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金印照殘衣
「謝當軒,我回來了。」
「你去了仙界?」
「哎呀,不重要,你瞧,陳家的衣物,仙氣應該不會幹擾吧?」
「你去之前可否同我先說一句,你不知道我會擔心嗎?罷了,說了你也不聽。給我吧」阿槿看著謝當軒一個人自言自語,根本不給自己回答的機會。
謝當軒從阿槿手裡拿過衣物,扔到碧空盤上,又把一塊岩玉也放到碧空盤上,用法術把衣物點燃。趁著火燒衣服的間隙,謝當軒解釋說,
「在碧空盤上把衣服燒掉之後,衣服上的氣味會被岩玉吸收,一會兒等燒完了岩玉會放出青煙,跟著青煙,就能找到這氣味的出處了。他們都是陳家人,應該是可以的。」
徽文仙,對不住了,看來你的衣服也沒辦法還你了,只能等我有錢了買件新的給你了,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賠一件,不,三件。對不住了,徽文。
這個時候的徽文仙還在金殿百無聊賴的聽他們審判辛久仙。等他發現自己的衣服被燒掉之後,不知道仙界會不會雞飛蛋打。
阿槿神遊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人死後,氣味便會消散,這還能找到嗎?
「謝當軒,人死後,氣味會消散,這個……」
「陳修寧去世的時間不長,會找到的,不用擔心。」
「嗯」
不一會兒,青煙散盡,岩玉被謝當軒從碧空盤裡拿起來,拿起來的時候,謝當軒看到碧空盤上有泛著金光的印章。
「這是?」
「每一位九重天的一殿主神都是有玉印的,這玉印是用自己的修為凝化而成的,就像是契約一樣,玉印是烙印在魂魄上的,玉印蓋在某一處就變的金光閃閃,所以落下玉印之後到印痕就叫金印了。凡是屬於這位主神的東西,這位主神的下屬,還是這位主神的管轄區域,都會被蓋上這位主神的玉印,而且被蓋上同一位主神玉印的神仙是可以心意相通的,而且對蓋上同一個金印的東西是有感應的。金印尋常凡火是去不掉的,只有一處可以消去金印,那就是幽冥府的幽冥鬼火處。」
「那這金印怎麼辦?」
謝當軒看著碧空盤上閃閃的,小小的金印問到
「我的碧空盤不能給他。」
那心疼的樣子把阿槿逗笑了。
「放心,我們不給他,我把這個金印收到唐河蘭鐲里,等我給徽文仙買了新衣服之後,就把金印給他貼上去,然後找個機會還給他。放心吧,唐河蘭鐲隔離一切外物,其他人無法知道這個金印的去處。唐河蘭鐲也不會成為徽文仙的東西,走吧,找我們的陳少爺去。不然一會青煙燃完了,我還得再找衣服去,龍潭虎穴闖一次就夠了,闖的多了容易遇見真龍威虎。」
「嗯嗯,循著岩玉青煙就能找到了。」
過了一會,在青煙剛剛放完的時候,就找到了陳修寧的棺木,紫檀棺槨,果然是有錢人家。
「謝當軒,你這岩玉成精了是不是。他是不是帶我們走彎路了,只是為了把青煙燃盡。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巧,我們剛剛找到,青煙就完了。」
「不是,岩玉通靈,能知曉大致的時常,如果路途遠,它就燃的慢,路途短,就燃的快些。」
「真是活的久了什麼都能見到,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玉石成精。」
陳修寧的棺木像是被隨意扔在這裡的,棺蓋都打開了,謝當軒掌風一出,就把棺蓋震飛了。
「當軒啊,死者為大,你溫柔一點,陳少爺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你把人家嚇壞了,小心他打你喲。」
阿槿一邊說一邊用手扒拉陳修寧的衣服,上下其手,怎麼也找不見那顆紅珠子。
「死者為大,你還摸他。」
阿槿聽到這話就生氣了,扭頭對謝當軒做了一個鬼臉,開口說
「你這話我聽了就不高興了,我摸他?我不摸他怎麼找紅珠子啊,你行你來啊。」
謝當軒把手一伸,運轉靈力,紅珠就被吸到他手上了,看的阿槿一臉羞愧,阿槿感緊扶了扶額頭,
「尷尬,尷尬,靈力多年不用都忘了還有這麼個玩意了。哈哈」阿槿背靠著陳修寧的棺木乾笑兩聲。
「你再扶額頭,也扶不起你的腦子。」
「你怎麼說話呢,真是不可愛。」世阿槿生氣的扭過頭,不想和謝當軒說話。卻看到陳修寧的屍體很不尋常。
「當軒你來看,陳修寧面部發黑,邪氣纏身,可是嘴部比正常死亡的屍體稍微張開些,面部猙獰,不像是被怨氣殺死的,倒像是被嚇死的。而且臉上有指甲划痕,會不會是陳修寧想輕薄陳家祠堂的紅衣姑娘,被人家抓了臉,然後發現紅衣姑娘其實是怨靈,被嚇死的?」
謝當軒走到了阿槿身邊,探頭看了看陳修寧的屍體
「確實如此,他傷口上的氣息和木偶人上的氣息是相同的。」
「當軒,你把那個紅玉珠給我瞧瞧」阿槿剛拿住紅珠,就感覺天旋地轉,從口裡吐出一口鮮血來,暈了過去。
阿槿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客棧的床上了,阿槿從床上走下來,正好撞上了從外頭進來的謝當軒,
「哎,謝當軒,那顆紅玉珠呢,我還沒看出」阿槿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推到桌子旁,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謝當軒開口說到
「大夫剛剛來過,說你沒事。」
「嗯嗯,我當然沒事啊,我這麼健壯,哈哈」阿槿順勢還露出手臂。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你說紅玉珠嗎?它是」謝當軒的手掌狠狠的拍了桌子,眼看就要抱走。嚇得阿槿立馬禁聲不語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在問你為什麼會吐血,陳家祠堂,庭芳樓外,還有你摸了那顆破爛珠子之後。我發現你只要運轉靈力,就會吐血。我要你解釋這件事。」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阿槿還沒有說完,謝當軒就用法術探查,阿槿越看越覺得他的臉色難看的可怕。
阿槿覺得這樣的他,很可怕,像一頭要發怒的獅子。不過她覺得自己以前也見過這樣的他。
「那個,我真的」謝當軒打斷她,眼睛盯著她,
「還要告訴我你沒事嗎?濁氣被吸入體,你的根基會受到影響。可是為什麼你的根基已經被打壞了?什麼時候的事?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情況,動用靈力,會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