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名其妙成了嫌疑犯
康納和威廉上了一輛保時捷,寶歌兒和阿倫也跟上來要開車門。
康納從倒車鏡里看到寶歌兒要拉開車門,他按下鎖門鍵將四個車門鎖住。寶歌兒拉了半天門打不開,從沒坐過車的她以為車門壞了。
「康納,你的車門壞了,打不開啊。」寶歌兒搖晃門把手,怎麼鼓搗車門都打不開。
康納搖下車窗探出頭來道:「你不用開了,是我……」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這點小問題難不倒我的。」還沒等康納說完,寶歌兒暗暗施展法力,手上的力道加大,咔擦,嘎嘣,只見門把手被生生扯斷了,接著整扇門都被生生拽了下來。
康納、威廉和阿倫三個人在一邊「喂喂喂,不要啊」阻止了半天,可是為時已晚,整扇門已經飛了出去。
威廉和阿倫不約而同地掩面嘆氣:「唉!」
康納難以置信地從車裡下來,看著剛剛還完好轉瞬變成了破爛的豪車,氣得說話都接不上氣了:「你,你……我……我……」
寶歌兒撫摸著康納的後背為他順氣:「你別急,慢慢說。」
康納道:「車門沒有壞,只是鎖上了而已。我快被你氣死了。」
威廉按下開鎖鍵,咔噠一聲解鎖,阿倫輕鬆打開另一扇車門坐了進去。寶歌兒恍然大悟,抱歉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啊。你為什麼不早說啊?再說你為什麼要把門鎖上啊?」
康納氣得無語,他總不能說「我不想讓你上車所以才把車門鎖上的」。
寶歌兒道:「大不了我幫你把門修好唄。」
阿倫心疼康納,對寶歌兒就沒什麼好臉色:「你說得容易,你當這是你家的木頭門啊,這扇門要修好少說也要十萬歐。」
寶歌兒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這裡的錢雖然說是幾張紙,但跟真金白銀是一樣的。這麼貴的門別浪費嘛,寶歌兒當即把那扇飛出去的破門撿了回來。
康納詫異道:「你要幹什麼?」
「這麼貴的門別浪費嘛。」寶歌兒打開後備箱,試圖將破門塞進後備箱里,可是左搖右晃破門將車上的漆刮掉了好幾塊,康納心疼得捂著心口,氣得說不出話了。
鼓搗了半天終於把破門塞進了狹窄的後備箱,寶歌兒還很得意的樣子。
威廉已經嘆為觀止,問阿倫:「阿倫,你從哪裡認識了這麼個活寶啊?」
阿倫十二萬分地抱歉:「對不起。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威廉隨即笑了:「寶歌兒小姐真是越看越可愛呢。」
阿倫感嘆:「真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活寶也有人愛啊。」
康納和寶歌兒四人驅車趕往艾瑪家,一個多小時后四人來到一個叫做馬奇洛的小鎮,馬奇洛小鎮依河而建,充滿了田園風情。小鎮為了保護環境,要求汽車必須停在停車場,反正小鎮很小,步行也很方便。康納將汽車停在停車場四人步行繼續前行。
此時,落日的餘暉將半邊天空映照得紅彤彤的,從山坡上遠眺過去,河水蕩漾著橘紅色的波光,紅頂白牆的小鎮別墅們錯落有致,被落日的餘暉染上一層耀眼的金色,好一個日暮下的小鎮風光。
寶歌兒站在山坡上遠眺,讚歎道:「好美的風景啊。我們看完落日再走吧。」
康納無暇欣賞美景,邁著大長腿快步向山上走。阿倫緊跟康納的步伐。寶歌兒興奮過度,踩中一顆石子,腳下一滑,哎呦一聲,腳扭到了。
寶歌兒跌倒在地,站立困難,康納經過她身邊,她伸出手想讓康納拉他起來,誰料康納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徑直走了過去,簡直當她是空氣。
寶歌兒吐槽:「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阿倫,扶我起來。」阿倫正要上前,威廉搶先一步拉住寶歌兒的手:「寶歌兒小姐,讓我為你效勞吧。」威廉拉起寶歌兒摟著她的腰扶著她走。康納見此,狠狠瞪了寶歌兒一眼。
