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隊長的淚水
警車回到警局,一個警察跑過來十分狗腿的為局長大人打開車門,又十分粗暴的抓住了顧飛的肩膀。
我拉我拉我拉拉拉。
怎麼拉不懂?聽到有同事的輕笑聲,警察陰沉著臉說道:「下車。」
「原來你是讓我下車呀,我剛才還以為你讓我下車呢。」顧飛懶洋洋的說道。
「廢話,我剛才就是想要讓你下車,你以為,額,混蛋,你敢耍我?」
警察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傲嬌的說道:「看看,看看。」
「沒蟲子呀。」
「額……我是讓你看看,老子的警銜,我是刑警隊的隊長,你丫的少在我面前裝蒜。」
「你叫什麼名字?」
「陳加松。」
顧飛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很好,我記住你了。」
陳加松還想在說些什麼,可被顧飛的眼神一掃,立刻感到嘴巴發乾,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從一個小警察一步步爬到今天,陳加松自然自己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窮凶極惡的匪徒了。
可顧飛剛剛眼神里蘊含的殺氣,瞬間刷新了他的人生閱歷。
幻覺,一定是幻覺,一個年輕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濃重的殺氣?
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陳加松決定做點什麼。
當著顧飛的面,陳加松拿出了自己的手槍,退下彈夾,看到裡面滿滿的子彈,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將彈夾重新上回去,拉動了一下槍栓,將子彈上膛。
打了一個眼色,立刻有警察過來給顧飛帶上一個沒有窟窿的頭套,讓他什麼也看不到了。
後腦勺一疼,顧飛知道有人用槍口頂在自己的頭上。
「走。」
顧飛十分配合的,被一支手槍頂著前進。
一步兩步,每一步走的都十分平穩。
「小心點,前面都台階。」
顧飛沒有說話,依然前進。
他好像沒事,可背後的陳加松臉上已經變得相當難看了。
這一招可以算是警局裡的終極必殺技,再兇悍的犯人,在這種情況下都要認慫。
可顧飛雙腿沒有哆嗦,更沒有被嚇尿了褲子,走的依然平穩,連步幅都沒有變化。
右腳落下去,似乎是踩空了,顧飛的身體一個踉蹌,整個人都向後仰過來。
腦袋正好錯開了槍口,撞在了陳加松的手腕上。
「啪」
陳加松感覺自己的右手完全不聽使喚了,手槍也直接掉在了地上。
「混蛋,你找死么?」
「我很討厭有人拿槍對著我的頭。」
帶著頭套的顧飛聲音有些發悶,說完就繼續大步前進。
陳加松還想罵上兩句,可他發現,自己貌似得了帕金森,右手不愁控制的顫抖,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隊長,您怎麼了?甩手療法已經證明是錯誤的。」
「滾,老子……快把顧飛送到審訊室裡面。」
陰暗的審訊室里,一束刺眼的燈光照在顧飛的臉上。
陳加松走了進來,冷冰冰的問道:「姓名。」
「隨便。」
「隋便?這麼隨便的名字。」
「性別。」
「看相貌,我是一個男人,其實,我有一顆女人柔軟的心。」
「啪」的一聲,陳加松右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啊」
陳加松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氣惱之下,他忘記自己右手現在是非正常狀態,一拍,骨頭都能感到針刺一般的劇痛。
「政治面貌。」
這麼嚴肅的問題,顧飛臉上的戲謔也消失不見了。
「少先隊員。」
警察下意識的要進行記錄,可剛寫出一個字,就發現不對。
「真的,很多人現在還叫我紅領巾呢。」顧飛一臉無辜的說道。
警察剛想怒斥,卻聽到陳加松淡淡的說道:「你先出去。」
楞了一下,警察也沒有啰嗦,直接起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給顧飛投過去一個你完蛋了的眼神。
審訊室的門被關閉了,陳加松站了起來,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顧飛的面前。
「隋大哥,您就饒了小弟這一次吧,我知道錯了。」
顧飛自然知道,他剛剛做的手腳已經有作用了。
「手腳不方便呀。」
陳加松急忙拿出鑰匙把顧飛的手銬腳鐐全部卸下去。
「便哥,您看。」
「什麼便哥,你是在罵我是便便么?」
陳加松的腦袋搖的好像是撥浪鼓,急忙說道:「不是,不是,您剛剛不是說,您叫隋便么?」
老子就隨便一說,你們還真的隨便一信呀?
