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嫌疑解除
康納忽然福至心靈道:「那晚我躲在卧室的床底下,那裡一定多少還留下一些痕迹。警長先生你去隨我看看吧。」
眾人轉移到阿德拉夫人的卧室,威爾遜警長俯身在床底下檢查一番,站起身,搖頭道:「床底下一丁點痕迹都沒有,很乾凈。」
康納不死心,親自俯身查看,的確如威爾遜警長所說,一點痕迹都找不到。他道:「床下那麼乾淨,很明顯是前幾天都掃過的,痕迹都被抹去了。」
愛德華道:「前幾天我的確叫傭人打掃過。我並不知道……唉。」
阿倫的心跟著七上八下,本以為康納有希望證明清白可沒想到還是徒勞無功。他吐槽道:「愛德華先生,你為什麼早不打掃晚不打掃,偏偏前幾天打掃呢。真是的。」
愛德華口中說著抱歉,心裡卻樂開了花,那天晚上遇到「女精神病」之後,他就派傭人里裡外外打掃消毒了一遍,沒想到歪打正著在康納身上得了好處。
康納一臉失望。威爾遜警長一臉嚴肅,道:「沃爾頓先生,請你跟我去警局吧。」
寶歌兒心道,不出手不行了,豁出去了。大喝一聲:「慢著!我能證明康納那天晚上在這裡。」
威爾遜警長一臉不相信,認為寶歌兒為了救康納在說謊。他提醒道:「我要提醒你。你要證明康納在這裡,首先要證明那天晚上你也在這裡。因為你並不是阿德拉家的人或者客人,是沒有理由出現在這裡的。」
寶歌兒胸有成竹問:「愛德華,那天你有沒有見過我?」
愛德華略一思索,回道:「沒有。」
寶歌兒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哽住了,連忙道:「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那天晚上你和一個女人在床上滾來滾去的,對了,那個女人也看到我了。你們還以為我是精神病呢。」
愛德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寶歌兒氣憤道:「你裝什麼傻,那天你還送了我這件狐皮大衣,還有很多珠寶。你怎麼可能不記得我?你就算不記得我,這件狐皮大衣你總記得吧?」
愛德華鎮定自若道:「我妻子的狐皮大衣和一些珠寶的確被盜了,看來一定是你盜走了吧!就算是你盜走的,也不能證明我見過你。如果我見過你怎麼會眼睜睜看你盜走它?這豈不是太不合理了嗎?」
威爾遜警長連連點頭,愛德華說的的確合情合理。
寶歌兒氣得呼呼喘氣。
康納則在尋思,看樣子寶歌兒和愛德華真的不認識,寶歌兒剛剛提到愛德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就是說寶歌兒並不是愛德華的情人,自己誤會了寶歌兒。寶歌兒寧願承認自己是小偷,也要為他證明清白。康納對寶歌兒有些刮目相看了。
寶歌兒快被氣炸了,愛德華表面紳士有禮,沒想到竟如此卑鄙,表面對康納關愛有加,其實暗中使壞巴不得康納坐牢。寶歌兒想要愛德華說真話簡直易如反掌,只需要施展一點點法術。寶歌兒暗暗捻指作法。
寶歌兒再次問道:「愛德華,那晚你到底有沒有見過我,說實話。」
愛德華道:「沒見過。」
寶歌兒大出意外,法術竟然失靈了?這是怎麼回事?之前她還能施展低級法術,說明她的法術沒有完全失靈。寶歌兒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
愛德華道:「警長先生,請你把這個盜走我妻子衣服和珠寶的女孩抓起來!」
這下可好了,不但沒有幫康納洗刷罪名,連寶歌兒也折進去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康納歉意地看著寶歌兒,他也無計可施。
這個結果大出威爾遜警長的意外,他敬佩寶歌兒對朋友的忠誠,但是作為警長,他不得不逮捕寶歌兒。
威爾遜警長客氣道:「請跟我回警局吧,小姐。」
威爾遜警長把寶歌兒和康納帶走的時候,愛德華站在門廊前微笑目送,他心裡默默祈禱康納再也不要出現。送走了警長,愛德華美滋滋地回到華麗的浴室,一會兒蘇娜就要到了。
眾人剛剛要走就看到一個身材高挑妖嬈性感的美女迎面走來。威廉對著美女吹一聲口哨,美女的臉轉向這邊,不是別人,正是蘇娜。
寶歌兒認出了蘇娜,嘀咕道:「物以類聚,愛德華不是好東西,這個女人肯定也不是好鳥。」
康納問:「她就是愛德華的情人?」
寶歌兒道:「是啊。她肯定是去找愛德華約會的。」
此時,蘇娜已經走到了跟前,被兩人的爭吵聲吸引了過來。蘇娜立刻認出了寶歌兒身上的狐皮大衣,那是她夢寐以求的寶貝啊。冤家路窄,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那個「女精神病」,這回可不能讓她跑了。
康納突然對著寶歌兒大罵道:「你胡說!你這個賤女人!」
康納突然的爆發讓所有人都懵逼了,寶歌兒無緣無故被罵一頓更是又氣又想不通。
