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作案手法2
大家聽到許歿域這些謬論后,都忍不住聞了聞身邊之人,然後再次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大家經過一番交流后,果不其然,如果細心點的話,還是或多或少的能夠聞出對方身上的味道。
聽到大家都在竊竊私語的進行交流著這些話題的時候,許歿域便輕輕的拍了拍自己面前的茶几,然後開口道:「大家先安靜下,讓我先說完這段案情吧。」
大家聽到拍茶几的聲音后,嘴巴似乎被誰用膠帶紙封住了一樣,都立馬安靜了下來,然後轉頭看向許歿域的方向。
許歿域看到大家都安靜下來后,便繼續向下說明著:「既然大家都能夠感受到這一點,所以在聚會大廳的時候,大家並沒有聞到到周圍有醫用藥品甚至是醫用酒精的味道。那麼船醫出現在聚會大廳的可能性就會小了許多。」
「沒有聞到不代表他並沒有出現在聚會大廳啊。也許大家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呢。」章更生略有不服的反駁著許歿域的解釋。
許歿域看了一眼坐在沙發里的章更生:「除了自身身上的味道之外,我還有其他的證明。如果這起案件真的是船醫所為的話,那麼他有很多種治對方身亡的辦法,而且也不會遭人懷疑。畢竟他是一名醫生,在某些領域上,自身的優勢才是最好的。」
「如果他用河豚魚的毒素來謀害劉子根的話,那他首先得解決河豚魚的問題。而且韓式蠟像公館的成員能夠登上『黃金號』游輪,也是臨時受到舉辦方的邀請。所以,這樣一來,船醫想要提前準備河豚魚的毒素是萬萬不可能的。如果對方連他們會不會參加這次聚會都不知道,那他提前準備工具有意義嗎?」許歿域沖著章更生挑了挑眉毛,示意著對方。
「那他可以去廚房裡面偷取河豚魚啊?」章更生聽到此言后,連忙開口提醒著許歿域。讓她不要忘記游輪上面還有廚房。
許歿域看到章更生說話都開始有點語無倫次,甚至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之後,內心不禁淡淡一笑,嘴唇略微勾起一個弧度,然後更加不緩不慢的進行著說明:「如果船醫打算從廚房裡面偷取河豚魚的話,這也是一個問題。我向廚房內的人員打聽過了,除了服務生和負責人可以出入廚房之外,其餘人員都是不允許進入的。至於廚師都是整天呆在廚房裡面進行備菜,選料之類的,壓根沒有任何空餘時間走出這間廚房。這樣一來,你覺得船醫如何進入廚房呢?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船醫是沒有廚房的鑰匙吧。」
「嗯,溜門撬鎖啊。對於廚房這扇門的狀況而言,這是最普通的一扇門了。如果真的有人溜門撬鎖的話,很容易就辦到的。」看來章更生真的是被說急眼了,有些話都不經過大腦的思考便脫口而出了。
看到這樣的章更生,許歿域也只能憋住笑意,以非常淡定的狀態和大家聊著天:「說到溜門撬鎖,其實我要讓你失望了。因為刑偵隊員在調查廚房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人撬過廚房門的鎖。還有一點就是,如果船醫也無法得知廚房每天準備的菜譜是什麼啊。畢竟像這種每天都航行在水面上的游輪來說,食物都是統一採購,然後堆積在冷凍室裡面的。」
「所以面對這種環境,船醫想要利用食物來作案的話,他每天得要打聽菜譜,如果天天這樣做的話,難免不會令人引起懷疑。這樣子還是存在著一定的風險性的。他會為了利用食物來謀害某人的話,而去做這些有風險的行為嗎?」
看到許歿域提出這樣的問題來反問自己,章更生只能一言不發的呆坐在那邊,已經沒有剛才的氣勢來反駁著對方。
