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知道梁初嵐是一下子無法適應一向羞於表達感情的自己竟就這樣脫口而出的情話還是剛剛吞下的酒精起了作用讓她有些過敏,白皙的臉和身上的肌膚漸漸染上了一層緋紅的薄霧,好像慢慢開始融化著那座冰山,彷彿又水滴落下帶來千萬種風情。
陳默的心跳背那一句彈撥弄得跳得飛快,她從不知道綿綿的情話能帶來如此的感覺,果然物以稀為貴,從來不說什麼的梁初嵐輕輕一說,心裡就有一根弦「錚」的一聲綳斷了,抖落出掩蓋不了的愛意。
「那你呢,這麼老神在在,是萬花叢中過了?」氣氛的尷尬和陳默的不吭聲讓梁初嵐不得不自己接下話來,可話一出口,那幽幽的語氣聽上去怎麼聽怎麼有吃醋的感覺,還是這種語調更像平時的她。
只是喝了酒的她,比起平時要健談許多,心裡的疑惑和好奇也越過理智的剋制按捺不住而問出了口,若換做以往,這麼敏感而顯得小氣的問題怕是藏著掖著也不會直接脫口而出的。
陳默頓了頓,收回了驚訝的眼神,聽到梁初嵐的話,腦海中閃電般地浮現過一個身影,那個好久不見的女人,那個冰冰冷冷地氣質像極了梁初嵐的女人,那個因為父母關係而十幾年來沒有再見的女人,以及那天在伊家公司下驚鴻一瞥看到的女人。
要說沒有,那小時候還真的對她有過一絲愛慕,但那種感情斷的很乾脆,離別之後也就再無瓜葛,連想念都是非常非常偶爾的一瞬間而已;但要說沒有,但這個又算什麼,單相思?而陳默倒是真因為景騰的關係而隨意談了幾個。這一個問題,問的她不知道怎麼答才好。
「我說中了?」梁初嵐也沒有想到一貫敢說的陳默會流露出這樣一副小女人的姿態,嬌羞的模樣因為喝了酒更加地水靈起來,只是這反應讓她不知為何,連很好的教養都阻止不了她內心一團越來越旺的醋意。
「不是啊,玩和認真是不一樣的。認真的,就這一次,只給你。」
「哦?!~那,如果我不信怎麼辦?」梁初嵐支起紅紅的臉龐,有些不似以往,傻傻地問道。因為她突然很想追根究底地問,把陳默逼到角落裡,那種感覺就好像可以有一句承諾用來依靠,用來支撐龐大的感情建築。
「這!這怎麼能不信呢?初牽你的,初吻你的,你要的話,初夜也是你的!!!」陳默一下激動了起來,酒杯落下,因為力度的稍重,連液體都激動地飛濺出了幾滴。酒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夠壯膽,而且陳默本來渾身就都是膽,更何況只有兩個人,再禁忌的話為了表達心意也要勇敢地說出來。
「……口無遮攔。」梁初嵐的臉迅速地升騰起來濃烈的紅雲,初夜這麼敏感的詞在陳默的嘴裡吐出,還這麼名正言順,就像完全不知道它的含義一樣,身體里不知名的火焰突然「噌」地一下竄了起來,燒著了心尖尖,有一種被燙到的微灼感。
「你說不信的呀!事實怎麼能不信呢!而且我說的都是真心的。」陳默繞過餐桌,直接走到了梁初嵐的身邊,隔一個餐桌都嫌遠了,那種抓不到的感覺好難受,被否認的感情好傷人,陳默突然有一種想要把心挖出來給梁初嵐看的衝動。
「你聽!這就是最真實的聲音。」陳默抓過梁初嵐的手,也不管她詫異的表情將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肋骨上,感受著自己最深處的脈動。
梁初嵐的手被牽制著,難免觸摸到那挺立的渾圓,還有掌心溫暖的熱源和傳遞而來的心跳,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手心多出了一個心臟,而兩個人就此連為了一體,從此擁有了同樣的脈搏。
時間彷彿凝滯在了這一刻,陳默垂下的髮絲在梁初嵐的指尖俏皮地騷擾著,陳默的另一隻手輕輕地勾起梁初嵐的下巴,那從未見過的微醺的水意,迷人地完全不想被其他人看去,那樣陳默會覺得漫天的醋會將自己淹沒。
她輕輕地將梁初嵐的手向下按壓,慢慢地將臉湊了過去,呼吸有些不由自主地凌亂,好像跳著沒有節奏的踢踏舞,就要從胸膛里躍然而出了。梁初嵐清雅雋永的臉龐,好像書寫這一副水墨畫,而那令人迷醉的紅暈就像紅梅幾點,跳脫紙上。
「我沒有,不信……啊」梁初嵐極輕的回應已經阻止不了陳默的靠近。
陳默低下頭,一瞬間水潤而豐腴的嘴唇已經到達了梁初嵐的鼻樑,煽情地抿住鏡框中間的連接處,誘惑地摘下了梁初嵐那賴以相看的眼睛,眼睛一下子失了焦距,那迷茫的眼神更是撩撥地陳默一陣心猿意馬。
