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五月?紅袖從徊翔(6)
上官鋮瑜一身白衣看起來像是謫仙,身上沒有半點人間煙火氣,仙氣飄飄的模樣,簡直令人驚嘆,他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周身散發著白色的柔和光芒,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
「四哥最近不忙嗎?」她笑了笑走了過去。
「不忙,宮裡就我最閑。」他笑了笑,見她微微凌亂的頭髮,伸手理了理她頭上一縷散亂的頭髮。
她走到貴妃椅旁邊,穿上自己的鞋子,緩緩開口道:「皇兄最近又釀酒了?」
「倒也沒有,最近天氣很熱,人就懶了,不想動。」他笑了笑,看著她額前被汗水打濕的頭髮,臉色紅潤好看,像蘋果一樣。
「皇兄,最近天熱了,我好想吃你做的荷花羹。」她嘆了口氣,可惜荷花還沒有開呢。
「饞貓,還要再等些時候呢!」他笑了笑,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小壇酒。
伊傾急忙拿了過來,打開聞了聞,芳香縈鼻她欣喜地道:「四哥,這是什麼酒?」
「酴(tu)醾(mi)酒,我新釀的所以拿過來給你嘗嘗。」他笑了笑看著對面眉眼帶笑的伊傾。
「可是我這裡沒有下酒菜。」她似有些遺憾地道。
「你先嘗嘗看好不好喝?」他見她皺著眉頭的模樣,指著酒道。
她拿了杯子倒了一點,看著微黃的酒又看著上官鋮瑜從荷包里拿出兩片花瓣放在杯子里,看著漂浮在上面的花瓣,她輕輕嗅了嗅道:「四哥,真香!」
她嘗了一口緩緩開口道:「四哥,這有點兒甜。」
「好喝嗎?」他也有些緊張,畢竟這是他按照著書上釀的酒。
她咂咂嘴巴又嘗了一口道:「很好喝。」
她又嘗了一口,然後連喝了三杯,上官鋮瑜怕她醉了,便道:「好了伊伊,你已經喝了很多了,再喝恐怕會醉的。」
「你這酒是甜的,如何能醉人?」她覺得嘴裡都是甜的,意猶未盡,還需再喝一杯。
「這……這可是酒,知道吧。」他見她又拿著酒杯遞了過來,指著手裡的酒再次強調。
可是某人面對美食的誘惑是聽不進勸告的,所以,一壇酒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她黑色的眼睛盈盈如水波看著上官鋮瑜,響亮地打了個酒嗝:「四哥,這酒……真……好……喝!」
見她說話結結巴巴,眼神有幾分迷離的樣子,上官鋮瑜有幾分後悔了,讓她少喝些,少喝些,還真是……
「梨兒,你家主子醉了,你拿個毯子過來!」他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是,四殿下。」她應了一聲拿了毯子來要給公主蓋上,卻見他接了過去給自家公主蓋上了。
「好了,剩下的酒留給你家主子,好好照顧你家主子。」他看了眼貴妃椅上的人,叮囑道。
「是,四殿下。」她看著他離開之後,又看了自家公主。
伊傾呢喃道:「酒,喝酒……」
梨兒笑了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這幾天伊傾心情挺不錯,因為她快要恢復自由之身了。梨兒看著伊傾眉眼帶笑的樣子,問道:「公主,你怎麼這麼高興啊?」
「因為我明天就可以恢復自由了。」她說著高興地跳著還轉著圈兒。
梨兒見她此刻如此瘋狂,默默地不說話了。
「你幹嘛不說話,我可以出門了你不高興?」她走到梨兒跟前開口道。
「梨兒每天都可以出門。」她抬頭看了一眼伊傾,低頭繼續繡花。
伊傾一聽這話,臉頓時黑了:「梨兒,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讓主子傷心的話。」
「公主,你就快別傷心了,我繡的這個荷包是送給你的,恭喜你終於自由了。」她說著舉著手裡繡的蓮花。
伊傾看了一她手裡的花,笑了笑道:「算你有良心。」
「好了,我今天練完舞了。我決定要閉目養神。你可別吵我。」她朝著貴妃椅走去,說最後一句話時轉身手指著她警告道。
「公主放心吧。梨兒不會吵的。」她低著頭繼續綉。
伊傾躺在貴妃椅上,看著窗外的天色,手裡握著的是顏如故的玉佩,心裡難掩激動,明天她就自由了,她要不要去見見他呢?
可是如果見他的話,被母后發現的話那該怎麼辦?她是真的很想他呢?要不找皇兄問問他如何了?聽說那些使臣已經到了,那麼,皇兄還有空理她嗎?
這麼想著她又將玉佩放在自己荷包里。閉著眼睛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睡夢裡,她夢見顏如故來到長樂宮了,她坐在長樂宮裡的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房門被打開,進來的是顏如故,她看著顏如故竟然看著她笑。
他笑起來真好看,比四哥還好看,如春天的風,夏天的月,令人心曠神怡。她朝他笑,他伸手牽著她的手說:「傾兒……」
她應了一聲,臉上的笑意猶如春天百花綻放。
然而現實是,伊傾的母後來看她了,她母后看著她睡覺咂嘴的樣子,實在有些看不下去。聽梨兒說她已經睡了一個時辰了,那就該起了。
夢裡,她神情款款地看著顏如故:「你要跟我說什麼?」
顏如故突然叫她:「公主……」
她有些不滿地開口道:「不要叫我公主……」
然後她睜開眼睛就看著母后一臉驚訝地看著她,而梨兒自是有些不解地皺眉,她不叫公主那她應該叫什麼?
看著周圍的人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她緩緩開口道:「梨兒,這是怎麼回事?」
「公主,是皇後娘娘來看你了。」梨兒說了這句話,便退站在旁邊。
她急忙站起來,行了一禮:「兒臣給母后請安。」
「好了,起來吧。」她伸手扶著伊傾,有些心疼地看著她。
「傾兒瘦了!」她看著伊傾尖尖的下巴,心疼、自責地開口。
坐在貴妃椅上的伊傾摸了摸自己的臉,瘦了?不會吧,她這幾天可是特別能吃呢。不忍心見母后這麼難過,她道:「母后,我這幾天可都特別能吃呢。」
「那就是練舞太辛苦了。」她嘆了口氣,心疼地望著她。
「母后今天怎麼來了?」見她如此,伊傾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主動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