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這麼著急替他開脫,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呢。」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明明是在幫著大家分析,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再說了,我們兩個就是真的有點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家住海邊啊?管的這麼寬!」
當倉庫的幾個看門人來到上面的時候就看到甲板上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吵架,彼此都在懷疑對方才是那個心懷不軌的人。
一個人注意到了他們於是上前說話:「你們怎麼上來了?」
「我們的命不是命嗎?我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心眼這麼壞,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呢?」一個看門人眼神順著裡面看,一個女人兩個男人被圍在中間,顯然他們就是這個事情的主角。
「大家懷疑妮妮才是兇手,但是小劉不讓我們碰她。」
「為什麼啊,現在大家都有嫌疑,你這麼護著她只能是害了她。」
「你們閉嘴,是不是害了她我還不知道嗎?你們就是借著搜查的幌子干一些不是人的事,就剛剛的時候你們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那個叫小劉的人拉著看門人的手去了一個角落,角落裡是一個瑟瑟發抖眼神空洞的男人,看門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誰,這不就是一直在打掃衛生的老師傅嗎?
看守倉庫的幾個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他嘴角的淤血和紅腫的眼睛,手指好像也沒有什麼力氣一樣軟軟的垂下來。
「你們這是幹了什麼,他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看著一直矜矜業業在甲板上任勞任怨的老人家竟然造到了這樣的欺負,他們覺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大家都覺得他有問題。」
「所以呢?他有問題嗎?兇手是他嗎?你們還沒有確定是不是真兇的時候就對他一個老人大打出手,良心何在!」看守倉庫的人簡直看不下去了,他一個老人,還沒有明確的證據,他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看著老人的眼神好像是已經傷到了頭部,獃滯的樣子好像語言的組織功能也已經紊亂了,如果現在不及時就醫的話,他這一輩子恐怕最晚了。
但是這個船上哪裡還有能看病的人呢?大家都已經中毒了,之所以這麼瘋狂不就是為了能活下來嗎?現在誰還會管這個已經沒救的老人。
「你們下手可真狠,所以為什麼覺得他才是兇手?」
「因為他說可能付桑才是真正的兇手或者白虎也是。」
「怎麼可能,他們沒有理由這麼做。」
「我們也說是這樣啊,但是他竟然說因為白虎和付桑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所以……大家覺得這麼懷疑老大不對於是想給他個教訓……沒想到用力過猛了……」
這句話倒是點醒了這個人,對啊,出了這麼大一件事為什麼領頭人不見了,現在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他們來維持秩序嗎?為什麼還要一個外人……
等等,外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察覺到好像哪裡不對的看門人狠狠地抓著眼前的人問到:「為什麼我們不走陸路要有水路,而且還是一個從來沒有有過的水路。」
「這跟解藥有關嗎?」
「有關,有很大的關係,快點告訴我。」
看著他急切的眼神男人只好跟他解釋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次我去給付桑老大送吃的的時候聽他不小心說漏嘴過,因為我們組織跟這個老闆簽的是雙倍賠償的合同,所以才選擇了最保險的水路,至於為什麼要走這條從來沒有走過的路是因為這裡的天氣和管理人脾氣都不怎麼好,船隻來往很少,海盜搶劫成本太高了,所以沒什麼海盜來,但是我們跟這個管理人關係不錯所以這是最保險的路。」
過了一會兒見看門人沒有說話於是特別驚訝的說道:「你不會是在懷疑老闆吧?」
看門人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他只是說:「我現在去找老大,也許老大有什麼辦法,現在過了這麼久了兩個老大一個都沒出現我估計是出了什麼事,先去看看。」
說完看門人就忙不迭的跑去了房間那裡,希望一切跟他想的不一樣吧。
「有的時候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麼好事,不然有可能小命不保,想想楊修是怎麼死的,這就是你的下場。」
就在看門人馬上就要到了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來了。
那聲音有些稚嫩又有些冷酷無情,突然一個雪亮冰冷的小刀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是劉文,李林教授的助手。
「你?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第一個死了的嗎?」看門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瘦弱的身軀里包裹著冷漠的靈魂,森森慘白的刀子在他手裡竟然有些相得益彰。
他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學生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沒死啊,是你們傻,難道要怪我嗎?」
這話一說出去看門人才意識到自從劉文「死了」之後好像真的再沒有人去世了……
「所以你是裝的!」
劉文無聊的摸了摸頭髮,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是啊,我就是假死,但是即便這麼拙劣的演技你們不也是被騙了嗎?」
首先,劉文說的是實話,不管他現在有多麼惡劣,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是實話。
劉文站在他面前靈魂的玩弄著手裡的小刀,好像一個正在表演的小丑一樣,好像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為了錢嗎?雙倍的賠償?」
「錢?這東西有什麼用?能讓死人復活嗎?如果能我還真的有些興趣,要是不能我還要它們幹什麼,徒增煩惱而已。」
「既然你不為財那你到底是為什麼?為了權利?」如果一個人不為財還能因為什麼東西去做這些鋌而走險的事情呢?
