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離開
入夜天色漆黑繁星漫天,劉毅一行人住在劉毅的房子,一簇火光在劉毅房院閃爍幾人坐在篝火旁。
整個村莊基本都被打的破破爛爛的,逝去的村民留下的財物他們分文不取,全部葬於塵土,不知歸是何人的就挖個大坑就一起埋葬了。
如劉毅父親的遺物那把弓也是被白面具男子逃離時扔下了,劉毅便將它埋葬著跟母親一起。
劉毅得知空相幾人是從季家村來到這裡,劉毅便問他們有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
但空相只是嘆了口氣說道:「那個村莊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一片火海。」
空相沒有明說但劉毅明白他的意思,劉毅聽到這話只是捏了捏自己的拳頭,隨即鬆開了去房子里收集一些能帶走的東西。
劉毅只拿了些必需品如火摺子之類的,其他的就留在了屋裡沒有挪動,他也沒有什麼能帶走的了。
院里幾人圍坐在一起,門外有四匹馬拴著是林清塵等人的坐騎。
火堆上面烤著幾隻兔子是姬雲溪幾人打來的,幾個大男人還有少年都有一點相同不會做飯。
因此找了些調料便獵來這幾隻兔子,一人一隻就是他們的晚餐。
看著兔子肉慢慢地變得熟紅散發著滋滋油光,香味也慢慢散發出來。
當然幾人光吃這些並不管飽,樊炎幾人出門遊歷身上還帶有乾糧和酒水,就著兔肉還有水酒也算飽餐一頓了。
兔肉還在烤著眾人無言,氣氛有些沉悶雲雀子便發聲問道:「此地四面環山地處偏僻不知幾位為何來到此地?」
雲雀子心裡一直有這個疑問,現在安寧就拋出了心中所問。
林清塵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幾人算是不打不相識,在酒館因為一些誤會大鬧了一場,將客棧打的破爛後來誤會化解,就成為好友一同在到處遊歷路過季家村看見慘狀就循著腳印來到了此地。」
「當時勞資一個錢包被一個小賊偷了,那個天殺的小子修為平平,腳力異常的快我都不上他,後來他跑到客棧里去,我就追了上去,結果打翻了姬雲溪的酒菜,姬雲溪和我爭執就打了起來,但我不能不管那個小賊,就沒跟他過幾招,就去追那個小賊結果又把林道長的桌子打爛了,林道長飯菜都還沒上就也加了進來打了起來,於是我們就打來打去,但那個小賊就沒顧上差點讓他跑了,還好空相和尚幫我抓住小賊我們化解了誤會,成為了好友不過看四周客棧已經面目全非,只有賠了錢後來就一起遊歷來到此地,」樊炎臉色有些難堪的說出了事情緣由。
「當時要不是你這莽夫衝撞豈會如此哼,」姬雲溪冷臉說到,樊炎面露尷尬。
此時空相出來解圍道:「哦彌陀佛幾位施主性情率真,起了爭執難免不了,不過事已過去便不必再提,先吃吧吃完好睡上一覺明天就把幾個小傢伙先送回宗門安頓下來吧。」
空相說完自己拿起乾糧啃了起來,出家人不吃葷腥,空相亦是如此所以就吃些乾糧和水就足以。
「你們和尚不吃肉真是想不通,這麼好吃的東西都吃不到真是難為自己,要是我沒有酒肉日子過得當真沒意思。」樊炎說完大咬了一口兔肉,其餘人聽見樊炎的話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空相說道:「阿彌陀佛佛家修鍊講究慈悲為懷,殺生亦是大過,一切眾生皆為生命一隻蟲一隻兔子都是如此,若食葷腥則口業不凈產生魔障,即六根不凈,魔障阻礙參禪修為自然就難以行進…………」
空相正要繼續說吃葷腥對修行佛家的阻礙也要勸眾人少吃葷腥,則少做殺孽但他話還未說完,樊炎就打斷了他。
「對對對大師你是對的,大師別繼續說了這麼久沒有吃飯大師肯定餓了快些吃餅吧,」樊炎性子直爽直接打斷了空相。