「所以你想要栽贓給他人,甚至還要栽贓給船醫的計劃,無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已。如果換種方法,也許我也懷疑不到你的身上。」許歿域看到此時一言不發的章更生后,便再次對著章更生拋出了一塊石頭:「你剛才不是說你想要證據嗎?那我可以給你證據。工作服,取自廚房內的食物等等,這些都是我通過一些事情,從而推測出來的。」
「至於證據嘛,這也得感謝你,畢竟你並沒有把已經被剖屍的河豚魚給扔進河裡面。所以,對於這點來說,我們是非常幸運的,而你卻是不幸的。因為我們已經在廚房垃圾堆放處找到這條被解剖過的河豚魚了。而且,根據刑偵隊員的調查,發現上面還有殘存的指紋。這個指紋擁有者就是章更生,這是你的指紋。」說完之後,許歿域伸出右手,指了指章更生所在的方向:「再加上,我們在你的休息室中發現了一灘帶有魚腥味的血跡,你還有何話說?」
聽到許歿域的指控后,章更生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然後不到3秒鐘的時間,整個人再次頹喪的坐了回去。
看著整個人都顯得很頹喪的章更生,許歿域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頹喪而閉嘴,反而像自我演講似的,自我敘說:「哦,還有一點忘了。因為吃了河豚魚而導致毒發身亡的時間段,本身就有長有短,所以對於你那不在場證明的說法,一點有力的證明都沒有。所以對於這點,我只能說我真的很抱歉了。既然說完劉子根這一案件,那我們接下來談談剩餘幾起案件。」
「如果說劉子根的案件顯得有那麼點天衣無縫的感覺,那接下來幾起案件,可以說是比劉子根的案件更上一層樓。接下來就是關於盧健的這一起案件,說真的,盧健這個人的確有夠慘的。活生生的被人挨了兩下悶棍,然後直接轉世投胎去了。」
「關於盧健的命案,你之前已經大致說過了。盧健是在和另外一個人在喝酒的期間,此人便利用和盧健一起喝酒的機會,乘著對方並未產生戒備的時候,便在他的身後進行了這一偷襲,接著再把對方放到欄杆邊上,以造成因喝醉酒而把腦袋撞到欄杆上,才引起的腦血栓。關於這點,是不是還是這位章更生所犯下的罪行呢?」韓穎在一旁搭著腔向許歿域問道。
對此問題,許歿域並沒有急著解釋這一狀況:「劉子根的案件現在已經證明是章更生所為了,那這件案子究竟是不是章更生所犯下的案件呢?那我繼續往下說明吧。」
「根據死者當時嘴巴內部有著若隱若現的一股酒味,我們便可以判斷其生前有飲用過酒。有了這一判斷後,刑偵隊員當時便抽取血樣進行酒精測試。經過血樣的測試結果來看,死者在生前的確飲用過酒。欄杆上的血痕和後腦勺的撞擊有著吻合之處,所以根據刑偵隊員的初步調查,得出了一個因醉酒而導致意外身亡的事故,這也就是為什麼被害人盧健在身亡之前並未發出慘叫聲音的緣由。」
「如果劇情按照這樣發展的話,那這件案件原本是可以通過這樣的判斷而下結論的。但是,針對盧健的二次勘察后,我們發現此人有腦血栓的癥狀。出現了這樣的意外狀況后,我們忍不住好奇著,一個年紀尚輕的男生居然會莫名其妙的得了這種病症,而且以前都沒有什麼徵兆出現。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病症,讓我們不得不再次把目光集中在這些線索上。」
「一般來說,腦血栓基本上都是通過壓迫自己的神經系統而產生的病症,但是只是把後腦勺撞在欄杆上就出現這樣的病症,確實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吶。於是,刑偵隊員便針對死者再次做了一番調查。這次的調查,已然發現後腦勺有著重合在一起的一深一厚的傷勢,而且看傷勢的樣子,很顯然作案者是在用鈍器一類的工具照著盧健後腦勺揮動了下去。這一擊,足以使得對方有了一命嗚呼的下場。」
