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受傷
桑小禾一路飆車趕到『賽江南』的時候,裡面剛交接完班次,她在更衣室找到了江柏!
「江先生。」桑小禾踩著高跟鞋走近他,「你不想知道,這個時間你老婆在哪裡,在做些什麼嗎?」
聽出聲音主人之後,江柏連頭都沒有轉一下,優雅又從容的扣好袖口的扣子拿上外套,鎖門準備離開。
桑小禾不甘心的轉身擋住他去路,「她在碧水園,在和父親商量離婚的事!她在求著父親,為她再擇良婿!」
江柏終於抬眸看了她一眼,但那一眼卻叫人望而生畏!
男人目光森寒,周身氣息泛冷,讓人忍不住想避而遠之。
桑小禾幾乎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大了!
江柏收回視線冷冷淡淡的開口:「讓開。」
桑小禾不甘心道:「她後悔了,她想要和霍庭之舊情復燃!綠帽子這種東西,你很喜歡嗎?」
「是嗎?」江柏平靜反問,忽然不急著走了,看著桑小禾的目光更是一派沉靜不見絲毫漣漪。
他太冷靜了,冷靜的讓人不可思議!
桑小禾正要開口添油加醋,卻見那人優雅一笑:「她是我妻子,我對她自然一百個放心。不過……」
桑小禾錯愕。
江柏輕笑:「她真看得上霍庭之,也輪不到你了!你這挑撥離間,太拙劣。」
桑小禾眉心狠狠皺著,原本是想激怒江柏讓他去鬧,她怎麼會想到這人會如此平靜的對她說這些?!
還未回神面前的人已越過她,消失在房間。
江柏從更衣室出來,轉身吹了聲口哨聲,『巴掌』從角落裡躥出來扒拉上他的褲腳。
男人摸了摸狗頭抬眸看向角落裡滿臉心虛的某人。
鬍子陽趕緊舉著雙手走過來:「我不是故意的,是它要來找你!」
「是嗎?」江柏涼涼的兩個字,鬍子陽沒慫,那狗倒是臨陣倒戈了!
朝著他就是一聲『汪!』
鬍子陽氣的不輕,這吃裡扒外的,伺候它好些天讓它背個鍋都不行?!
他摸了摸鼻子說:「你說桑小禾為什麼忽然想到來找你?該不會都是……」
鬍子陽是想提醒他,桑小禾也有可能是真的啊,但他不敢……
鬼知道江柏著了桑榆什麼魔了,他現在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不過他的話算是變相提醒了江柏,這人想了想說:「她可能是遇到了麻煩。」
「啊?」這什麼邏輯?
不等鬍子陽想明白那人已經快步離開了。
他看了看乖坐在那的狗,狗也在看他。
一人一狗滿頭霧水。
碧水園。
桑宏偉借著要給劉雅婷辦祭日為由留桑榆吃飯,這祭日桑榆不想在桑家辦,但桑宏偉已自作主張的請好了賓客。
說是討論劉雅婷的祭日事宜,但還是不免提到離婚的事,桑榆只當沒聽到並不答話。
桑宏偉當然知道桑小禾的那點心思,可昨日霍庭之已明確告訴他,喜歡的是桑榆,這讓桑宏偉不得不重做打算。
晚餐尾聲桑宏偉不得不再度開口:「離婚的事若是你不好意思和那個服務生說,我替你去說。當初是我花了五十萬讓他娶你,大不了再給他五十萬。」
她的婚姻,在他嘴裡變成了可以隨時交易的商業活動?可笑至極!
桑榆抬眸看他,語氣極為堅定:「這婚我不離。」
桑宏偉看著她眸色發沉,音量也跟著拔高:「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別告訴我,喜歡上那個服務生!」
桑榆靜默幾秒,隨即莞爾一笑:「喜歡他有什麼不可以嗎?我就是喜歡他,想要和他白頭偕老!」
「你!」桑宏偉抬手指著她:「你非得氣死我不可!你以為他是喜歡你?他看中的是桑家!」
桑榆冷聲反駁,「您當初借著我母親魚躍龍門,可不代表人人都和您想法一樣。」
清淡的字句,卻刺的對面的人臉色陣青陣白!
不待桑宏偉再發怒,桑榆的電話響了。
她偏頭看了一眼,然後當著桑宏偉的面接通了:「老公。」
這稱呼太突兀,聽得對面的人錯愕難掩,也聽得那頭的江柏恍神了。
不過這人很快反應過來,含笑的語氣問:「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好呀。」桑榆故意將音量調大:「碧水園16棟,我在這裡等你!」
「嗯,別亂走,我一會兒就到。」
不待桑榆再回話,手心驀地一空,桑宏偉奪過她的手機掛斷,摔去了一旁,盛怒的看著她!
桑榆眉心皺了皺,起身拿過一旁的包說:「我出去等他。」
「你站住!」桑宏偉怒火難掩,「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和江柏離婚與霍庭之重新開始,要麼等著我將你母親的衣冠冢扔出去!」
桑榆皺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和霍庭之重新開始,是你人生的新起點,也是桑家起死回生的轉折。我是為了大家好!」
桑榆冷笑不已:「你要做好人就自己想辦法,別打主意在我身上!衣冠冢嗎?你想扔就扔,不過扔完了可就再也沒有挾持我的資本了。」
「你放肆!」桑宏偉氣的就要扇過來,桑榆警惕避開。
不過她躲開了那巴掌,卻沒能躲開從廚房端來的一碗湯。
保姆也沒想到她會忽然轉身,驚慌失措下和桑榆蹭了下,手裡那碗湯猝然滑落。
「哐啷」一聲砸在了桑榆的左腳上,燙的她立刻皺眉低呼出聲。
「大小姐!」保姆驚慌大叫。
桑宏偉也楞在了當場。
桑榆忍著疼,冷靜吩咐:「端盆冷水過來!快!」
雖然那湯已擱在廚房涼了一會兒,但還是熱的,眼下桑榆的腳不至於破皮,但燙傷是難免的。
屋子裡的保姆瞬間忙成一團。
沙發上,桑榆腳踝和左腳腳背都通紅一片,闖了禍事的保姆站在一旁默默垂淚。
家庭醫生過來處理之後,留下了一些藥膏之後離開。
保姆送醫生出門之際,江柏恰好趕到,說明身份后保姆不得不硬著頭皮將人領進去。
進屋前說起桑榆腳傷的事,江柏沉默聽著,漆黑眼眸比外面的夜色還要深上幾分。
保姆只覺面前的人腳步太快,好像眨眼間已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