「哎阿彌陀佛」空相嘆氣一聲不再言語專心啃餅。
「季家村的村落變成一片火海想必也是這白面具男子一伙人所為,我們將火熄滅屍體已經燒的面目全非,辨不出本來面目了,這些魔教中人害人性命濫殺無辜,真應連根拔除免去禍害。」林清塵氣憤地說到。
劉毅聽到此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眼前的兔子肉連忙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彷彿拿著的是白面具男子一般。
吃過東西劉毅幾個小傢伙已經被叫到房間里休息,他們幾個人則在外面歇息。
還要輪流守夜避免白天的白面具男子再帶人殺回來,院里火光跳動著幾人坐在周圍盤膝調息著。
雲雀子看向幾人說道「今天一事因我而起,那幾個小傢伙今天親眼看見親人去世,心裡已經有了仇恨的種子,對以後他們不管是不是走上修鍊一途終究對他們沒有好處,雲雀子在這裡拜託各位能引領他們幾人走入正途,不要因此事誤入歧途。」
雲雀子雙手抱拳拜託幾人,林清塵說道:「這是自然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大門大派這些道理還是知道的,不過這些事情不能急來只能慢慢的帶著他們,引導他們讓他們自己在以後的日子走上正途不被仇恨控制。」
「但願能教導好他們吧,」雖說林清塵這樣說著但云雀子還是不免有些擔憂…………
清晨日出,環山村沒有了日出而作的村民,只有五十座墳墓立在村后。
太陽也慢慢升了起來,劉毅幾人早上也簡單吃些乾糧便出發了。
環山村周圍都是山出山只有走山路,山路狹窄便很難前行,劉毅幾人騎馬也是小心翼翼。
若不小心馬失前蹄便是墜落山崖屍骨無存。
山路上樊炎姬雲溪林清塵每人帶著昨日新收入門下的小弟子坐在馬上依次走著。
空相一人走在前面,這個空相早早就起來做早課早,在院里念起了佛家經書沒有木魚沒有敲鐘但聲音卻是洪亮如鍾。
眾人從睡夢中被拽醒,於是一些人早早就收拾收拾出發了。
幾人騎馬匹前行劉毅和雲雀子則十分不同,他們腳下騎得不是馬匹而是一隻黑熊。
黑熊四足著地馱著雲雀子和劉毅慢步走在最後,黑熊是被雲雀子從山洞中叫出來的。
也不知他怎樣馴化這種猛獸,其他人也不好深問畢竟這可能是別人的秘法。
劉毅幾人見過小黑自然是不大吃驚,林清塵等人也是稍微驚訝一下便不再好奇畢竟這江湖上能人異士何其多。
但他們的馬匹見了則驚慌不已,於是就各自安撫自家馬兒,這是動物的天性。
四匹馬連栓住它們的繩子都要拽斷了,他們好不容易將馬兒安撫平穩,但也不敢讓馬匹看見這個立起來有樊炎那麼大塊頭的黑熊,只得讓雲雀子行走在最後。
劉毅上熊背上以後細細的打量著這山道上的景色,向下望去一片片翠綠的山林盡收眼底,飛鳥在林間飛舞啼叫,隱約有猴群在林中閃轉騰挪,還有野獸咆哮。
劉毅想起以前自己偷跑到林子里玩大人們總說森林危險不要去,但孩子天性頑皮自己偷跑出去,雖然回家都是安然無恙。
但也被父親狠狠打了一頓,現在從高處看去這深林確實危險,不說猛獸就是他一人走遠了怕也找不回回去的路。
劉毅收回思緒也收回眼光不再去看那山林或者是山林下的山村。
低頭看著這隻大熊劉毅更是露出好奇的神色。
在黑熊背上完全令他又興奮又有點害怕畢竟這可是先生教過的兇猛異常的野獸,今日竟然騎在它的背上劉毅感覺十分不可思議。
劉毅看了看黑熊上下起伏的背脊回頭看了看雲雀子問道:「我能摸摸它嗎?」
「可以啊只要不弄疼他就行,」雲雀子微笑的回答到。
劉毅得到確認后伸出右手先試探性的用指尖觸碰了它的脖頸,黑熊轉過頭來看來劉毅一眼。
