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那晚過後,樊塵眉宇間淡淡的憂傷從此消失不見,碧海藍眸內總是透著甜蜜和幸福。
冬去春來,一年轉眼即逝,這天狐狸照往常一般趁樊裂練武時,歡快的趁機鑽到了樊塵的懷抱!
它微閉著眼享受著那溫暖的懷抱,甚至歡快的叫了幾聲,但是它的叫聲還未收尾,就被人抓住了尾巴,並且直接朝空中甩去,瞬間谷中傳來狐狸的哀嚎,要多凄厲就有多凄厲!讓人聽之不免心生憐惜。
「裂兒,你會傷到小狸的!」樊塵聽著那凄厲的叫聲,藍眸內滿是心疼,他連忙跑過去,將躺在地上哀嚎的狐狸抱起,仔細檢查著有未受傷沒。
狐狸原本想站起來的,但是當看到樊塵跑向它時,它不僅沒起來,反而叫聲更大了,狐狸眼中露出狡黠之色。
樊裂看著那狡詐的狐狸,劍眉挑了挑,這狐狸倒是越來越聰明了,整個就是個精怪!
「哥哥,小狸不會那麼容易受傷的!」
樊裂看著身邊之人,黑曜石般的雙眸內劃過一抹幽怨之色,哥哥對狐狸也太關心了,心裡冒著酸泡泡,他吃醋了,吃了一個狐狸的醋!
樊塵抬頭目光觸及那幽怨的神色,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他雖然知道狐狸不是那麼容易受傷,但也被那凄厲的叫聲嚇到了,剛剛檢查的確也沒有受傷,一顆心才放下來!
「哥哥,這谷中只有小狸一隻狐狸,為了小狸的後代和幸福,我們應該將小狸放到谷外,讓它找到同類!」
望著那懷中的狐狸,深邃的雙眸內閃爍著精光,嘴角咧開很大一個弧度!
對於樊裂的突然提議,樊塵愣了下,隨後點了點頭,眸子內雖然有著不舍,但是裂兒說的話很對,小狸應該到谷外尋找同類,和更多的生存空間,這樣它也許更快樂。
「但是小狸這般特別,會不會被別人抓住,然後傷害它?」樊塵擔憂的詢問著,看著懷中那火紅的皮毛,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眸子內的擔憂更深了。
「哥哥放心,小狸很聰明,不會讓人捉住的,而且谷外的那個樹林很少有人會出現!」樊裂摟了摟身邊的人說道。
在樊塵懷中的狐狸聽到樊裂要將他送到谷外,一雙狐狸眼凸睜,全身的毛頓時炸了起來,嘴中發出抗議的叫聲。
「小狸,我們也捨不得你,但是裂兒說的沒錯,你應該找到你的同類,不能一直困於谷中!」
樊塵把狐狸的舉動當成了它的不舍和害怕,雖然依舊有著擔心,但是聽了裂兒的話卻也不無道理,心中已做出了讓狐狸出谷的決定。
狐狸只想留在谷中陪著樊塵,但最終沒有敵得過樊裂,出谷已是鐵定的事,這一刻它終明白樊裂是不能惹的!
樊裂抱著狐狸出了谷,看著懷中怒瞪他的狐狸,嘴角翹了翹,這天他心情很好,眉宇間全是笑意。
時間仍在不停的消逝,轉眼狐狸已離谷一年,樊塵和樊裂兩人也已經在谷中生活了兩年,這兩年雖平淡,但是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卻是最大的幸福。
谷中平靜,谷外卻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兩年的時間,風傲天讓一個國家真正的走向富強和安寧,他是天生的統治者,現在朝廷上下的官員都是絕對的衷心,沒有人敢在這位帝王的背後做小動作,他們懼怕他的同時,也欽佩著!
但是他們卻有點不滿意,帝王的後宮空無一人,之前還有一位男寵,但是兩年前卻突然消失,他們本還高興,想著以後一定要多選秀女進宮,但是帝王卻一紙昭告天下,七年之內各地不許選秀女進宮,有多少官員想將自己的女兒,孫女送到後宮,但是卻無一例外的失敗,兩年過去了,後宮一妃一嬪都沒有,這成了老百姓茶餘飯後偷偷談論最多的事情!
