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孕反
「沒有關係的……」宜棲面有菜色的搖了搖頭,坐在她身邊的洛落立時便感覺到了她的不對頭,「姐姐,你這是……」
洛落話音未落,就見宜棲露出了極其噁心的表情。
「我……」宜棲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連忙捂住了嘴。
洛落被她驚住了,連忙去翻自己隨身帶來的包,從裡面拿出了個紙袋后,又快速遞到了宜棲的面前。
幾乎是在洛落把那紙袋子遞到自己面前的瞬間,宜棲就吐了出來。
她這一舉動把前排的那個接應他們的工作人員也嚇了一跳,「怎麼回事?是不是暈車了呀?!」
工作人員急得手忙腳亂,他連忙指揮司機慢一點,「都說了慢一點了!你這個車技怎麼當的司機呀?!」
「沒關係,我沒事……」宜棲一邊揮著手,一邊又忍不住吐了出來。
「好了,你們先別說了!」洛落連忙示意他們打住,「我們家姐姐只是懷孕了而已,跟司機沒有關係!」
「什麼?」前排那工作人員大驚失色,「懷孕了?」
他整個人都被洛落這一句話給驚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就在宜棲以為他要責怪自己不提前報備這種情況的時候,他突然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話。
「那實在是太好了呀!」
包括司機在內的三人的腦袋上不約而同的冒出了,問號,太好了?難道懷孕這種耽誤工作的事可以稱作很好嗎?
誠然,站在宜棲的角度來講,懷孕了當然是個好事,可是這孩子又和那工作人員沒有關係,他這麼激動做什麼?
就在洛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那工作人員猛的拍了一下腦門,「哎喲,瞧我這腦子忘了向你們解釋了,咱們這次有一個女配角,就是一個孕婦啊!」
他在心裡盤算的好極了,這部電影還需要籌備一段時間,現如今只是讓宜棲去試鏡而已,如果試鏡通過的話大概,還需要兩個月的時間,才能開始正式拍攝。
到時候宜棲的肚子就已經大起來了,也剛好是演孕婦這個角色呀。
可是他所絮絮叨叨出來的這些話,落在宜棲的耳朵中,只覺得極其苦澀。
兩個月……宜棲苦笑,她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兩個月還是個問題。
宜棲對著那隻袋子大吐特吐了一番,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舒緩了一些。
她有些難受的拍著自己發堵的心口,上一次懷孕時幾乎毫無徵兆,只是有些嗜睡而已,可是這一次反應也太大了。
又是孕吐又是身子發虛,整日懨懨的像個病重之人一樣,這倒是真的日日都在提醒宜棲,她現在是一個有孕在身的人。
只是她反應越大,就越是擔心這孩子到底能不能生的下來。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又覺得胃裡泛起一陣酸澀,接著便有些噁心。洛落眼疾手快,連忙又拿了一個新的紙袋子來遞到宜棲的嘴邊。
一路上宜棲不知折騰了多少次,終於,那輛車停在了,楚喻傑早就給他們安排好的酒店門口。
外面的情景要比宜棲想象的更熱鬧一些,那導演雖然說是邀請宜棲來試鏡,也是對她很滿意,但他畢竟對自己的電影很是看重,所以這一次他邀請了很多演員來試鏡這一作品。
在下車之前,宜棲還是戴上了口罩和墨鏡,到了這裡她倒是不怕被別人看到了,只是她現在臉色實在是蒼白的很,現在這個情況還是不要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看了去比較好。
萬一這些話傳回,席謹忱的耳朵里,怕是他又要擔心了。
楚喻傑給宜棲安排房間時,並不知道她和席謹忱吵了一架,也不知道宜棲現在已經懷孕了,所以他給宜棲安排的是頂樓的一間總統套房。
那總統套房裡有一個客廳,並且配備兩間卧室,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廚房和一個娛樂的房間。
楚喻傑打算的倒是不錯,他想著席謹忱或許會經常來這邊看宜棲,所以自然要給宜棲留出一個大一些的卧室,也方便席謹忱來小住一下。
而宜棲每次出來都是一定要帶上一些助理的,所以他就選擇了有兩個卧室的總統套房,以方便有助理來照顧她。
楚喻傑甚至還想到了如果宜棲帶的人比較多該怎麼辦,因此他還特地在隔壁提前訂了另外一間套房。
只可惜這一次楚喻傑的精心準備已經被宜棲浪費了一大半了。
現在這種情況宜棲是絕對不會讓席謹忱來看她的,而且因為她懷孕的緣故,不方便對別人說,所以她一個助理都沒有帶,只是帶了洛落,讓她臨時充當自己的助理罷了。
一想到這一點宜棲便有些苦惱,楚玉潔畢竟是好心好意的來幫她準備這些事,可是如今她辜負了楚喻傑的心意,卻不知該如何對他解釋。
「姐姐要不要先休息呀?」洛落見宜棲的神色不太好,便知道她是有點憂思過甚了,就連忙提議讓她去休息。
畢竟現在宜棲整個人無論從身體還是心裡上來看,她的負擔都十分大。洛落既然已經充當了她的助理,所以在很多事上必定要事無巨細的替她打算,這樣的情況還是讓她早點休息會比較好一些。
宜棲嘆了口氣,她微微點頭,折騰了一天,她確實是有些累了。
早上是為了防止席謹忱追過來,所以她一早就趕去了機場,可是第一班卻因為她身體不適,一直在洗手間里嘔吐的緣故導致她錯過了那個航班。
所以洛落只好臨時重新訂票選了上午十點過後的航班,她們從江南飛到首都大概要三個小時的時間,之後又在路上折騰了那麼久,等到二人進房時天已經快黑了。
洛落簡單的替宜棲安頓了一下,遍讓她回房休息了。
剛進門宜棲就覺得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她的大腦忽然空白了一瞬,過了片刻后她才略微回過神來。
這套房的擺設裝潢實在是太過熟悉了,她拎起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個牌子看了一眼,心下忽然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