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共赴黃泉。

「以前，我覺得小九是個傳奇，可我沒有想過，如今是阿衍，也是一個傳奇。」沈令期眯著眼眸笑了笑，的確是陰差陽錯，才讓金衍之有今日這般成就的。

金衍之忽然問了一句：「阿期，你尚未娶妻吧？」

「我什麼情況，你還能不知道？」沈令期愣了一下，不知道金衍之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所以啊，你不要試圖更多的了解我，不然我怕你會被掰彎。」

難得正經一回的金衍之，三分鐘之內就被打回了原形，男人邪魅笑道：「我不光有著彪悍的人生，還有著難以抵抗的魅力。」

沈令期唇角抽了抽，臉上的神采已經平定，恢復了往常的平和：「至少我現在，還沒發現你難以抵抗的魅力在哪裡，不過你這無賴的潛質，倒是一如既往。」

「等你發現的時候，一切可都晚了。」金衍之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有些邪魅：「你別忘了，我可是成為了飛歌如月那老尼姑的心魔。」

「你拉倒吧。」

沈令期白了金衍之一眼，抿唇喝了口酒，淡淡地說：「人一旦上了年紀，看待人和事，更多的，則是透過外表去看本質。」

「很不巧，我不光有著風華絕代的面龐，還有著純凈無暇的本質。」金衍之恬不知恥道。

連一旁風輕雲淡的薛故，都禁不住失笑了一聲，問道：「金衍之，你是不是習慣了用這種輕浮與玩世不恭，去掩蓋你的真正本性？」

「有句話我一直都很認同，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別太當真，本來就是一場遊戲。」金衍之笑眯眯地看著薛故，眼中露出一抹滄桑，彷彿是一個歷經了滄海桑田、世間疾苦的老頭一般。

就是這麼偶然一瞬的真情流露，往往都會讓人失神迷失。

「年紀不大，看得太透可不是一件好事。」薛故打趣了一聲說道，心神悄悄穩定。

今晚的薛故，似乎是因為內心的波動起伏，又或許是對金衍之真正產生了些許好奇，他的話變得比以往多了許多。

「金衍之，你的確有著普通人，無法想像的傳奇經歷，不管是你消失的階段，還是你出現在大眾視野的階段，應該都足以稱得上可歌可泣這四個字。」

薛故慢騰騰地放下了酒杯，眉宇間露出一抹欣賞之意：「從谷底升至神壇，悲歡離合，你都嘗盡了其中滋味，你以二十歲出頭的年齡，經歷了比普通人一輩子，還要濃烈十倍百倍的經歷，沒有一顆強大的心臟，你不可能還活著！」

聽到這些話，金衍之自嘲的笑了一聲，笑道：「其實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人活著，往往都不是為自己而活！」

「因為自己而活的生命，都太脆弱，只有為別人而活，為信念而活，這種人的命才會變得更硬，因為有著不能倒下的理由。」

曾經金衍之也是天之驕子，最後落得了那樣的下場，他就靠著自己那雙腳，一步一個血腳印走了上來，走至神壇。

他所經歷的，恐怕連傅悅君和靳霆梟都難以想象。

「那麼你的信念是什麼？報仇？撐起愛新覺羅家的門庭？讓那些曾經詆毀、輕看、重傷你們的人，都老老實實的在你們面前低頭，後悔曾經所做下的蠢事？」

薛故臉色平淡地問道，事實證明，他太聰明，雖然不說，但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了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