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漂亮叔叔
「壞叔叔,對於那種始亂終棄又掉頭回來想撿便宜的人模狗樣,平兒覺得就應該給他個大巴掌,然後再……」
「平兒。」
凌蕭蕭在旁怒聲喊道:「人模狗樣這樣的話,是誰教你的?」
平兒被她喊的一怔,隨即不再吭聲,低頭對著手指。
一臉的無辜樣。
冷珏見狀,在旁低冷的笑了聲:「不過是說了句真話而已,至於讓你這般惱羞成怒?」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對平兒發火,凌蕭蕭,你還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
「冷珏你混蛋,你才惱羞成怒,你全家惱羞成怒。」
凌蕭蕭簡直要氣壞了,一個大男人給平兒講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就算了,居然還誘導小孩子對別人言語攻擊。
她是為了秦燦發火的么?她明明是不想他教壞小孩子好不好?
凌蕭蕭一臉怒目相視,瞪著冷珏。
平兒似乎也聽出了凌蕭蕭是真的在生氣,抬頭怯怯的望了眼兩人,小嘴張了張,想說什麼又不敢的樣子,就像夾在一對吵架夫妻中間的小可憐一樣。
他默默的伸出手,悄悄的拉了拉冷珏的衣袖。
冷珏側首朝他看去,眯了眯眸子后,在凌蕭蕭半點不減怒氣的注視下,驀地,勾唇笑了。
「嗯,本王是該惱羞成怒的,畢竟……本王懼內。」他一臉的邪肆俊雅,低醇的嗓音裡帶著點點寵溺,一雙深遂的眸子更是一瞬不瞬的望著凌蕭蕭。
他一改方才的不近人情,傾刻間就做出了一副寵慣妻兒的好男人樣。
西木在一旁看著簡直目瞪口呆,這特么的……變臉神速就算了,也太會撩了。
「……」
空氣突然安靜,凌蕭蕭一時還未反應過來時,平兒已經在旁糯糯的問了聲:「壞叔叔,什麼叫懼內。」
「嗯,自然是指本王……」
「平兒。」
凌蕭蕭臉色一變,剛想上前將平兒抱走時,冷珏再次出聲,聲音低沉好聽,越發的膩人。
「平兒,要聽你娘親的話,你娘親這般生氣,本王還真擔心會哄不好她。」
凌蕭蕭:「……」
真想拿膠帶把冷珏的嘴封上。
……
因著冷珏這廝的一系列不要臉的操作,西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趁著凌蕭蕭正在氣頭上時,悄眯眯的把她拐出了越王府,找了處清凈的院落休養著。
南宮謹自以為在宮宴里給秦燦使了絆子,便想著來冷珏處賣個人情討個好,卻沒成想……
「喂,小娃,你這明顯是在使詐。」
不過是個簡單的打手背,他居然一連輸了平兒三局,身上的錢袋子,腰間玉墜子,就連手中那把玉骨扇也都被平兒給撈走了。
「漂亮叔叔,兵不驗詐,你若沒有值錢的東西拿出來,怕是連贏我的機會都沒有了。」
粉雕玉琢的小娃兒,抬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冷漠與輕淡,簡直和冷珏看他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喂喂喂,輸贏咱先不說,你能把叔叔前面那兩個字去掉么?」
「你說你長得這麼討人喜愛,可不能和你娘親一樣啊,一張嘴就能把人懟牆上去。」
平兒話落後,便不再理會南宮謹的跳腳,而是將他的錢袋子嘩啦一聲倒在桌上,嫌棄的拔到了一旁,癟了癟嘴后,轉頭看向冷珏,不滿的嘟噥著。
「壞……帥叔叔,你還說他是什麼天下皇商,皇商的銀袋子都這麼淺的么?」
在外人面前,平兒還是十分體貼的給冷珏幾分薄面的。
被一個「帥」字給誇到心情愉悅的冷珏,在南宮謹青白交錯的臉色下,慢慢拾起一旁的玉墜子遞給平兒。
「他那錢袋子不足,可這塊玉卻是貨真價實的好,你且收著,全當是他給你的見面禮了。」
南宮謹自幼帶在身上的玉墜子,若不是平兒,任誰也別想從他身上奪去。
「……」
卻是,平兒小臉平靜,伸手拿過玉墜后,也只是放在一旁,並沒有表現出多少喜歡的樣子。
「我娘親說過,玉隨主人,會幫主人吸走身上的壞東西,長此以往,玉石本身的靈氣也就沒有了。」
一塊沒有靈氣的玉石和破石頭是沒什麼差別的。
所以,平兒不要。
南宮謹:「……」
爺身上這塊可是上等的雲山羊脂玉,玉石溫潤,觸感細膩……
怎得到了這小娃嘴裡,倒像是一塊不值錢的石頭一般了,不不不,不是他的玉不好,聽平兒這話儼然就是指,他戴過的玉不好。
有了這一層認知后,南宮謹原本風雅俊美的臉上,頓時蒙了一層暗色。
「小娃……」
「堂堂南宮莊主連件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手,難不成還要靠一張嘴來辯回體面?」
冷珏只需一個涼涼的眼神,南宮謹頓時就萎了下來。
他一臉幽怨的看著對方:「那你說,什麼樣的東西才配得上你……這娃兒?」
「是你送見面禮,而非本王。」
南宮謹:「……」
他很努力的保持著一臉的微笑,扭頭看向平兒。
「平兒,來,我們繼續。」
「可是你已經沒有東西輸給我了。」
平兒一本正經的再次強調到:「要想再開局也可以,先把你的寶物拿出來。」
南宮謹:「……」
這小娃一臉的自信,還真是……
他一咬牙一跺腳,直接將他身上那塊能調動南宮山莊頂尖級別劍客的令牌給拿了出來拍在桌上。
「再來。」
南宮謹簡直就不信了,他一身武功就算沒有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怎麼也是敏捷迅速,怎麼就在平兒面前反應這麼慢了。
平兒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滴溜溜的轉向冷珏,在對方點了點頭后,才慢慢的伸出小手,掌心向上,對著南宮謹軟聲說道。
「漂亮叔叔,又要開始了哦。」
「來吧,叔叔這次可不會再讓你了。」
前兩局平兒之所以能贏他,也是這娃太能賣萌了,一會兒天上有飛鳥,一會兒地下有長蟲,不是笑的咯咯咯,就是怕的嚶嚶嚶。
南宮謹一個不小心,就連輸了兩局,等到第三局的時候,他更好,直接問起了南宮謹,知不知道他的爹爹是誰?
南宮謹一個愣神的空,又輸了。
所以這一局,他決定,不管平兒說什麼,他都不理。
然而,他防了眼前這個小的,卻沒有防住那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