「你們局長,為什麼要抓我?」
這才是事情的關鍵,上次他都快嚇尿了,這一次竟然敢主動抓自己?
「我也不清楚,不過之前,吳先生去過他的辦公室。」
「吳先生?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的名字,反正所有人都叫的吳先生,他好像是一個很有背景的人,沒有工作也沒有生意,可很多大人物對他都很恭敬。」
顧飛滿意的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神了,陳加松發現自己的右手不抖了。
「呵呵,好了,好了呀,小子,老子好了。」
本年度最佳變臉王緩緩的站立起來,一臉冷笑的看著顧飛。
「你,你想怎麼樣?」顧飛一臉驚恐的問道。
「還能怎麼樣?你讓老子右手抖了半天,老子就要讓你下身癱瘓。」
說完陳加松的拳頭直奔顧飛的面門打過去。
可惜,拳頭永遠都不能落在顧飛的臉上了。
這貨變成了一個蝦米,弓著身體,抱著肚子的哼哼。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下朋友們,叔叔給你們講一個叔叔,故事的名字叫顧飛和陳加松。」
到現在,陳加松就算是傻瓜也明白,顧飛根本沒有把自己身上的問題全部解決。
「你已經中了我的七日斷腸散,如果七天不能得到解藥,你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你。」
疼的已經滿臉都是冷汗的陳加松也不敢在放什麼狠話了,只能一臉哀求的看著顧飛。
「算了算了,誰讓我心好呢,先給你一個解藥讓你止疼,不過要聽話呦。」
陳加松拚命的點頭,好像是鳥窩裡的雛鳥,大大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遲遲沒有動靜,顧飛感覺自己真是嘴欠,自己身上,上哪給他找藥丸子去呀。
從小的時候,顧飛最喜歡看的電視劇就是濟公遊記,也把濟公當成是自己的偶像。
現在自己有難了,學學偶像吧。
「閉上眼睛,不準偷看。」
陳加松一愣,閉眼?這個情節,怎麼似曾相識呢?
打量了一下臉上慢慢都是惡意的顧飛,陳加松吞咽了一口口水。
算了,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初吻了,被親一下,能換一條命,這買賣,做了。
顧飛一臉邪惡的笑容,向前一步走,右手緩緩的解開了自己的衣領口子。
罪惡的右手伸到胸口,之後,用力的搓了起來。
眯著眼睛看到這一幕的陳加鬆快要哭了。
這貨也太變態了吧,看著自己,竟然都能,自磨?這快樂來的也太容易了吧?
特別是看顧飛牙關緊咬,眉頭緊皺,全身都是使著力氣,一顆渾濁的淚水從他的眼角里流出。
想我陳加松也是風雲人物,從來都是我玩別人,今天,輪到別人要玩我了,苦也,我嬌嫩的菊花穴。
想到顧飛被抓進來的罪名,之前只以為他是一個澀中惡鬼,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變態之中的戰鬥雞呀。
顧飛可沒有他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他只是在搓,用力搓,玩命搓。
自己為毛那麼喜歡乾淨呀,天天洗澡,現在好了,連一個應急用的泥球都搓不出來。
想想人家濟公,隨便兩下,就能有一個拳頭大的泥丸了。
好不容易搓下來一些死皮,捏成小丸,屈指一彈,丟到了陳加松的嘴巴裡面。
「解藥給你了,我先走了,不要在讓警察煩我了。」
陳加松沒有回答,他現在已經徹底凌亂了,這可是用自己的身體,交換來的解藥呀。
顧飛知道,對方讓警局抓捕自己,就是為了拖住自己。
現在蘇若憐肯定會有危險。
「蘇姐姐,顧飛會不會有危險呀。」年曉曉一臉擔憂的問道。
「還想先想想怎麼你自己吧。」白八冷冰冰的說道。
蘇若憐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只是一聲長嘆。
逃出來之後,她們五個也沒有地方可去。
好在白七機靈,找了一家沒人住的房子,打開門鎖溜了進來。
現在顧飛生死未卜,而她們,似乎也不安全。
「砰砰砰」
敲門聲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白八握緊匕首站在門旁,白小九好像蜘蛛精附體,縱身一躍整個人貼在了天花板上。
白七深吸一口氣,就打開了房門。
「三姐?你怎麼來了?」
一聲驚呼,讓白八和白小九都放鬆了戒備,急忙跑過去。
「你們三個丫頭,辦事越來越不靠譜了,怎麼現在還沒有動手?」白三冷冰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