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嫌疑人?
「根據這些觀察所得出來的信息,我便可以從中得知,劉子根和其餘幾名失蹤人員曾經應該做過同一種工種,或者說是做過相類似的工種。韓庚韓老先生,你對此又有什麼看法呢?」許歿域說完之後,便轉過頭看向韓庚那邊。
聽到許歿域突然間的點名,韓庚只是露出賠笑的神情看著對方,並不言語。
許歿域看到對方並不接自己的話,也就沒管這些,而是繼續自己的發言:「有了這樣的猜測之後,我便試著尋找他們之間的共同點。其實從表面上來看,這些人的共同點都是韓式蠟像公館的成員。但是在我發現這點之後,便有一個疑點一直環繞在我的心頭之上,始終揮之不去。」
「什麼疑點?」韓穎此刻就像好奇寶寶一樣,開始詢問著許歿域。
「韓式蠟像公館的成員都莫名其妙的失蹤,甚至還出現幾個被害人。而唯獨陸杏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狀況。就是這點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許歿域向韓穎解釋著這點,同時也向在座的眾人推測著這一點。
聽到許歿域的推測之後,韓穎反駁著:「陸杏之前不是說,韓庚讓她一個人在『黃金號』上面玩耍,不要在意他們的嗎?說不定兇手...」說到這裡之後,韓穎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換了個想法:「難道你的意思是說,徐總的辦公室之所以會這麼大亂,是因為兇手想要拿到那份遊客的名單,然後對照上面的名單進行作對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陸杏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呢?莫非,兇手就是韓庚?」
韓穎說到這裡之後,便用犀利的目光看向坐在沙發裡面的韓庚,然後帶著一絲嚴肅的神態問著對方:「難道真的是你?你偽裝成被人推入河水裡面的假象,然後我們肯定會把目光轉移到其他的地方,這樣也便於你的行事。是不是這樣的?如今你只有坦白,才能獲得法律上的寬容。不然的話,後果只能自負。」說完之後,韓穎一直用犀利的目光盯著對方,深怕對方做出什麼逾越的行為。
韓穎原本以為韓庚會順著自己的話進行反駁或者低頭認錯之類的,但事實卻相反。韓庚並未說話,開口反駁自己的卻是許歿域。
「韓隊長,按照你的推測,韓庚確實有作案的嫌疑。但是,你想過他的作案動機沒有?還有就是劉子根的死亡。對於劉子根死亡一事,我們也做過調查,劉子根是因為喝了含有河豚毒素的咖啡而亡的。對於這點,我們都做過調查的,已經確認無疑了。」
「如果韓庚是此次連續殺人案的兇手,那麼我們大家看到的服務員應該是瘸著腿走路的,而不是像我們正常人一樣走路。就算韓庚有辦法讓自己走路的姿勢和正常人走路的姿勢一模一樣。但是,章更生的工作服丟失案件又該怎麼解釋呢?」
「就算工作服真的是被韓庚竊取的,那他是如何進行偷竊的?話說兩頭,當章更生第二天來到更衣室的時候,之前丟失的那件工作服已經再次歸還回來了。這樣一前一後的兩次事件,韓庚又是怎麼做到的?如果此案真的是韓庚所犯下的,那我們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這起案件存在的疑點。你認為呢,韓隊長?」許歿域針對韓穎提出來的推測,進行著反問。
韓穎聽到對方給自己的反殺,只能低語著:「這個,這個還真的...照這樣說來,許歿域,你有什麼想法沒?」低語了一陣后,韓穎還是把皮球踢給了許歿域。
許歿域看到對方把皮球踢給自己之後,頓時覺得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有三根黑線在閃閃發光了。雖然自己對韓穎有一陣無語的感覺,但也並沒有在意這些。內心吐槽完畢之後,便繼續著自己的發言。
「繼續我剛才的話題,在『黃金號』上的韓式蠟像公館成員,除了陸杏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甚至還有幾個人已經離開這人世間了。一開始我是懷疑這次案件是陸杏所犯下的。」說到這裡,許歿域的目光瞥向坐在一邊的陸杏身上。
在對方身上停留三秒鐘之後,便再次面向著大眾,繼續自己的推測:「但是在本次的案件之中,還存在著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依然是工作服的問題,陸杏是怎麼得到這套工作服的,又是怎麼還回去的。就算她順利的把工作服給盜走了,那還回去的時候,就不怕被發現嗎?」
「如果陸杏真的能夠從容不迫的往返於更衣室的話,那她的心理素質已經強大到一種級別了。那麼她今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夠從容不迫的去完成。如果這個世上真的有這種人的話,那此人肯定是一個慣犯。畢竟作為盜竊犯總會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唯有慣犯才會能夠做到理所當然。很顯然,通過對陸杏的調查,我發現她並不是這樣的人,甚至對方也沒有修過心理學這一門學科。」
「至於第二個問題:陸杏曾經說過,劉仁是自己最深愛的男友。如果陸杏真的深愛這個男孩的話,那她怎麼會下得了手的。除非因愛生恨,最後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於是便一刀結果了對方的性命。但是其他師兄弟呢?對於她來說,傷害其餘幾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何況,陸杏之前也說過,他們師兄弟之間很相愛的,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矛盾。」