按照地址來到艾瑪家,眼前是一座小而精緻的鄉村別墅。康納敲門,一位年邁的老婦人打開門。
「夫人,下午好。請問這裡是艾瑪·克洛伊的家嗎?」康納彬彬有禮地問道。
老婦人雖然年邁但耳聰目明,朗聲道:「艾瑪·克洛伊?年輕人你找錯地方了,這裡不姓克洛伊。」
康納正好看到門口的郵箱上寫著「索爾」的字樣,看來這家姓索爾,的確不是艾瑪的家。會不會艾瑪以前住在這裡如今搬家了呢?康納又問老婦人什麼時候搬到這裡來住的,老婦人回答說她從出生開始就住在這裡,已經幾十年了。
康納疑惑不解,難道地址搞錯了?威廉再三保證自己絕對沒有看錯,艾瑪的學籍檔案上的地址的確是這裡。難道是艾瑪寫錯了?也有可能的。於是康納一行四人在小鎮里打聽是否有艾瑪·克洛伊的家,一直折騰到天完全黑了還是沒有找到艾瑪家。總而言之,這個小鎮根本沒有叫艾瑪·克洛伊的。有叫艾瑪的,有姓克洛伊的,但就是組合起來沒有艾瑪·克洛伊這號人。
四人筋疲力盡卻一無所獲,個個都很沮喪。威廉提議今晚在小鎮留宿,可是康納卻憂心忡忡,他不能再忍受巨大的疑惑在心裡停留多一秒鐘,於是連夜載著眾人回了達勒姆市。
沿途,阿倫、寶歌兒和威廉都睏倦極了,阿倫靠著寶歌兒,寶歌兒靠著威廉睡著了。威廉趁機摟著寶歌兒,兩人好似一對如膠似漆的情侶。威廉嫌棄阿倫礙眼,將靠在寶歌兒身上的阿倫扒拉到一邊去,阿倫的身體向另一側倒去,卻忘了那邊缺了一扇門阿倫差點飛出車外,幸好威廉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領帶角。一拉一扯中阿倫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眼睛,正好旁邊一輛大卡車擦著阿倫的頭頂飛馳而過,阿倫嚇得驚叫著:「上帝啊!我還不想死啊!」
阿倫上身一挺,撲在寶歌兒身上,正酣睡的寶歌兒被吵醒自然不痛快,劈頭就是一拳,罵道:「阿倫,你吵醒我,找死啊。」
「不是我找死,是你差點把我害死!」阿倫氣鼓鼓道,「你把車門弄壞了,害得我差點摔下去。幸虧威廉拉住了我的領帶,不然我已經上天堂了。威廉,謝謝你啊。」
威廉訕訕一笑,沒好意思把自己害得阿倫差點摔出去的實情相告,謙虛道:「別客氣。別客氣。其實也不怪寶歌兒,是你自己睡覺不老實。」聽威廉這麼一說,阿倫以為真是自己睡覺不老實,不好意思再責怪寶歌兒。
三個人在後面吵吵鬧鬧,康納全然無心理會,他仍然在思考著艾瑪的問題。
艾瑪的地址是假的,如今想來,何止是地址,艾瑪身上有太多謎團了。仔細想想,康納才發現自己對艾瑪並不太了解。
艾瑪說她的母親身體不好,父親失業了,全家靠她打工支撐。自從認識康納之後,兩人郎才女貌簡直是公認的金童玉女,才認識三天就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初見艾瑪,康納也驚艷於艾瑪的美貌,但是卻沒想過和那麼多競爭對手爭奪如此尤物,可沒想到的是第三天艾瑪竟主動向康納表白,康納自然不會拒絕一個尤物的求愛。花喬治多次糾纏艾瑪,艾瑪都嚴詞拒絕,當眾表示只愛康納一個人。康納被艾瑪的真情感動,對艾瑪也愛得愈深,他堅信艾瑪也深愛著他。
康納家境優越,艾瑪時常以母親病重為由借錢,康納自然慷慨解囊,別說是深愛的女友,就算是普通朋友只要他能幫的一定義不容辭。這是一個虔誠基督徒的教養。可後來康納的母親病重,繼而病逝,人人都以為康納一定得到了母親的巨額遺產,殊不知康納有苦難言,他的母親沒有留下一分錢遺產給他,而是全部留給了他的繼父。
母親對他如此絕情,但他依然不想看到人們詆毀母親的名譽非議她的言行,他要守護母親的名譽,於是他向外界隱瞞了沒有分到遺產的事,就連艾瑪也沒有透露半分。他將積蓄花光之後再也沒有多餘的錢接濟艾瑪了,艾瑪越來越不滿,兩人的爭吵越來越多,直到艾瑪失蹤前的那次爭吵。
如今回想一下,康納開始質疑艾瑪是否真的愛他,還是只是為了他的錢財才選擇了他?可康納立刻否定了這個悲觀的結論,如果艾瑪為了錢財,完全可以選擇花喬治。可是話說兩頭,艾瑪為什麼總是對自己的家庭遮遮掩掩呢?
