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不識好歹1
後來段鈺遠光明正大的過來,沈卿晚就跟著離開,背後還有一溜看笑話的眼神。
「我怎麼覺得,所有人現在看我,都認為你要跟我攤牌呢?」沈卿晚嘆氣,別人家的笑話果然是最好看的。
「攤什麼牌?」段鈺遠一時沒反應過來,因為他從來沒那麼想過,自然不會領悟。
「拋棄我啊,你現在把我叫走,表情還帶著嚴肅,像極了要跟我說清楚的情況。」沈卿晚嘖嘖了兩聲,不要低估了群眾的想象力。
段鈺遠看了看天:「我表情嚴肅?」
不都是這樣的嗎?今天還有這樣的解讀?
「算了,那都是他們的想法。」沈卿晚將段鈺遠領到了自己院子,偏僻安靜。
「今天早上,有人來找我了。」段鈺遠說起了正事兒。
沈卿晚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天祥國的那個尚大人?」
段鈺遠一副就知道你能猜到的表情:「他以為我們不知道真相,不想倍黑鍋,所以來解釋。」
「是嗎?」沈卿晚輕笑,這個尚大人直接找段鈺遠,而不是來祭奠的時候找她,可見對女人不是那麼入眼。
不過,這些都沒什麼關係,反正並非什麼重要的人。
如果不是沈城死之前已經好好聊過,沈卿晚應該會懷疑他的。
只是她又並非不明就裡的人,哪能不問青紅皂白就扣了這黑鍋,讓真兇逍遙法外?
沈卿晚挑眉:「那他們有沒有懷疑的人?另外,他有沒有說,當時究竟跟我父親聊了什麼?」
段鈺遠搖了搖頭:「他說,當時什麼都還來不及聊,那白衣人出現得突然,離開得更快。」
沈卿晚眯了眯眼:「倒是個老狐狸,什麼消息都不提供就想脫罪。」
段鈺遠點頭:「可不就是這樣?不過,這不是好時機,就讓他先放心一會兒好了,我沒有多問。」
沈卿晚嘆氣:「等出了殯再說吧!」
段鈺遠盯著沈卿晚,突然笑道:「你是不是很想嫁給我?」
沈卿晚掃了段鈺遠一眼:「其實也可以不想的,反正現在整個相府我說了算,哪怕沒有了爵位,也沒關係,好歹當家做主了。」
段鈺遠臉色一黑:「那你還是繼續想吧!我只是覺得,今天你嘆氣的次數特別多,一大早的收到父皇口諭,是不是很難過?」
沈卿晚搖頭,這初衷是好的,可說的話怎麼就不動聽呢?
就算是真的想,也不要說得那麼直白吧!
「早有心理準備,不難過,只是不甘心。」沈卿晚實話實說,明明已經準備了那麼多,最終還是沒有抗得過意外:「那個白衣人,聽起來好像不是皇上的人?」
段鈺遠搖了搖頭:「他還不至於,或者根本沒有想到從丞相下手,否則,也不用跟他交易,直接取命不是更好?」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到底是誰?原本我懷疑天祥國的人,因為他們有理由,父親在跟他們做交易,如果因為某種原因想要殺人滅口,也是說得過去的。」沈卿晚皺眉。
「可現在不是他們,這目的都很難猜。」
段鈺遠摸了摸下巴:「不要想得那麼複雜,指不定就是單純的報復。」
沈卿晚若有所思:「或許是,不過這是要報復誰?」
專門針對沈城的?是以為她,還是段鈺遠?
段鈺遠點了點頭:「這事兒不查清楚,還真是讓人放不下心。」
沈卿晚突然想起昨晚上那個刺客,顧幻是活捉了,也只有那一個:「……不如,我們現在去見見那個刺客吧!暫時沒有其他線索,只有這個人。」
段鈺遠挑眉,拍了拍沈卿晚的頭:「別急,人在王府很安全,對方肯定比你還急。」
對方不能確定這人是死了,還是被抓。
「嗯,這麼說,為了這個人,對方有可能會來試探我?」沈卿晚想到這點。
「有可能,先過了這幾天再說,相府人多,這段日子都小心點。」段鈺遠不放心的說道:「我會暗中派幾個人過來,你比捨不得用,浪費了人才。」
「噗……」沈卿晚不想笑的,可是忍不住,知道段鈺遠想要她開心點:「你別逗我笑,這幾天,不合時宜,免得總有些人會說。」
段鈺遠捏了捏沈卿晚的臉:「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別那麼嚴肅,對了,我突然想起,你上次告訴我,皇祖母和空雲大師年輕的時候有過一段過去?」
沈卿晚點了點頭:「怎麼啦?」
段鈺遠摸了摸下巴:「沒什麼,只是突然有個閃念,卻沒有成型,等我想清楚再告訴你,指不定能夠緩解一下我們現在的情況。」
沈卿晚皺了皺眉:「跟皇祖母有關係嗎?還是不要了吧,兩個人能有現在的平靜生活已經不容易了,當年的事情再來提及,似乎有些不妥,都是已經快要癒合的傷疤。」
段鈺遠點頭:「不用擔心,傷疤也是可以完全治好的,百花紅雪膏不就行了?」
沈卿晚淺笑:「好,我知道你有分寸。」
段鈺遠額首:「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
太后對他那麼好,他怎麼都不會害太后的。做事之前,肯定會徵求太后的意見,對了,還有空雲大師,肯定不會擅自做主。
沈卿晚眼睛都帶起了笑。
「招待」了段鈺遠一會兒,沈卿晚又去了前面,一個個都對她行了注目禮,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來。頂點
結果沒有悲傷,不少人有些失望。
見狀,沈卿晚都覺得自己不對,應該表現得被拋棄的樣子,滿足一下廣大圍觀黨的熱鬧心。
不過,也就是想想,沈卿晚還沒有犧牲自己去娛樂不相干人的大無畏精神。
離開了一會兒,沈卿晚發現該來的不該來的似乎都來了。
眾多王爺大臣,女眷,千金等等,包括皇上都有派林全過來專門上香,而不是傳達什麼口諭。
對此,沈卿晚有點懵,父親要是知道他死後能夠這麼風光,會不會很開心?