「喂!你發什麼神經啊?!」寶歌兒不甘示弱地回擊。
「這件大衣明明是我母親的遺物,你一定是愛德華的情人,他才把這件衣服送給你的。」康納故意大聲嚷嚷,「我才是大衣的主人,你把它還給我!」康納開始扒寶歌兒的衣服,同時向寶歌兒使眼色。
寶歌兒終於心領神會,立刻配合康納演起了雙簧。威爾遜警長、威廉和阿倫看到康納擠眉弄眼,也立刻明白還有下文,站在一邊默不作聲,乖乖看戲。
她緊緊抓住大衣爭辯:「愛德華已經送給我了!你休想奪走。」
康納反駁:「我才不相信。我知道愛德華有一個比你漂亮一百倍的女朋友叫蘇娜,愛德華要送也會送給她,怎麼會送給你?」
寶歌兒嘻嘻一笑得意道:「你說蘇娜啊,我當然知道她。本來愛德華打算送給蘇娜的,可是我略施小計就讓愛德華送給了我。」
「如何略施小計?」康納問。
寶歌兒高聲道:「那天晚上我知道愛德華要和蘇娜約會,於是我故意躲在卧室里,讓蘇娜發現我。愛德華很擔心蘇娜知道我和他的關係,所以愛德華故意演了一場戲把這件大衣和很多珠寶送給了我,其實是想堵住我的嘴。」
蘇娜聽到這裡「明白」了一切,原來這個亞洲女人也是愛德華的情人,怪不得那天晚上愛德華總是說沒聽到什麼響動,其實是不想讓她發現亞洲女人的存在。蘇娜越想越氣憤,衝到寶歌兒面前質問:「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寶歌兒故作驚訝,捂住嘴巴:「蘇娜,你都聽到了?」
蘇娜瞪著眼睛再次質問:「我問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和愛德華合起伙來騙我對不對?」
寶歌兒道:「上周三晚上我藏在床底下,你不是都發現我了嗎?當然是真的了。」
蘇娜怒火中燒,抬手打了寶歌兒一巴掌。「愛德華!你這個騙子!」蘇娜怒氣沖沖衝進阿德拉夫人家。
一直在旁邊旁觀的威爾遜警長看明白了一切,康納和寶歌兒已經用自己的機智證明了自身的清白。
威爾遜警長道:「沃爾頓先生,你的不在場證明成立了。寶歌兒小姐,你們不用跟我去警局了。」
阿倫稱讚:「威爾遜警長,我還以為您老糊塗了呢。看來我的判斷失誤了。」
威爾遜警長得意道:「那是當然,我可是本社區的明星警長……嗯?你小子在拐著彎的罵我老糊塗了。」
阿倫嬉皮笑臉,默認了。
此時,阿德拉夫人的房子里傳出來一男一女劇烈的爭吵聲,不一會兒,愛德華捂著腫脹的臉摔門而出,可見剛才「戰爭」的慘烈程度。他狠狠瞪了康納和寶歌兒一眼,惡狠狠道:「你們等著瞧!」
哈哈哈。眾人被愛德華的狼狽樣子逗得開懷大笑。
綠尾酒吧里,染著孔雀藍發色的調酒師大衛倒了四杯酒給康納:「康納,祝賀你保釋成功,這四杯酒我請了。」康納道謝。
威廉不陰不陽地道:「這個大衛是不是對你有非分之想啊?自從我們坐在這裡,他的眼睛時不時往你身上飛。」
阿倫將威廉擠到一邊,緊挨著康納坐下,酸酸地道:「大衛有男朋友的,康納你千萬別被這幾杯酒迷惑了。祝賀你重獲自由,乾杯!」
四個人的酒杯碰到一起,康納、威廉和阿倫都喝了一小口。只有寶歌兒一口喝乾,喝完還把杯底朝上表示滴酒不剩了。三個男孩都驚呆了,第一次見人這麼喝酒的,還是一個女孩子。
寶歌兒奇怪問:「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嗎?不是說乾杯嗎?我們那裡就是這樣喝酒的啊。你們三個是不是男人啊?是的話就跟我一樣,一口乾了。」
阿倫道:「你那是喝酒嗎?那是倒酒吧!倒進了你的胃裡。我們這叫品酒……」
阿倫還沒說完,康納舉起酒杯,學寶歌兒的樣子一飲而盡。阿倫和威廉見此,也跟著一飲而盡。
「好!夠爽快!」寶歌兒豎起大拇指。
威廉臉頰紅潤:「一口喝乾,還挺爽的。」
「我怎麼感覺胃裡有點燒啊?你們有沒有感覺?誒,康納,你怎麼變成兩個了?」阿倫搖頭晃腦,眼前的康納變成了雙份。撲通,阿倫一頭栽在吧台上,徹底不省人事了。
幾個靚麗的女孩子向著威廉走了過來,熱情問:「Hi,可以一起喝一杯嗎?」威廉頗有紳士風度,從來不會拒絕女孩的邀請,高興地被女孩子們拉走了。
「威廉很有女人緣啊,走到哪裡都能招蜂引蝶。」寶歌兒道。
「從幼兒園開始他就是班裡最受歡迎的一個。他的前女友可以從達勒姆排到倫敦了。」康納第一次用正常的態度對寶歌兒說話。
「我聽說你們小學就可以談戀愛了。那你有幾個前女友啊?」
威廉想了片刻,道:「我可就少多了。連酒吧門口都排不到。才三個而已。」
寶歌兒哈哈大笑,嘲笑威廉白長了一張帥臉,竟然只交了三個女朋友。學校里有那麼多迷戀他的女生,他卻不為所動,看來他並不是一個貪戀女色的人。根據寶歌兒的經驗,要拿下這種禁慾系男神需要下一番苦功。但寶歌兒很有信心,至今還沒有一個男人能逃出她的掌心。
男人要比女人更好騙,之所以被騙的男人少,是因為女人很少騙他們。可一旦女人開始行騙,男人往往會付出慘痛的代價,要不怎麼說最毒婦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