錢,權還有女人。
劉文怎麼看都不像是為情所困的人,看他潦草的樣子和亂蓬蓬的頭髮就知道他是一個生性放蕩不羈,不受約束的人。
「沒用的,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對那些身外之物沒有任何興趣。」
「那你……為了什麼?只是因為快感嗎?」看門人不解,原來世間真的有人會不為財不為權而放蕩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是這件事不是什麼好事。
「你的自由我很欽佩,但是你不覺得你做的這些有些噁心嗎?」
「噁心?哈哈哈哈,你們也好意思跟我說噁心這兩個字,你們殺害生靈的時候怎麼沒有覺得自己噁心呢?我只不過是觸動了你們的利益而已,你們就滾來說我噁心!」
歪理,歪理!
「你這是在偷換概念,你這是對你做過的事情開脫。」
劉文急了,他瞪著猩紅的眼睛拿起雪亮的小刀拍了拍他的臉陰森的說道:「你說我是歪理,你說我是在偷換概念那麼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犯下滔天大罪不可被饒恕的人?」
「難道你還覺得自己有什麼人性嗎?單憑你這麼說這麼做我就覺得你不是什麼好東西。」面對劉文的威脅看門人儘管心裡有點害怕但是還是不卑不亢的看著他,他也不想讓自己太狼狽了。
「好,很好,我欣賞你的勇氣,你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也許他會顛覆你的世界觀。」
說著劉文就給看門人讓路,讓他去付桑的房間,還鼓勵他上前去敲門。
「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是在害怕嗎,小可愛?」劉文就坐在走廊口手裡的小刀也放到了一邊,這是在給看門人製造一個安心的環境,但是好像作用不大,這個人還是覺得很害怕。
「我沒有,但是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你要給我看什麼。」
看門人的話引起了劉文的注意,劉文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道:「是嗎?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知道些什麼?」
「一定是背叛,可能是白虎,也可能是付桑,我也知道當我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我離死也不遠了,說不定,開門之後我的結局就是死。」
「哈哈哈哈,你很聰明,你馬上就要死了,既然如此優秀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能說一下遺言。」
「我還是相信付桑,他不會放棄我們的。」
劉文緊緊的盯著那扇門,好像他有透過厚厚的門板能看到門的另一頭到底有什麼,他這麼問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為什麼不是白虎呢?難道他對你們不好嗎?」
看門人任命似的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說道:「不是的,白虎對我們很好,但是他跟付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呢?」劉文繼續引導著他往下說。
「白虎是真的對大家很好,但是他不要忘了他現在是一個領導人,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著我們每一個人的命運,他的境界還只是一個處在一個群體之間的一個比較受歡迎的個體而已,沒有一個領導人的覺悟。但是付桑不一樣,他對我們很嚴格,有的時候甚至拳腳相加但是他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能保住我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