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三封信
回想至前不久發生在拉麵館中的事情,繪狸到現在都覺得有些恍惚,如果不是自己提前錄音,估計現在還在折騰呢。
她想著腳步也慢慢的走著,畢竟前不久才與龍馬和桃城道別,各自回去了家中,繪狸摸著自己吃的有些撐的肚子囔囔道「今天可真是折騰的一天啊!」。
幾分鐘后,她站在了自己家門口感嘆著「終於回來了啊!」
可話音剛落卻看到了門口信箱中那半敞開的門。
「奇怪?這個時候竟然有信?難道是我父親寄來的?」
她思來想去,便走向前抬手將半掩的信箱緩緩打開,取出了兩封不同顏色的信封。她將其中一封信翻轉后,瞧見了自己父親的署名。
像似見怪不怪的挑了挑眉,卻被接下來的另一封黃色的信,怔住了神。
「田野悠」
怎麼會...她怎麼會給我寄信。
繪狸滿是不可置信,她拿信的雙手不由得顫抖了幾分。
像是想到了之前不好的回憶,臉色變得有些煞白。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隨後將兩封信用力的攥在了手中,關上了信箱的門,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回了家中。
這麼多年過去了...田野悠,我以為自從那件事情過後我們會毫無交集,但今天,你為什麼會寄信給我?
抱著這一絲疑問,繪狸的內心無比忐忑不安。
回到家中,繪狸便直接將父親寄給她的信放在了桌面上,隨後顫顫巍巍的雙手將田野悠寫的那一封信緩緩打開。
隨即一張寫滿密密麻麻文字的信,展露在了自己的面前。
上杉繪狸,對不起...這遲來的道歉遲了整整一年,當你看到這封信時可能你會覺得詫異,我為什麼要寄這一信給你...我背叛了你,確實沒有任何臉面在與你聯繫,可當我看到了你前不久在青少年選拔賽的表現時,我才明白,真正懦弱的人其實是我自己。
我讓你退賽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你卻能在面對板上紀香的時候克服這種種的一切,戰勝自我這一點,我才發現我與你的距離相差甚遠。
我想,也是時候還法網公開賽主辦方一個事情的交代了,包括如何給你下藥,如何被板上紀香指示的事。
繪狸,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法網公開賽的參賽邀請函應該也寄到了你的手中,那是我用真相以及虧欠為你所做的最後的一件事。
我想應該也彌補不了我給予你的傷害,以及背負身上的罵名,但是主辦發也通過了我給的信息,偵查到了當時比賽的貓膩,酌情處理了當時比賽的事故,給予了你該有的參賽名額。而我...跟板上紀香也至此被剝奪了永久參賽的機會,這估計就是最好的發展了吧。
我不肯求你原諒我,只希望我們還能做個朋友...但...我好像根本不配吧...最後祝你接下來的比賽旗開得勝,完成一年前未完成的心愿與比賽。
田野悠致
「你...」將所有文字看完的繪狸此時眼眸早已布滿了層層淚珠,啞然的口中道不出一句話語。
無數的心酸此時像泉水般湧出。
「當年的事...我在跟板上紀香比賽后就想開了啊!你怎麼這麼傻?用這樣的方式去討回那個真相。」繪狸眼角緩緩掉落一滴淚,望向了桌面上剩下的那一封信,像是知道了些什麼。
她將田野悠的信件摺疊好放回了信封紙中,隨後望向桌面的那一封信一頓,幾分鐘后深吸了一口氣。
是時候該面對了。
心裡默默地鼓勵了自己一聲,也帶著些許遲疑的將其拿在了手中,緩緩地打開。
一張布滿法語的參賽邀請函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致上杉繪狸,法網女子公開賽將於下個月中正式重新舉行,現特邀請你參加此次比賽,歡迎你的到來。」
「下個月...中...」
繪狸一頓,突然反應過來,法網公開賽的比賽,從預選賽到複賽再到半決賽最後到總決賽需要整整三個月的時間,這樣時間算下來,那她不就是參加不了接下來龍馬他們的全國大賽了?!
「龍馬...大家...我...我該怎麼辦才好...」
........
而另一邊的越前家
吃的飽飽的龍馬此時也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閉眼休息著。
「嘿,少年~」突然一陣弔兒郎當極其有代表性的聲音從龍馬的屋內傳來,越前南次郎推開了大門,對向了床上正在閉目休息的龍馬。
「這裡有一封你專屬寫給你的情書耶!你不來看看嗎?」
越前南次郎將手中的紅白色信封在自己手上甩了又甩,想為此引起少年的注意。
「老爸,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龍馬極其不悅的睜開了自己琥珀色的瞳眸,墨綠色的短髮凌亂又顯得格外帥氣,他心情有些不爽的從床上慢慢撐坐起,對向了自己面前那一副弔兒郎當的南次郎。
「哈...哈哈,年輕人,你可真不經逗啊!」越前南次郎訕笑一聲,不好意思的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喏,這是給你的,自己看看吧。」南次郎的話落下,便把手中那封紅白色的信甩到了龍馬的身上。
看著迎面飛來的信封,龍馬有些懵然,抬起手便接了過來。
可當他看清楚手中那一封信的署名時,龍馬渾身一顫。
「全美公開賽邀請函」
這...
「老爸...這是...」
「哎呦,年輕人,你大好的前程要來咯!」越前南次郎弔兒郎當的用著自己的小手指勾著自己的耳朵,一臉賤兮兮的對向了眼前的那名陷入沉思的少年,看了幾眼后便又踏著愉悅的步伐離開了屋內。
當信件徹底打開后,龍馬的臉上卻絲毫沒有能夠參與全美公開賽的那一抹喜悅。
反而陷入了深深地迷惘。
繪狸...大家...全國大賽...
如果去了全美公開賽,那他不就是...參加不了全國大賽了嗎,而且也要與繪狸分開...
但,那個比賽卻又是自己能往高處走的機會...
「我到底...該如何是好。」龍馬癱倒在了床上,無助的手也抵在了自己眼睛之上,讓人看不清此時自己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