康納深感苦惱,百思得不到答案,只希望儘快找到艾瑪。不管她愛不愛他,康納都希望艾瑪平安無事。
深夜,康納寶歌兒一行人回到了學校。剛一進校區,卻看到了一幅不尋常的景象,深夜本該安靜的校園卻擠滿了學生,還有幾輛警車閃爍著紅藍兩色光。
「康納回來了!」有學生高喊道。
學生們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康納一行人身上。康納正困惑著,幾名警察走了過來,為首的是威爾遜警長。
威爾遜警長打量了一下康納、威廉和阿倫,目光如炬地對著康納問:「如果沒猜錯,你就是康納·沃爾頓先生吧?」
「我就是。請問警長先生有何貴幹?」康納問。
威爾遜警長拿出一張逮捕令:「我們懷疑你和艾瑪·克洛伊的失蹤有關係,我們甚至懷疑克洛伊小姐已經遇難,請你到警局協助調查。」
康納猶如受到當頭棍棒,驚詫道:「艾瑪遇難?怎麼可能?你有什麼根據?」
威爾遜警長解釋:「我們在河邊發現了克洛伊小姐的衣物,衣物上還有血跡和你的**。」接著威爾遜警長出示兩張照片,康納仔細看過照片,的確是艾瑪的衣服。
康納難以置信,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艾瑪不可能死了……你一定是搞錯了。」康納情緒激動。
威廉安慰:「康納,你冷靜點。」
威爾遜警長嚴厲道:「請你和我們去警局接受調查。」,警長示意兩名警察上前給康納戴上手銬。
康納抗拒掙扎:「我沒有殺害艾瑪。我是冤枉的。我不相信艾瑪已經死了,我要去找她。」
寶歌兒見康納掙扎,上前爭論道:「老頭,我們可以證明康納沒有殺艾瑪,你找錯人了。」
威爾遜警長臉色難看極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如此不敬,但他不想當眾對一位女士發火,壓著火氣質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康納沒有嫌疑?」
寶歌兒道:「今天我們陪著康納找了艾瑪一天,這就是證據。」
威爾遜警長鼻子都快氣歪了,道:「胡鬧。這算什麼證據。把人帶走!」
「不許帶走!」寶歌兒擋在康納和警察中間,態度強硬。
這在警察看來已經是在妨礙司法的違法行為。兩個警察當即拔槍,寶歌兒一見又是這種帶洞的傢伙,立即想到自己被它打中所吃的苦頭。還沒得等警察對準她,她搶先出手,左右開弓抓住警察的手腕,一抓一扭將對方的手槍奪了過來。
這一舉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亞洲女孩竟然敢公然對抗警察,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威爾遜警長震怒,一聲令下,在場十幾名警察齊刷刷拔槍指向寶歌兒和康納。
千鈞一髮之際,威廉急忙上前求情:「警長先生,請允許我說兩句。這位是我的朋友,她剛剛來英國不久,很多東西都不懂,冒犯了您真是對不住啊。請您原諒她一次吧。」
威廉在寶歌兒耳邊提醒:「舉起手來。快。舉起手來。」
寶歌兒不解:「舉手幹什麼?又不是上課回答問題。」
威廉焦急,直接上手把寶歌兒的兩隻手舉起來。威爾遜警長氣消了大半,命令道:「把康納和這位亞洲女士一起帶到警局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