柳思思家裡遇到的那個蒙面人看到我們過來竟然絲毫不慌張。竟然也沒有把手機里關於劉闖毒品交易的信息刪掉。
更像是知道我們要來，這麼做的目的是想讓我們把所有嫌疑都對準劉闖，從而忽視她。秦凱打給了趙丞宇：「小宇，你有空嗎？」一陣敲打鍵盤的聲音傳來：「小凱，你論文寫好了？」
「還沒，不過你能幫我查一下劉闖6月5日到6月6日的交易記錄嗎？」
「稍等下啊！我看看。」話音剛落，一陣敲打鍵盤的聲音響起，不多時，小宇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說道：「我發給你一份賬單吧。」
「好。」秦凱掛斷電話后打開了微信，不多時一份賬單發了過來。5日晚上8點去吃燒烤，6日早上來到店鋪，開門營業，其它的都是一些正常交易。當他翻到最後一筆時驚訝的表情浮現在臉龐，一筆巨大的數字映入他眼帘。
三十萬！巨大的天文數字讓秦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當看到交易對象是廖雪清後秦凱內心起了疑：劉闖為什麼要轉三十萬給廖雪清？難不成他們兩個有生意上的來往？看來我得去廖雪清家裡走一趟。
「小剛啊！你知道廖雪清家住哪兒嗎？」秦凱騎了一輛共享單車按照陳志剛給的地址來到了廖雪清的住處。秦凱乘坐電梯來到了五樓，走到了5602號房間，按下了門鈴。
「誰啊？」廖雪清打開了門，一看到秦凱就說道：「你是陳警官旁邊的那個少年？」秦凱點點頭，接著說道：「沒錯，今天我來找你，主要是為了劉闖的事情。」廖雪清從旁邊拿了一雙拖鞋放到秦凱腳下。秦凱一眼看到她的手指甲，發現一絲古怪。
「廖姐姐，你食指上的指甲是不是脫落了，是做指甲時忘記讓他們做了還是？」廖雪清趕忙說道：「之前不小心脫落了，而且質量不好。」秦凱來到客廳，看向茶几，茶几上放著一本本雜誌。廖雪清走進了廚房，拿出了杯子泡好了茶葉端到秦凱面前。
「所以你們調查清楚了？真的是劉闖殺的唐雪和柳思思？」廖雪清看著雜誌說道。秦凱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劉闖販賣毒品而且還提供毒品給唐雪？」廖雪清目光從雜誌上離開望向秦凱說道：「不可能吧，他不是開了一家電腦店嗎？」
「據他所說，陳倩媚在澳門賭場欠下了好幾個億的賭債，劉闖為了償還這比債務才挺而走險走上這條路。而唐雪吸毒有毒癮所以他每天提供新鮮的毒品給唐雪。」廖雪清合上了書，說道：「那麼他的毒品是誰提供給他的？」
「所以我說啊在劉闖背後還有一個人在，說不定真兇就是那個人。」廖雪清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秦凱把杯中的茶水一引而盡，說道：「如果劉闖把那個幕後之人供出來，那麼我和陳警官便能聯手把那個人抓住。」
廖雪清接著說道：「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秦凱看了她一眼，說道：「好的，那我告辭了。」離開了廖雪清家后，一某微笑浮現在他面龐：看來兇手果真是她，不出意外的話今晚會行動吧。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一名女子走到了警局門口，稍微化了一點妝后便走了進去。她來到大廳，找到前台警員，說道：「您好，請問劉闖關在哪裡？」其中一名警察說道：「你找他有什麼事？」
「我有點私人事情找他。」
「好的，請您稍等，我問一下。」不多時，一名穿著警服的少年走了過來，說道：「你找劉闖有事吧。」廖雪清說道：「沒錯，我的確是有事找他。」那名少年於是帶著她往審訊室方向走去。他們來到了審訊室門外，廖雪清說道：「劉闖呢」
「請您稍等一下，我馬上把劉闖帶出來見你。」話剛說完便轉身離去。廖雪清選了一處地方座了下來，看了看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是8點32分。過了一會兒后，那名少年便把劉闖帶到了審訊室里。
「你進來吧。」
「謝謝。」廖雪清走了進去，見到了一臉憔悴的劉闖，說道：「劉闖，真是你殺了唐雪和柳思思？」劉闖驚訝的看向她「你怎麼會來這裡？」廖雪清看了看四周，看向審訊室外空無一人後便說道：「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她用專業手法解開了劉闖的手銬，劉闖說道：「你瘋了嗎？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我救出去，你覺得你能救得了我嗎？」廖雪清接著說道：「我黑了他們的叫餐服務，提前往他們的晚餐里加了點料，他們吃完后便會睡著。」
廖雪清拉著劉闖走過一條又一條走廊，劉闖發現裡面的警探都睡著了，就這樣他們一路走了出去。劉闖看著天空中那一輪明月，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就快要走到電腦店門前時，只聽一聲咔嚓聲，劉闖感覺到他後腦袋背什麼東西頂著。
他回過頭，赫然正是一把手槍頂在他後腦袋上。劉闖驚慌失措的說著：「你，你要幹什麼？你這是要殺我嗎？」廖雪清說道：「劉闖，今晚過後就在也沒有你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我，你給我毒品，然後讓我去賣給人家，然後得來的收益你一半我一半。」
