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趕赴
安排妥當后,已經是大半夜了,趕緊回去睡會兒。
次日阿姌帶著元元來看福寶,自從之前慧娘大失所望離開后,便再也沒回來過。
夾在中間的阿姌只能兩邊調和,但大多數時間都在周家。
之前的希望有多大如今的失望就有多大,慧娘一直堅定地認為這是個孫子,連帶著身邊的人都這麼認為。
實則恰恰相反,可這種事誰又能說得准呢。
雖然能理解慧娘想抱孫子的心,可自己生的孩子遭到嫌棄,再怎麼大度心裡依舊不舒服。
「我千辛萬苦生下孩子,你憑什麼嫌棄。」
這是她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卻不能說出來,相反還要勸自己想開點。
尤其在阿姌面前不能表現出任何的不滿,這麼做只會讓她為難。
再現實一點,即使心裡明白她又怎麼會不偏向自己的親娘,成年人最無奈的一點是,看得透徹卻又要用所謂的情商來化解這個僵局。
實際上開不開心自己最清楚,跟阿姌聊天的福寶瞬間想了很多,被團團的哭聲拉了回來。
將孩子交給奶娘,帶下去餵奶。
從剛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的適應,有時還忍不住吃醋,這個小沒良心的,有奶便是娘,白生了。
元元也待不住,跑院子里去找藺興航玩兒了。
孩子出生定然要宴請親友,也要全村發放喜糖或者紅雞蛋,這些本應該由慧娘主持操辦,可她現在就擰在哪裡怎麼也走不出來。
阿姌今日來主要也是為了這個事兒,如果由藺家操辦周家面子上不好看,也會讓人說閑話,她的意思是自己去周家幫孩子操辦,特地來問問她的意思。
這種小事兒福寶不是很在意,但也不能省去,可她帶著孩子也不方便。
於是出了個主意,讓古氏操辦她從旁協助。
阿強既然是她收養的,如今也算得上是周家人,她的媳婦幫忙也說不出什麼不好來,只是這樣做又要勞煩她了。
感覺自己越欠越多,都不知從何還起。
因此找來了古氏,跟她商量一番再看,最後還是這麼定下來了。
福寶讓周傅也去幫忙,同時也是為了支開他。
像他看的這麼緊的情況,想要離開是有難度的,這次正好是一個機會。
趁著午睡的時候福寶回到空間里,開始著手準備各種傷葯,實用的工具,以及保護自己的措施。
她可不想沒弄清楚就將命丟在那兒,安全最重要,其餘的可以慢慢來。
這日家裡只剩下福寶和孩子以及兩個奶娘,周家那邊宴請藺家這邊自然是要去的,實則早點去也是為了點幫忙。
福寶抱著孩子看了許久,憑空拿出一堆東西,將平安符系在了團團的脖子上。
「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長大,活的開心快樂,娘不能陪著你,對不起。」
用被子將東西全部掩蓋起來,就喊奶娘前來,將團團抱了下去。
等人離開福寶拿出穿好外衣,將東西分類,有一部分是她要帶走的,其餘的是留給家人和團團的,還有那三封信。
全部收拾好,福寶拿上自己的東西出房門,前去駕馬車離開。
閑下來的時候學會的駕車,到派上用場了。
她要趕去的地方就是冀城,也是南緹國的邊境,周冀的爹就是死在了這裡,而他出生的時候也是戰爭快結束的時候,以此取名周冀,也算是一種紀念。
這還是他臨走前說起的,至今還記得他的語氣,很崇拜自己的爹,也以此為榮。
那個時候就看出了他的決心,而現在她也一樣。
駕著馬車來到了縣城裡面,福寶找了家客棧換了身男裝,並且寫了幾封信遣人送去鋪子里,跟管事交代一下。
以後全由旭陽的人接手,她沒什麼可擔心的,買了些乾糧就出發了。
時間久了福寶手酸屁股疼,找了一處客棧休息,但有之前有遇黑店的經驗在,她萬分的小心。
堅持著財不露白的道理,拿出來的都是銅板,顯得極為寒酸。
開了一間普通房,洗漱后小二就送來了飯菜,簡簡單單的一葷一素,用銀針試過後才放心的吃了起來。
夜晚福寶將門抵的緊緊地,還燃燒了迷魂香,她自己吃了解藥就入睡了。
哪怕半夜有人進來,也會迷暈過去,雙重保障之下福寶睡得很死。
趕路不僅無聊還很磨人,一些部位都磨紅了,可明日又要繼續,相隔的實在太遠了。
藺家人回來,手上還帶著吃的,鄭氏就要去看看福寶,周傅也跟著一起,其餘人累的去休息了。
推看門一看沒人,鄭氏以為福寶不聽話出門看孩子去了,放下手裡的吃食就去找人了。
而周傅細心的看到了柜子上的盒子和信件,發現有給自己的,就拆開了。
看完后沉默不語,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手卻緊緊地去攢著信件。
半會兒才開口,低沉的說了句:「既然是你囑託的,我定然辦好,可你卻在一次棄我而去,再一次······。」
鄭氏著急的跑回來,周傅才轉身,將信件遞給她。
拿著給自己的那封信和盒子離開了這兒,渾身散發著冰冷而危險的氣息。
看完后鄭氏急的更厲害了,拿著信件立馬去找大伙兒。
她一個女人去什麼戰場,簡直是瞎胡鬧,得讓旭東幾兄弟去追追,沒準兒還能將人攔回來。
被急切敲門聲鬧醒的幾人,看了信件后紛紛穿衣出門,這麼危險的事她怎麼能孤身一人去,要是出事兒了,家人怎麼辦孩子怎麼辦,真是胡鬧。
鬧到了大半夜,始終一無所獲,而知道福寶會易容的旭光阻止了大家。
「她若有心躲避我們是找不到的,累了一天都去歇歇吧!」
這個時候眾人精疲力盡,實在沒什麼氣力,紛紛回去了。
福寶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人,只要她想做的事兒,就不會輕易放棄。
顯而易見這是她謀劃了好久,勢在必行的舉動,誰也無法阻止,哪怕是她的孩子都不能,除了擔心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