就在第二年春天的時候,樊裂和樊塵兩人出谷了,在他們剛出谷沒走多久,一道火紅的身影撲到了樊塵的懷中,還發出了無比歡快的叫聲。
「小狸!」
樊塵驚喜的叫到,緊緊的抱著懷中的狐狸,嘴角露出了燦爛無語的笑容。
樊裂在旁邊溫柔而寵溺的看著那激動的一人一狐,沒有像之前那樣將狐狸從那屬於他的懷中拉出。
「小狸,你真厲害,竟然知道我和裂兒今日要出谷!」樊塵無比佩服的對著懷中的狐狸說道,心中想著小狸真是不一般的狐狸。
聽到身邊人的話,樊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捧著面前之人如玉的小臉,深深的吸允了那粉紅的唇瓣,他忍不住了,他哥哥實在是太可愛了。
那狐狸再厲害也不會有預知能力,它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一年前的今天,他將它丟出谷外時說了一句話,明年的今天,讓它在這等,因為他將帶著哥哥出谷,其實那時他就想著帶哥哥遊歷世間大好河山,谷中的生活兩人雖都很喜歡,平淡而幸福,但是他也知道哥哥一直也渴望著谷外的生活。
「裂兒」
樊塵嬌嗔了一句,如玉的小臉染上了桃花般的嫣紅,美的讓人窒息,望著樊裂的目光中有著溫柔還有著羞怯。
在樊塵懷中的狐狸看著兩人你依我濃的兩人,眼角明顯的抽了抽,身體還抖了抖。
兩人一狐,走遍了世間大好河山,這期間,樊裂打傷了無數想窺視哥哥被面紗遮住的絕色容顏,但是依然有很多不怕死的想前仆後繼,現在他眼前就有一堆人。
「小子識相點,留下買路財和你身邊的小娘子,我們哥幾個就好心饒你一命」
一個滿臉絡腮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狂妄的說道,手中拿著的大刀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白光,而在他身後周圍則圍著十幾個男子,無一不露出貪婪和□之色,他們想著那少年如此俊美不凡,那他身邊遮面的小娘子一定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不然也不會蒙著面紗,好讓人窺視不到。
靠在樊裂懷中的樊塵聽到那聲小娘子時,身體明顯愣了愣,如果揭開面紗就能看到他狂抽的嘴角和眉眼,他雖然身體瘦弱,但好歹也算修長了,男兒身是鐵定的事實,就算那些人看不到他的容顏,但也應該從他的服飾還有那比女子大的腳看出來啊!
他隔著面紗看到了裂兒臉上的陰霾,但是他卻也發現了那眼中隱忍的笑意,手伸到那精壯的腰后,稍微重力捏了捏,來以此抗議裂兒那不該出現的笑意,但是他不敢重力捏,因為捏痛了,他心疼!
樊裂感受到后腰的重力,咧嘴對著懷中之人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哥哥,你先到馬車上去!」
「裂兒,小心點!」
樊塵說完就朝馬車走去,他並沒有太多擔心,因為他知道裂兒的武功,他相信他!
「嗯……」
樊裂點了點頭,嘴角露出溫柔的淺笑,當樊塵上車后,他嘴角的笑容瞬間變成了惡魔的冷笑,目光移向那群山賊身上,殺氣盡顯!
山賊們聽著那彷如林間叮咚流水的悅耳聲音,不似女子特有的嬌媚,但也沒有男子的雄厚,悠遠而綿長,當真雌雄莫辯!雖只有一句,但也魅人心智!
直到那冷冽至極的目光望向他們時,他們才回過神來,當觸及到那少年那暗如幽譚的雙眸時,都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頓時感覺都掉入那冰窖中,寒入骨髓!
「小,小子,你最好還是識相點,我們哥幾個可是心狠手辣的狠,殺人放火可是無惡不作,怕的話就趕緊留下錢財和美人」
之前說話的男子又開口說道,只是這次他臉上明顯少了份兇狠,雖然說的話照樣狠辣。
「你們既然無惡不作,那我殺了你們,也是替那些被你們殺了人報了仇,讓他們瞑目!」
樊裂一步步走到他們面前,全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插在背後的玄月劍感受到他的殺氣,也蠢蠢欲動,發出清嘯聲。
沒人見到少年是怎麼出手的,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地上所有的人都被挑斷了一個腳筋和手筋,而且他們的武功也全被廢,從此他們再也不能作惡,而且將一輩子痛苦。
金色的陽光照在那漸漸遠處的馬車,車內傳出了一陣笑聲,還有嬌喝聲。
「哥哥,裂兒明日幫你買套女裝,穿著一定好看!」
「裂兒,你……」
「今晚不許同我一同沐浴,也不許碰我!」
「哥哥,裂兒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這懲罰太大了!換一個行嗎?」
「……」
聲音漸漸變得模糊,樊裂最終的懲罰就是不能和樊塵一同沐浴,但是晚上他卻讓樊塵在他身下嬌喘呻吟了一宿。
窗外的狐狸望著天上的明月,聽著房中傳來的哀求哭咽還有呻吟,搖了搖狐狸頭,嘴中似乎還嘆出一口氣,白兔怎能敵得過大灰狼呢?而且那狼不是一般的聰明和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