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五十三章揣著明白裝糊塗
夏禾冷冷看向她,墨色的眼眸如同暗沉的深淵,深不見底:「我要冰冰的撫養權。」
「好、好!」馮母連連點頭,「冰冰的撫養權給你,給你!」
她實在看不得她兒子在她眼前這樣受苦。
她兒子還年輕,還能再娶、再生。
而且,以前,她以為夏禾好拿捏,就不想她兒子和夏禾離婚。
可現在看來,夏禾哪裡好拿捏了?
夏禾瘋狂的就像是社會新聞上被男人家暴之後,憤而反殺,將男人殺死的女人。
她可不想自己的兒子死在夏禾手裡!
夏禾將離婚協議書遞到馮偉堂面前:「簽字!」
此時此刻,馮偉堂什麼都顧不得了,看都沒看離婚協議書,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上了他的名字。
「我們去民政局。」夏禾一刻都等不及了。
「現在去?」此刻的馮偉堂動一動手指都疼的不行,「就不能改天去嗎?」
「不行,」夏禾冷冷說,「我要和你離婚!一分鐘都等不及了。」
「離、離!」馮母一疊聲的說,「偉堂,你跟她去,趕緊把婚離了。」
她也一刻不想看到夏禾了。
趕緊讓夏禾離開馮家,不然,她的心臟都受不了了。
馮偉堂沒辦法,咬著牙從椅子上站起身。
夏禾想要往外走,被唐無憂攔住:「借一步說話。」
夏禾愣了下,和唐無憂走到僻靜處。
唐無憂說:「現在,恐怕不能報警了。」
原本,他們是想報警,抓馮偉堂的。
有廣廈事務所的律師在
,馮偉堂肯定會被判刑。
哪怕只能判幾個月,總是會讓馮偉堂付出代價。
但現在,馮偉堂被夏禾打了。
「不用報警了,」夏禾苦笑了一聲,「馮偉堂被判刑,進了監獄,有了案底,會連累冰冰。」
父母有案底的人,將來長大了想烤公職,過不了審。
雖然除了考公職,還有很多個選擇。
可是做母親的,不想因此讓孩子少一個選擇。
「就這樣,挺好的,」夏禾笑笑,「我做夢都想打他一頓,可我打不過他。
今天,能打他一頓,我心裡特別痛快,比讓他去坐牢,心裡還要痛快。」
即便她恨極了馮偉堂,也改變不了馮偉堂是她孩子的父親的事實。
她不想讓她的孩子有個坐過牢的父親,對她的孩子來說,有個坐過牢的父親,是她的孩子一輩子的恥辱和污點。
對她來說,痛痛快快打馮偉堂一頓,比讓馮偉堂去坐牢,更讓她心裡痛快。
雖然唐無憂有些遺憾,但他自然尊重夏禾的意見,不過:「只是這樣,太便宜他了。
既然你不想讓你的孩子有個坐牢的父親,不想報警,那就多為你和你的孩子要些補償吧。」
「錢嗎?」夏禾苦澀說,「我自然想為冰冰多要一些,但是,他恐怕不會給。」
「由不得他,」唐無憂說,「我來和他談。」
「謝謝你們!」夏禾感激說,「如果馮家肯給,我願意分出三分給你們,作為答謝。」
「不用,」唐無憂說
,「你把孩子照顧好就行了。」
他回到客廳,對馮偉堂說:「在去民政局領證之前,談一談你對夏女士和孩子的補償吧。」
他從助理手中拿過夏禾和孩子的驗傷報告,扔在馮偉堂懷中:「這是夏女士和孩子的驗傷報告,你仔細看看。
你要還是個人,就多給他們一些補償,讓夏女士和孩子以後的日子過的寬裕一些,也算你還有些僅剩的良心了。」
馮偉堂抓住驗傷報告,翻看了幾眼,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下水來。
他有心不給,但目光瞥到身邊幾個虎視眈眈的彪形大漢,他很怕他說了不給之後,他會被人再摁回椅子上,繼續受苦。
想到馮裕冰到底是他唯一的兒子,他咬了咬牙,問夏禾:「你想要多少?」
「一套房子,兩千萬現金。」夏禾已經想好了。
以馮家的財力,一套房子和兩千萬現金不算多。
她不貪心。
這些錢,足夠她和孩子過的很好了。
她還可以把她的父母接到夜都來,請她父母幫她照顧孩子,同時她也能照顧孝順父母。
有這一套房子和兩千萬,她和她愛的人,後半生都能過的很好。
「我們願意給,但我們有一個條件!」不等馮偉堂說話,馮母便搶先說。
夏禾看向她。
「你得允許我們去看望孩子!」馮母哀求的看著夏禾說,「禾禾,冰冰是偉堂唯一的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你把他帶走,就像是剜走我的心頭肉一
樣。
你得允許我們有探視權,允許我和偉堂去看冰冰!」
「可以,」夏禾說,「我和馮偉堂離婚之後,你們可以去看孩子,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馮母連忙點頭:「你說!我什麼都願意答應!」
「馮偉堂不能再動手打冰冰!」夏禾盯著馮母說,「我得和馮偉堂簽協議。
我和馮偉堂離婚之後,馮偉堂擁有探視權,可以去看冰冰。
但是,只要他以後再動冰冰一根手指,他將徹底失去對冰冰的探視權。
這輩子,他別想再見冰冰一面!」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馮母看向馮偉堂,「偉堂,你能做到的,對不對?」
馮偉堂猶豫了一瞬,點了點頭。
他每次打夏禾和馮裕冰都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而已。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但是,大不了,他以後少見夏禾和馮裕冰就是。
見的少了,情緒失控的幾率自然就少。
「其實,你能做到,」夏禾譏誚的看著馮偉堂說,「你說你脾氣不好,情緒上頭就忍不住動手,可我怎麼從沒見過你打你爸媽。
可見,其實,你不是控制不住你的脾氣,你只是不想控制而已。
哪怕你情緒上頭,你也很清楚誰能打,誰不能打。
說白了,你不過就是欺軟怕硬而已!」
夏禾冷笑:「以前,我是軟的那一個,但以後,我不是了!
我們離婚之後,我們就是陌路人。
你再敢打我,就不是家暴了。
我會報
警,讓警察抓你坐牢,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敢不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