似乎平日里完全沒有交集的人也跑來了,不知道為了什麼?
蔣以檸光明正大的靠近沈卿晚,反正都是皇帝不怎麼待見的那類人:「你不要太傷心了,我覺得,王爺肯定不會介意的。」
沈卿晚淺笑:「放心,我有分寸,其實我祖母病倒的時候,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蔣以檸點頭,並沒有多說,跟齊鈺在一起這麼久,對段鈺遠有更深的了解,自然打破了原來的一些想法。
「現在呢?你要怎麼做?」蔣以檸低聲問道,總覺得這樣的場面,**得有些詭異。
高位大臣,世家,包括使團的人都來了,就勢力而言,恐怕不比前幾天的萬壽節國宴少多少。
只不過國宴上,同一個勢力去的人很多,在丞相府,每方來個代表即可。
人太多,丞相府的人就要爆棚了,沈卿晚和喬英都沒有預估這麼多人。
幸好不少人都只是來看看情況,並沒有留飯的意思,上兩炷香就走了。
丞相府目前在外人眼裡是挺慘的,因為沒有能撐得住的男丁,沈子鈺根本就搞不定現在的場面。
男人自然不會找喬英說什麼,最多打個招呼。
至於沈易佳,大多都無視了,他們能來並不是因為一個為妾的庶女。
所以,自然不會留下來。
「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也做不了,所以看情況。」沈卿晚的確沒什麼想法,一切事情都等出殯后再說。
算的日子是後天,雖然有點急,可早點做好也罷。
到了出殯這天,一切都還算安穩,畢竟皇帝達到了目的,這會兒正高興著,自然不會繼續關注沈卿晚,正自顧不暇。
有沈卿晚在,自然不會讓沈城火葬,沈易佳還真的這麼提議。
喬英聽到這個都驚了,古怪的看著沈易佳,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說?那可是最疼愛她的父親。
沈卿晚坐在一旁聽著,知道沈易佳是因為前世的經歷,才會很想這麼做。
沈城早死了,死的方法還跟前世不同,沈易佳整個人是慌亂的,她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跟前世接軌,撥亂反正一下,看能不能少一些變數?
沈易佳也知道自己的提議很不妥,但是為了讓事情更加貼近前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
沈易佳就沒有想過提議會被駁回,她以為她說了應該會成。
殊不知,前世的丞相由她和劉姨娘做主,可現在,兩人誰都做不了主。
喬英深深的看了沈易佳一眼:「六小姐,你說呢?」
沈易佳頓時感覺到了不妥,終於發現這個家,她的意見根本不管用。
不由得有些緊張的看著沈卿晚,沈易佳眼神帶著祈求。
沈卿晚輕笑,完全無視了沈易佳的眼神,對著她裝可憐,沈易佳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我是不明白庶姐這個提議的意義何在?」沈卿晚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我不是說了嗎?枉死的人,火葬能夠消除一些孽障,可以乾乾淨淨的去投胎。」沈易佳急切的解釋道。
沈卿晚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看著沈易佳似笑非笑:「原來庶姐一直覺得父親罪孽深重,不乾不淨?」
「不知道父親做了什麼?讓庶姐這麼認為?」沈卿晚說中了關鍵,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古怪的看著沈易佳。
喬英也是,冷笑了一下:「我這做母親的也想知道,到底你父親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沈易佳噎著,張了張嘴,臉色一白,什麼理由都說不出來了。
劉姨娘有些心慌,這兩天整個人都有些不在狀態:「不是,二姑娘不是那個意思……」
任憑劉姨娘心思多麼靈活,這個時候也想不出合適的理由來解釋。
「那是什麼意思?」喬英譏笑:「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相爺生前最喜歡的就是二姑娘,結果卻被這樣對待,二姑娘就不覺得虧心嗎?相爺泉下有知,會不會更加死不瞑目?」
劉姨娘和沈易佳臉色都無比難看,這話已經很嚴重了,可是她們沒法反駁。
「我就是給個提議,母親和妹妹不同意就算了,何必說得這麼重。」沈易佳見事情不可為,立刻便宜了話題,不能將自己陷了進去。
「你算什麼東西?相府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現在父親不在了,那也是我做主……」沈子鈺突然語出驚人。
不僅將喬英攝住,還讓沈卿晚驚了驚,沈子鈺提前考上舉人,少年得志,這心態果然不一樣。
前世就算成為嫡子,沈子鈺也不會這麼囂張。
其他姨娘更是目瞪口呆,這上演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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