劉毅看著黑熊深棕色的大眼有些害怕,不過黑熊只是看了一眼一下子轉了過去,見此劉毅放下了懸起的心呼出一口氣便整個手掌貼了上去輕輕撫摸起來。
黑熊也發出一類似享受的低吼。
劉毅臉上便露出了高興的笑意,看著劉毅如此簡單的就開心起來雲雀子嘴角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師傅我們去哪裡啊?」鐵柱看著樊炎問到。
「當然是回宗門了我們先去紹城,然後再往宗門走到時候便要分開了畢竟我們宗門的位置不一樣。」
「紹城我聽村裡先生說過是一個很大的城市,哪裡的房子有小山那麼高。」劉毅用手做了個筆畫看著雲雀子滿懷期待的問到。
「哈哈有有小山那麼高的房子,」雲雀子微微一笑答到,劉毅聽完更是滿懷期待著進入紹城。
山路崎嶇下山的路很是難走需要小心翼翼,走了一個時辰終於走下山也走出了環山村。
隨後一行人開始加速,劉毅等人未坐過馬匹更別說快馬,劉毅開始有些不適死死抱住黑熊脖子後面的毛髮。
後來就慢慢適應開始抬起頭慢慢體驗這種風拂過臉頰的感覺。
雲雀子看在眼裡從見他以來就覺得這孩子有很大的勇氣,對他有好有壞以後會有什麼影響就不得而知。
雲雀子看向其他幾位少年,趙鐵柱死死趴著抱住馬身不敢抬頭,皓偉和正豪都在慢慢適應加速過程,看著形色各異的幾個孩子,雲雀子想得是他們還有太多事情要適應要去學習啊。
行進了約莫十幾分鐘眾人停了下來,因為前方是一個漆黑的燒的什麼都不剩的村落。
幾人從馬上下來看見村落前面有塊大石刻著季家村三個字。
這正是白面具男子幾人在進入劉毅村莊前來到的季家村,也是劉毅父親劉彪死去的地方。
眾人下馬步行邊走邊看著這燒成灰燼的村莊,屍體已經看不出樣子全部變成一片漆黑,房屋也是倒塌殆盡沒有完好。
一行人不忍看這些人就這樣被拋在外面,於是就挖起坑來給他們一人做了一個墓堆。
站在做好的墓堆前眾人低著頭心裡有些難受,這個村長的墓堆也有幾十人之多。
林清塵說道:「走吧逝者如斯他們都已經走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停留。」
林清塵說完就拉著正豪上了馬,劉毅不知父親屍體在何處於是在村裡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就跟著其他人也上馬繼續啟程了。
離開村莊幾人跑了許久劉毅和幾個小孩都默不作聲似乎季家村的景色使眾人有些壓抑。
又是走了兩個時辰期間已經見不到村莊或者城鎮只有森林,可見劉毅他們的村莊真是十分的偏遠。
終於過不久前面出現一家客棧看到了客棧的輪廓幾人決定在這裡先歇息於是眾人停了下來。
「劉毅你先下來老夫要放小黑回歸山林了,再往前走就是人多、密集之地了小黑不便再跟我們一起往前走了。」
劉毅聽完雲雀子的話語從小黑身上走了下來,看著這隻巨大健碩的黑熊摸了摸它的身體輕聲呢喃道:「再見了小黑,」就退步讓開了。
其他幾個少年也摸了摸黑熊跟他說了身再見。
隨後雲雀子湊在小黑耳畔說道:「小黑這些時日麻煩你了去吧,回去吧你自己能夠回到那個山林以後若是有緣老夫還會回去看你的。」
雲雀子不知如何**這隻黑熊它竟然聽得懂人言似得低聲吼叫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劉毅看著小黑離去許久直到看不見它的背影。
雲雀子看著劉毅這樣也沒有說什麼直到劉毅看著黑熊身影不見才摸摸他的頭說道:「走吧我們去客棧吃些東西再買匹馬隨後上路。」
一行人走向了客棧,除雲雀子和劉毅外其他人的馬匹被店小二牽到了馬廄吃草休息。
幾人抬頭一看這客棧上寫著來福客棧幾字在門匾上,幾人前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