「我是怕啊！到時候你萬一全都招出來怎麼辦？」劉闖說道：「我對你還有用，少了我你就得重新找一個人幫你做事。」廖雪清忽然大笑起來：「無所謂了，幹掉你以後我再隱姓埋名逃到國外。永別了，劉闖。」
「廖雪清，你果然還是來了。」他緩緩向這邊走了過來：「殺害唐雪和柳思思的人是你吧。」廖雪清說道：「怎麼可能是我殺的，不是劉闖嗎？」秦凱伸了個懶腰「想聽我的推理嗎？聽完再做你的下一步決定，如何？」
廖雪清把手槍從劉闖後腦袋處離開，說道：「洗耳恭聽。」秦凱開始了他的推理：6月5日從江邊發現一具全裸女屍，死者身前被男人侵犯過，一開始秦凱也這樣想過，但是當他發現死者胸前的抓痕長度有長有短時秦凱立馬發現不對勁，於是在她胸前的抓痕處發現幾處新的抓痕。
這幾處新的抓痕都是斜著朝向一邊，恰巧死者的手指甲殘缺處竟然出奇的一致，那就說明有人為了讓人誤以為她是被男人侵犯過後而被他殺害所以才利用她的指甲在胸前劃出痕迹。她也用同樣的方法殺害了柳思思。
所以兇手就是你—廖雪清！秦凱把手指向了她。廖雪清一臉淡定的說道：「既然你說人是我殺的，那麼殺人證據呢？」秦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塑料袋，裡面放著兩枚斷開的紅色指甲，繼續說道：「這兩枚斷開的紅色指甲就是你食指上的吧。」
「萬一是陳倩媚的呢？她也是紅色指甲。」秦凱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她的，她的紅色指甲又長又細，如果她作案，她的紅色指甲全部斷裂才對。可是她來審訊室那天她的紅包指甲完好無損。而你的紅色指甲則有彎彎的弧度，更加適合劃出斜的抓痕。」
秦凱繼續推理下去：那天早上你來到了柳思思家裡，碰巧遇到了劉闖，你在支開劉闖后從後面拿出了你精心準備好的匕首，趁她不注意時殺死了她。你為了將這一切看起來是被人侵犯所殺所以你就把她的衣服褲子扒光，扔到一邊。
你用她的指甲在她胸前劃了幾道，然後又用自己食指上唯一的紅色指甲劃出了一條斜線後由於用力過猛倒致你紅色指甲斷掉一截。廖雪清接著說道：「那我那另外半截又是如何掉落的？」
「那天在柳思思家裡那個蒙面人就是你吧，你在和小剛搏鬥時不小心脫落了這半枚紅色指甲，剛剛好和之前那枚指甲拼上了。」
「那你說說我為何會出現在柳思思家裡？」秦凱說道：「你會去她家是因為那部手機吧，你想找到裡面劉闖販賣毒品的資料，但是你確看到我們來了，於是你就將計就計故意在客廳等我們，為的就是把手機給我們。」
你發現陳志剛已經對劉闖起疑了，你為了將所有事情都刨向劉闖，於是便沒把手機里的資料銷毀，並且給了秦凱，就是要讓他們相信劉闖才是殺柳思思之人。廖雪清把玩著手槍說道：「那麼我是如何殺害唐雪的嗯？那天晚上我可是在燙頭髮啊！」
「你去的那家店名叫阿四理髮，也是唐雪經常去的地方，之前查你消費記錄發現你和唐雪都在5日晚上八點在阿四理髮付過錢。」
「萬一是巧合呢？偶然碰到也說不一定。」秦凱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事先就和她約好了，等你從健身房出來后你便如約來到了阿四理髮店，你算準時間過了一會兒唐雪便如約而至，於是你從那時候起就開始自己的策劃了。」
秦凱從旁邊自助售賣機里買了一瓶水，邊喝邊推理：那日燙完頭髮后你們兩人走在路上，你立馬從後面把她迷暈，然後把她帶到一個偏僻角落，按照我之前說的把她衣服脫光后，從旁邊小販處買了一瓶水，拿出安眠藥讓她喝了下去。
這樣她永遠也醒不過來了，於是你趁江邊人少便把她扔下了水。「精彩，真是精彩的推理，那麼那把殺害柳思思的刀呢？你找到沒有啊！偵探先生。」秦凱走到一處草叢裡從裡面拿出了一把用布包起來的東西。
他解開布，裡面赫然正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尖處殘留著血跡。秦凱起身，說道：「這就是你殺死柳思思的凶物。至於你殺死她們的動機則是因為她們發現了你的秘密，你家祖上世世代代都是有名的毒販，而到你這一代，你則繼續把你們家族產業變大變強。」
「陳倩媚在澳門賭場輸掉那麼多錢就是你辦的吧，為了控制住劉闖，為自己做事。劉闖那三十萬轉給你其實是一筆定金，毒品交易得來的收益你和他五五分成。」廖雪清大笑起來
「沒錯，只可惜那兩個女人發現了這件事情，她們來找我談過，見無功而返后便想報警。不過報警也沒用，她們終究要死。」劉闖忽然從廖雪清手中搶過槍，把她按倒在地上，頭上青筋暴起，憤怒的說道：「原來是你在暗中搞鬼！」
「殺了我，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劉闖！」陳志剛從黑暗處走了出來：「別衝動，劉闖！廖雪清交給我們吧。」劉闖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早知道當初不讓小媚去澳門了！」
他用力的敲打著地面，天空中下起了雨。廖雪清回過頭，說道：「偵探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家祖上都是毒販。」秦凱說道：「我從進你家開始后就聞到了一股毒品的味道，然後看到一處房門前貼著四個大字
閑人誤入。然後味道從那裡傳出來的，又看到你茶几上放著的照片，後面背景是一處養殖場，旁邊那人應該就是你父親吧。由此推測你家祖上都是這一帶有名的毒販。」
「不愧是偵探。」秦凱目送著廖雪清離去。雨越下越大，老天爺都在哭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