「如果這兩點都屬實的話,那陸杏作為嫌疑人的可能性就要大打折扣。畢竟我們如果解決不了這兩點疑問的話,陸杏也只會當作無罪釋放。」
「如果按照你這樣子進行推測的話,本案就是沒有兇手咯?難道都是自殺不成?」韓穎聽到最後顯然開始有點迷糊了,便開始不耐煩的反問著對方。
「自殺?這顯然不可能的。畢竟在這艘船上發生了一連串的事件,是不可能定義為自殺的。畢竟這麼多人,選擇在同一天,甚至還是同一條船上進行自殺,這個巧合簡直可以說是神了。」許歿域半開玩笑半嚴肅的回應著韓穎。
韓穎帶著一絲不解的神情問著對方:「那你剛才排除了最有嫌疑的兩個人,接下來又該排除哪位呢?難不成兇手就在失蹤者裡面,甚至還有可能是在死者裡面?」
許歿域咂咂嘴,然後否認著:「這個嘛,你所說的機率本身就小。而且之前所說的韓庚和陸杏兩個人,我只不過說他們如果真的是嫌疑人的話,那得考慮案件裡面存在的一些問題。之前所說的並不是排除這兩個人。」
「那你繼續吧。我洗耳恭聽。」韓穎向對方做了一個繼續的動作,然後便在靠椅裡面找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後好整以暇的傾聽著許歿域的發言。
許歿域並不在意對方的那些小動作,而是繼續著自己的推測:「其實在這個連續性殺人案件中,我們得找出兇手的動機所在。除了這個之外,我們還得知道連續性殺人案件裡面的關聯性。這些都是抓住某一線索的要領所在。」
「在這之前,我提到了有關本案的一些關聯性。在這關聯性裡面,兇手的目的僅僅是針對蠟像師。在這個關聯性裡面,我再次發現被害者在入蠟像這個行業之前,有從事過類似水手這樣的職業。然而非常不巧的就是,有從事類似水手這一行業的蠟像師,此刻都是聚集在這艘『黃金號』上的游輪上面。但是,兇手為什麼會針對這些蠟像師。目前來說,還是個謎。」
「雖然這還是一個謎,但通過未央針對韓庚的跟蹤結果來看,對方貌似對偵探屋比較感興趣。於是,待未央通知我這一消息后,我便帶著紫影前往偵探屋。但是等我們踏入偵探屋的時候,便發現地上有一些零碎的蠟像塊,當時我還以為是工作人員的粗心導致的,想到這裡,我便沒有在意這些。然而就在我們查訪魯飛所在的休息室的時候,我們在休息室的地板上也發現有一大堆散亂的廢蠟像塊。」
「當時我們也好奇為什麼只有魯飛的休息室裡面存在著這一大堆的蠟像塊,當時陸杏給我的回答是,魯飛在眾師兄弟裡面,他的後勤工作甚至是善後工作做的非常不錯。所以這次偵探屋裡面的模擬人偵探都是由魯飛一手處理的。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什麼,畢竟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並不需要扭曲點什麼事實。所以我也就沒有在意這些。」
「直到後來,有人通報說,綁在船桿上的一條救生船不見了,那時候,我才開始認真的審視著每一位蠟像師。」說到這裡,許歿域便用餘光掃視了一下韓庚,然後繼續往下說:「魯飛作為一個工作嚴謹之人,居然會把一大堆雜物堆放在地板上;然而,另外兩個蠟像師也不見蹤影。當時我在猜想會不會是畏罪潛逃呢?」
「畏罪潛逃?」韓穎看著許歿域,不自覺的驚呼著。
許歿域看了一眼對方,無所謂的說著:「這有什麼的,你之前也不是這麼分析的嗎,現在怎麼又開始大驚小怪了。」
韓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淡笑著道:「你繼續,你繼續。」韓穎此刻當真不在言語了。
許歿域看了一眼在場之人,然後繼續往下說明著:「其實當初我的想法也和韓隊長的想法差不多,認為割斷纜繩的正是兇手本人,想要乘著夜色時分乘機逃離『黃金號』。但是,我反過來思考著,雖然有很多遊客參加『黃金號』上的聚會,但和蠟像師有關聯的相關人員並不多。如果真的有畏罪潛逃,警方人員只要通過船上的人員調查,我想有關失蹤的人員將會一一暴露在警方的視線中。到那時候,對於潛逃者來說就會成為瓮中之鱉了吧。」
「也許在座的某些人心理會想,這些遊客都是精英人員會去配合嗎?如果你們有人這樣想的話,那肯定是大錯特錯了。之所以會成為精英人員,大家都是有素質的。這塊的利弊關係,他們還是會做一些權衡的。何況,就算真的有人潛逃,會一下子出現3個人嗎?這些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我便否定了這一推測。」
「如果按照這樣來的話,我想這個割斷繩索的人應該就是魯飛了吧?」韓穎現在說話都不敢理直氣壯的了,而是帶著試探性的口吻進行著推測。畢竟,自己連續幾次的推測都被許歿域給否認了,導致自己對自己的判斷缺少了一些信心。
「何出此言呢?」許歿域反問著對方。
看到許歿域反問著自己,韓穎只能硬著頭皮上陣了:「之前未央提醒過你,讓你稍微注意下偵探屋這個地方。而且,根據你們反饋的結果,在偵探屋的地面上有一些蠟像塊。對於這些蠟像塊,我想應該是後期造成的。如果是搬運的時候就出現這種場景的話,這些搬運工人應該會進行清理的,而不是隨意的放在那邊,畢竟這是職業道德。」
「再者,我們在調查剩餘三個蠟像師所在的休息室的時候,只有魯飛的休息室裡面存在蠟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魯飛原本打算借用偵探屋做一些事情的,但是不小心把蠟像給搞壞了,最後不得已搬運回去,準備修復下蠟像。」
「但是就在對方準備修復這些損壞蠟像的時候,應該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狀況,導致魯飛無法修復這些模擬人蠟像。如果一定要給此事找個理由的話,我想在這些蠟像裡面應該可以找到答案。而這些答案應該會告訴我們其中的緣由,說不定正是這個緣由,才會讓魯飛想到乘船離開此地。至於為什麼會逃離這艘游輪,其實我們只要搜索下偵探屋,真相應該會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