寂靜的夜晚和空蕩的房間映襯著兩個人混亂而強烈的心跳,因為酒精而厚重的呼吸聲帶著親密的因子在周遭的空氣里跳躍,陳默伸出舌尖,順著梁初嵐高挺的鼻樑一掃而下,四唇未接,卻僅憑舌頭就挑開了梁初嵐的牙關,直接進入了那迷人的花園。
「唔~」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根舌頭掌控了,陳默總是懂得如何挑起梁初嵐那隱藏極深的**,沒有唇畔的緊密接觸,只是不小心的觸碰和輕微的摩擦,卻比起那樣的吻更加地撩人,想得到卻得不到,想深入卻羞於進攻。她只能溫柔地含著,溫柔地被掠奪著。
陳默的舌頭在梁初嵐的口腔里活躍著,靈蛇般遊走在任何一處,與梁初嵐的舌頭廝磨,糾纏,混合著兩人的唾液,訴說著最真實的愛意。兩人的位置悄然地發生著變化,梁初嵐的手聽話地環上了陳默纖細的腰肢,而那仰起的頭讓雪白如天鵝般美麗的脖頸徹底地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陳默的手指插入梁初嵐的髮絲,輕輕地按著她的後腦勺,心裡的騷動卻愈發地猛烈起來,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魅力,竟然能讓自己渾身就像著了火一樣,只想要為她而徹底地燃燒一回。
周圍的空氣愈發地稀薄,昏暗的燈光彷彿在刺激著兩人最後一道防線的攻破,就像馬其諾防線,原以為堅不可破,卻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它直接繳械投降,拜倒在溫柔之下。
一個綿長而挑逗的吻讓梁初嵐所有的氣血都涌到了腦袋上,而一睜開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陳默發育地相當好的胸部和她那飽含著春水的眼神,嬌滴滴的絕色模樣,真是讓人無法不愛上,無法不心疼。
陳默端起梁初嵐面前的酒杯,一口倒進了自己的口腔,然後蒙了一口直接對著梁初嵐的嘴就開始緩緩地灌溉起來。梁初嵐是真沒想到陳默會來這一出,睜大了眼睛看著陳默享受的模樣,唇齒間濃郁的酒香帶著沁人心脾的醉意,還有陳默已然瘋狂般眷戀的神情帶著不顧一切的熱烈同時注入了梁初嵐那平靜的心裡。
騷動的靈魂似要破繭而出,而那最後一層關卡,那一層守衛好像已經在無法為這座城池做些什麼了,梁初嵐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淪陷的模樣,漸漸地被這火辣的酒將理智拋在了腦後。
舌尖的香甜和炙熱傳遞著,陳默引導著梁初嵐,帶動著,急切卻溫柔地要命。那酒精帶來的衝上腦門的暈眩讓梁初嵐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雙手緊緊地抱著陳默好像救命稻草一樣,彷彿一放手就要溺斃在這醉人的風情中。
那種仰視的吻帶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霸道侵入,掌控的力度更強了,心理上有一種莫名的臣服,讓梁初嵐寵溺地任由陳默各種愈發過分的遊走。濕潤的感覺,吸吮的柔軟,一切都帶著醉了的美好,讓人捨不得離開。
只有嘴角的銀絲還隱隱透露著剛剛的激情,陳默退回的舌頭和盡數灌入梁初嵐腹中的酒釀都讓梁初嵐臉紅心跳不已。
「嵐~」黏膩的聲音從陳默的口中發出,梁初嵐覺得自己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噴吐在臉上的熱氣還帶著自己的味道,羞澀與奔放的心態互相矛盾著,折磨著。
「你準備好把你給我了嗎?如果沒有,我可以等,真的。」
陳默捧起梁初嵐的臉,居高臨下地看著,閃爍的大眼睛里的悸動和認真是那麼明顯,事後她都極其崇拜自己這一天,是用什麼樣的心態硬生生地壓住自己澎湃的**,吐出這些字句,說著違心到極致的話。
只是她向來是這麼雙重性格的人,極其尊重又極其放肆,她永遠可以直接吻倒梁初嵐,卻不敢在她沒有同意的情況下越舉半步。或許是那次在海南之時,任意妄為的後果和心疼讓陳默多少有些顧忌。
可是她手指纏繞在梁初嵐的手指上,上面溫度在急劇地上升,渾身的窒息感也在提醒著身體需要的解放,她在等梁初嵐的答案,希望和失落的結果交替在陳默的心裡上演著PK大戰,只是一句話,又會否是通向天堂的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