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1章 會給你個滿意的答案
席謹忱把那封信折起來,重新塞回信封,遞給肖擒。
「我給你一個地址,你按照這個地址去找院子里的一個老槐樹,把老槐樹下的東西挖出來。如果有用的話,等待日後一起曝光。」
「嗯,我知道。」
肖擒收好了東西,「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這些事了結呢?」
席謹忱瞟了他一眼,他感覺肖擒的臉上扭著些許哀怨的神色。
「怎麼了?」
肖擒目光深沉的看著他,「為了讓你被逐出家門的事變得更真實一點,每天新聞稿件下面的署名都是我。這是現在已經傳到了宛歌的耳朵里,前幾天她讓她手下的人給我打了通電話,痛罵了我一頓,說我忘恩負義。」
席謹忱嗤笑一聲,「哦,原來如此,不過這怪誰呢?」
席謹忱攤開手,「我不知道你們兩個還在一起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不過她如今這麼不信任你,你覺得只是她的原因嗎?」
肖擒皺起眉,「你別排暄我了好嗎?算了,不跟你說了,越說越生氣。」
肖擒轉身想走,席謹忱就靠在門邊抱著手臂,氣定神閑的看著他。
待肖擒向前走了幾步之後,席謹忱才補刀似的輕飄飄說了一句。
「追妻火葬場啊……」
肖擒腳步一頓,手指關節收緊,發出咯吱一聲。
他轉過頭來,幽怨的看著席謹忱,又認命一般的轉頭走了。
席謹忱摸了摸鼻子,他這是在對自己生氣嗎?可是他並沒有錯。
席謹忱算是體會過什麼叫追妻火葬場,曾經做錯誤的事,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否則對方怎麼會覺得你是誠心誠意的呢?
周阿姨的老家離Z市不遠,肖擒開車過去,大概三個小時過後就抵達了一個小縣城。
那個小縣城不大,但是路面修整的乾淨整潔,兩旁的房屋也都是獨立的院落。
周阿姨置辦的那套小房子是一個二層小樓,應該已經裝修好了很多年,只不過一直沒有人住,所以牆面的漆有點微微脫色了。
院子里果真種著一顆三人環抱粗的老槐樹,大概應該有上百年之久。
肖擒先找了一個地方落腳,等到夜深人靜,路上沒有人的時候,才又悄悄趕到了周阿姨的小院子里。
他拿了個鏟子,在老槐樹下面挖了挖。
可是裡面全是盤根錯節的樹根,肖擒微微皺起眉頭,這裡面真的會藏著什麼東西嗎?
他打開手電筒,借著微光仔細看了看。
忽然,他留意到樹下的另一處有一塊兒土地上面是沒有長草的,像是被人挖開不久,又埋上了的。
肖擒挖開了那出可疑的土地,一邊摸索著。
終於,他手中的小鏟子敲到了一塊兒鐵皮似的東西。
終於有了發現,肖擒丟下鏟子徒手去摸。裡面又涼又硬,像是個鐵盒子。
肖擒手指用力,撥開了上面的一層浮土,裡面藏著的是一個陳舊的已經落了漆的老餅乾盒。
不過埋下盒子的人似乎十分謹慎,所以深得很,肖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盒子拿出來。
肖擒晃了晃盒子,裡面沒什麼動靜,好像是一些紙。
他把盒蓋打開,忽然愣住了。
裡面都是一些縮印過的文件,一本一本擺放整齊。肖擒隨手撿了一本,拿出來看了看,忽然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伊沈這麼多年果真是有不少發現。
他回撥了席謹忱的電話,「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王書央漫無目的的遊走在街頭,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
昨天晚上為了躲開那些被明月夜派來監視她的人,連酒店都沒敢住,只湊合著找了一個小巷子,靠在牆邊過了一夜。
早上起來時就感覺自己頭腦昏漲的很,她摸了摸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但她又不敢去醫院,只能去藥店買了點兒退燒藥,勉強讓溫度降下來一些。
接著這一整天的時間她就躲躲藏藏的跑遍了周邊所有的珠寶回收店。當然,她也只敢去一些小店鋪。
不知是她手中這條鑽石項鏈是贗品,還是那些店主不識貨。
他們每每剛拿到手中看了看,就都無奈的對王書央搖頭。
這一天下來,王書央跑的店鋪越多,心中的絕望就越濃重。
這條項鏈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
直到她跑去了一家中國人開的店,店主才好心的對她解釋。
她手中的這條項鏈根本就不是天然鑽石,而是合成的。
換句話來說就是根本不值錢,即便設計的再精美華貴,但合成的就是合成的。
勉強回收了,日後也可能賣不出去,所以就婉拒了她的請求。
王書央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店鋪,她終於慌了。
都怪她見識淺薄,根本分不清天然鑽石和合成鑽石的區別。她偷了阿麗娜的項鏈,本以為這樣就能逃出生天,結果反而陷入了僵局。
如今她既不能回去找明月夜派給她的人,又賣不掉項鏈,只能流落街頭了。
不知何時開始下起雨來,一開始只是濛濛細雨。可漸漸的,風也吹了起來,雨點越來越大,砸在王書央單薄的衣衫上。
她身上還穿著昨夜的禮服,兩個肩膀都裸露在外面。
每落下一滴雨,王書央就會動的忍不住打上一個寒戰。
夜已經深了,王書央不敢走大路,只能撿著小路走。
可是這裡連路燈都是昏暗的,走的越遠,路上的人就越少。
王書央漸漸的開始慌張起來,她迷路了。
忽然,王書央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王書央猛的停頓住,脊背上浮起了一層冷汗。
她的鼻尖縈繞著一種濃重的酒氣,身後也傳來了男人不中的喘息聲。
王書央心頭狂跳,雖然沒有轉頭,但是她能夠大約的看斷出走在她身後的應該是個醉鬼。
王書央撒腿就想跑,可是兩條小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抬也抬不起來。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王書央感覺到有一隻油膩的手搭載了自己裸露的肩膀上。
她控制不住的失聲尖叫,轉頭拼了命地揮舞著手。
她不敢睜眼,只能憑著感覺和對方打鬥,可是她的力氣又敵不過一個醉漢。很快,王書央就被那個最醉漢到了牆角。
王書央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胸口,拚命的呼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