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說好的兄弟呢?
太子爺的鬼迷心竅正文卷第1章說好的兄弟呢?雖然覺得很是俗套,但是太子爺還是讓沈錦喬進去了,他倒是想看看她想做什麼。
沈錦喬聽到傳喚進去,這裡面還有其它人,但是為首的太子殿下卻讓人一眼就能看到,無法忽視,看到他之後,彷彿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太子的神情有些冷,一雙鳳眸清冷若寒潭,讓人不敢直視。
沈錦喬斂眸,躬身行禮:「臣女參加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傳喚臣女有何吩咐?」
傳喚?
容君執轉頭看司恆,淡淡的眸光塞著攝人的冷意,本來看好戲的司恆瞬間心虛低頭。
此刻還有什麼不明白?分明是有人假傳他的命令。
沈錦喬把這一幕盡收眼底,這麼明顯的不對哪兒能看不出來,顯然不是太子傳她來的,而是她被人拿來開涮了。
「殿下既然沒有吩咐,那臣女便不打擾殿下,先行告退。」
沈錦喬要走,太子卻抬手:「別站在那裡,坐下。」
「??」讓她坐下?
沈錦喬看了看太子下手空出來的一個位置,剛剛還有人坐的,聽著太子的話,那人立刻挪開位置。
「那......臣女遵命。」
沈錦喬走過去剛要坐下,這才感覺到另外三雙眼睛看著自己,抬頭環視了一眼,微微屈膝,儀態端方,沒有說話,但禮數周全。
這裡的三個人她都認識,不過僅限於知道對方是誰。
欽天監的少監,刑部的唐捕頭,還有衛家的二公子衛北言。
其他兩個還好說,只是衛家公子居然跟太子在一起,看起來關係還不錯的樣子,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倒是耐人尋味。
司恆起身還禮:「在下司恆,見過沈姑娘。」
一張嬉皮笑臉,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輕佻,但又不是讓人討厭的那種輕浮。
唐律就比較乾脆,冷著一張臉,一拱手:「在下唐律。」
冷冰冰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得罪了他,劍眉墨黑,不怒自威,看起來很兇。
衛北言算是三人中間最正常的,一手摺扇,翩翩公子,一派溫和無害:「在下衛北言,見過沈姑娘。」
明明是最溫和無害的人,沈錦喬卻多看了他兩眼,衛北言敏銳的察覺到了,眯眼一笑:「沈姑娘,可是在下有什麼不妥?」
沈錦喬搖頭:「並無。」
沈錦喬坐下斂眸,總覺得這位二公子那無害的笑意有些深不可測,那含著淺笑的眼中卻又一種看穿人的犀利,沈錦喬直覺還是少跟他說話為好。
司恆湊過來,很是熱絡:「沈姑娘,在下會算命看相,觀姑娘這面相命途坎坷,但卻是個尊貴的像,不知姑娘可願將手給在下看一看?」
司恆這個神棍,每次想勾搭人家姑娘都用這樣的招數,而且屢試不爽,畢竟這個世道的人都信命理,尤其是司恆還是欽天監少監,自然讓人更加相信。
不過那也只是大多數,不代表全部。
沈錦喬客氣一笑:「不勞煩司少監,不管命理如何,我並不想知道。」
司恆挑眉,不信:「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
「那若是你以後有大劫難,你也不想知道?」
「劫難是在命里註定,但能不能過,靠的是自己。」
司恆:「......」你是美人你有理,但要是個個都這麼想,他們司家靠什麼吃飯?喝西北風去吧。
衛北言笑了:「沒想到沈姑娘倒是難得的通透之人,劫難在命里註定,能過卻靠的是自己,在下受教了。」
沈錦喬:「衛公子過譽了。」
察覺到某位太子殿下的目光,那不算冰冷卻很攝人的目光讓人無法忽視,也讓她覺得頭皮發麻,她不會說了什麼讓太子不悅了吧?
言多必失,沈錦喬拿了一個果子啃一口,閉嘴。
然而一口啃下去沈錦喬才發現這果子是要削皮的,那層皮又酸又澀,難吃的她眼淚都差點兒下來了。
可當著這麼些人的面她也不能吐,太不雅觀,只能生生的咽了下去,拿著手中剩下的果子卻再也不啃第二款。
衛北言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眼中的笑意加深,多了幾分真實,沒想到這傳說中的第一美人也會有這麼呆的時候,看著倒是更加順眼了。
在沈錦喬上了畫舫之後,畫舫朝湖中心開過去。
太子和衛北言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沈錦喬坐在這裡,當真是如坐針氈,這裡一個都不熟,太子殿下心情也不好的樣子,壓抑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趁著他們聊天,她敲敲起身出去透口氣。
司恆看了看出去的沈錦喬,又看了看似乎沒看見的太子和衛北言,悄咪咪的跟著沈錦喬出去了。
沈錦喬站在畫舫邊上,雙手撐著欄杆眺望,湖面的風吹來,吹亂了她的髮絲,她抬手撩開發絲,隨著動作微微昂首,白皙嬌嫩的肌膚在陽光下瑩潤透明,美得不可方物。
司恆站在旁邊瞬間就看得痴了,他其實是個花花公子,平日里沒少勾搭人家小姑娘,自認也是風月里的老手了,此刻卻手足無措的像個純情少年。
沈錦喬也注意到他了,嗯?這人為什麼臉這麼紅?
司恆捏了捏衣角,鼓起勇氣想上前搭訕的,突然間畫舫好似被撞擊,劇烈搖晃。
司恆下意識的想去扶沈錦喬,而沈錦喬抓著扶手站得很穩,反倒是司恆因為什麼都沒抓,直接被甩了出去,在半空中拋出一條弧度,垂直落水。
沈錦喬被突然的變故嚇得臉都僵了,反應過來才喊道:「來人,司公子落水了,快救人。」
衛北言和唐律倒是很快出來了,兩人動作整齊的往下面看了一眼,然後不緊不慢的收回來。
衛北言很是淡定道:「沒事,他腦子不清醒,正好泡泡水冷靜一下,死不了的。」
唐律肯定的點頭:「他會水。」
沈錦喬:「......」、
司恆在下面撲騰了半天沒等到有人救自己,立刻就明白自己被拋棄了,瞬間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說好的兄弟呢?
這脆弱的兄弟情,禁不起一點兒的風吹雨打。
而且他們現在是不是站在邊兒上跟沈姑娘說話?
好氣啊,兩個居心不良的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