「從整個案發過程中來看,此案件的確有著簡單而快速的作案手法。比起那些複雜的案件來說,越是看上去非常簡單的案件反而讓人覺得有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身為刑偵隊的隊長韓穎也站在一旁發出了一陣感慨聲。
「的確如此,畢竟越是看上去簡單的案件,作案者的想法總是簡單的,如果真的設計了一套安全性比較高的防禦的話,那到最後考慮的東西也會逐漸增加,同時有時候也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破綻出來。所以說,我就按照這樣的理論來面對這一次人流。」許歿域也禁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感慨聲。
「至於從這場案發現場來看的話,我將盡最大可能性方式來證明本案的作案者以及本案的相關證據。」許歿域看著周圍的一切,估計只得要重頭開始審理這一案件了。
「要想破獲相關案件,我們必須得尋找其作案工具,就像劉子根的案件那樣尋找著相關作案工具。不過,這次刑偵隊員不管怎麼搜尋,都沒有發現此類作案工具,那看這副樣子的話,我們不約而同的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因為死者是靠近船舷的邊上位置,所以很有可能,這名作案者已經把殺人工具拋入河水裡面了。有了這層想法后,我們便再次另尋途徑來尋找著這一證據來證明這點。」
「因為無法獲悉具體兇器的樣子,不得已只能再次問詢著其他遊客。這次的詢問並不是調查有關死者的一些相關信息。而是他們準備和他們詢問著發生在這類案件的前後有沒有發生過一些其他的事情。不過,最後的詢問結果實在是令我們引起了一絲失望。」
「然而就在我們準備撤離此地的時候,我們無意中聽到有一位服務員特意的舉著盛有飲料,果酒的托盤穿梭在人群中,很顯然這次舉辦方在舉辦活動的時候,已經下了血本了。畢竟在如此這樣規模不算很大的游輪上,有著這樣類似於穿梭於人群之中的自助餐也算是一大亮點了呢。」
「聽到這樣的對話后,我心裡不禁咯噔了下,緊接著便產生了一個疑問。於是,我便連忙趕到剛才說話的兩個女孩子面前倒著歉,詢問著這個服務生端著盛有飲料果酒穿梭在人群中有多久。但是根據眼前的兩名女孩的反饋給刑偵隊員的信息就是,這個服務生穿梭在人群中只有10分鐘的時間,然而服務生說提供給大家飲料和果酒的時間也就這麼短,如果還想要品嘗流動美食的話,只能等會兒再說吧。但是接下來的時間裡面,我們並沒有等到這名服務生過來,反而等來了一件人命案件。」
「於是,我們便針對這一遊客所說的線索再次展開調查。果然有許多遊客都表明著剛才的確有一穿著像服務生打扮的男性在給大家遞送午後飲料。然而這一狀況也就維持了數十分鐘。數十分鐘后,這邊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有服務生遞送飲料果酒的機遇了。自從有很多遊客都有著這樣類似的證詞后,刑偵隊員便讓大家回憶下當時那位端著果盤穿梭在人群中的服務生,看下這究竟是誰?」
「根據大家的集思廣益,然後口述帶筆畫,刑偵隊員終於從遊客的零碎語言中,繪畫出了一副人物像。而經過在場人員的辨別,此畫像的確就是船上的某一服務生——章更生。然而根據當天刑偵隊員針對負責人進行過一次訪問,但是從對方的言語中,那些穿梭在遊客周圍的服務生每天負責贈送著相關飲料和果酒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這些都是自助餐廳形式的,而對於這艘游輪來說,這個負擔顯然有點誇大了呢。」
「有了這層意識后,刑偵隊員再次追上前去,詢問著相關事宜。然後便得知的確沒有任何員工負責這一事項的時候,我便對章更生從曾經的懷疑再次引起了更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