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 索命梵音
見胡家弟子死的死傷的傷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就在這時鐵秋生舉起重拳朝著面前一名胡家弟子打去,我定睛一看,這名胡家弟子正是先前與我對視的那一隻,若不是他提前告知我院落之中有危險,恐怕現在我們已經身陷囹圄,見狀我連忙沖著鐵秋生喊道:「鐵大哥住手!」鐵秋生聽到我的話緊接著回過頭來,面色一怔問道:「怎麼了陳兄弟,為何住手?」我抬手一指不遠處的胡家弟子,說道:「先前就是他讓我進入了幻象,才讓我及時發現了危險的存在,若不是他恐怕咱們早就已經陷入埋伏之中。」
鐵秋生聽后回頭看了一眼那名胡家弟子,隨即收起拳頭,問道:「你既然身為胡家弟子,為何要幫助我們?」胡家弟子面色一沉,說道:「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家園落在他們的手中,多年之前我就曾見過此人,他就是殺害天龍寺僧侶的兇手,只是迫於他的實力我不敢將此事告訴其他同伴,所以才會提前告知你們天龍寺中有危險。」聞聽此言我面露詫異之色,沒想到這天龍寺的僧侶竟然都是被林宇所殺,怪不得這些僧侶會在一夜之間慘遭屠殺,原來全是林宇所致,我轉過頭去剛看向林宇,突然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我就聽到轟然一聲傳來,回頭看去之時那名胡家弟子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胸口出現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洞,而鮮血不斷的從他身體和口中流淌出來,沒過多久那名胡家弟子氣絕身亡,這時我就聽到林宇低聲說道:「多管閑事,怪不得他們幾人能夠識破我,原來都是你所致!」
「林宇,你殺了天龍寺這麼多的僧侶難道心中就沒有一丁點愧疚嗎,而且當初陳官屯上千名百姓身死,估計也是你乾的吧!」我將封靈劍橫檔身前看著面前的林宇怒聲問道,林宇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說道:「沒錯,都是我乾的,那又如何,主上需要他們的心臟,我自然要照辦,怪就怪那些村民命不好!」一聽此事真是林宇所為,我心中怒火層生,舉起手中的封靈劍就朝著林宇而去,可就在距離他還有十幾米之時,突然四面八方傳來一陣木魚聲,這木魚聲嘈雜,讓我心緒瞬間大亂,而且頭疼無比,抬頭看去,先前站在林宇身邊的四名僧侶正不斷的敲擊著木魚,而且速度極快,秦羽安見我面目猙獰,連忙沖我喊道:「驚蟄,趕緊將耳朵堵住,這不是尋常的木魚聲,而是索命梵音!」秦羽安話音剛落,四名僧侶開始口中默念佛經,隨著佛經的念誦,我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渾身都沒有了力氣,手中的封靈劍幾乎也拿不穩了,見形勢危急,我連忙舉起雙手將耳朵捂住,可即便是捂住耳朵那些木魚聲和念經聲依舊不斷的朝著我耳朵裡面涌去,根本無法制止,隨著聲音不斷激蕩,我突然嗓子眼一甜,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必死無疑,於是深呼吸幾口氣,閉上眼睛,然後開始在心中默念冰心訣,這冰心訣雖說只有短短的八個字,卻能夠讓人立即靜下心來,讓周圍空無一物,心中再無雜念。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隨著冰心訣一遍遍念起,我感覺自己的心緒漸漸平和下來,而且木魚聲和念經聲似乎也消散了很多,腦袋也不再劇烈疼痛,念了大概有數十遍后我雙手已經能夠用上力道,見狀我睜開雙眼,舉起手中的封靈劍直接朝著林宇所佔方向劈砍而去,隨著一道白光乍現,劍氣宛如游龍一般出擊,林宇見勢不好縱身一躍直接跳到大殿的頂部,而四名僧侶則是被劍氣直接消滅,化作一陣白霧散去,僧侶被我消滅之後木魚聲和念經聲戛然而止,而周圍再無任何響動,我的心緒也恢復如初,我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然後抬頭朝著林宇看去,此時的林宇站在屋檐之上,低頭看著我說道:「沒看出來你小子倒是有兩把刷子,竟然能夠抵擋的住這索命梵音。」
聽到這話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說道:「林宇,現在胡家弟子和那幾名僧侶皆已經被我們消滅,你也該出手了吧!」林宇面露冷笑,說道:「好,那我就陪你們玩玩!」說罷林宇將雙手舉起,然後用力一拍,緊接著我就感覺到地下一陣顫動,隨即兩側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響,轉頭看去,兩側的地面石板竟然頃刻之間飛起,直接朝著我們幾人合併過來,見勢不好我立即揮動手中的封靈劍,數道劍氣擊出之後直接撞擊在石板上,石板登時碎裂,而院落之中則是瀰漫起一股濃重的沙塵,沙塵漫天,周圍的能見度十分低,莫說是林宇,我連秦羽安等人都看不到了,我將封靈劍橫檔身前,正在四下觀察之時,突然沙塵之中傳來一陣驚呼聲,聽上去應該是徐清安的聲音,聽到聲音后我心頭一震,連忙喊道:「徐大哥,你沒事吧!」徐清安並未回應,而秦羽安等人也是在不住的喊叫著徐清安的名字,過了大概一兩分鐘之後沙塵漸漸散去,等我回頭看向徐清安的時候不絕嚇了一跳,此時的徐清安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在他的身上出現了數十道傷口,鮮血染紅他的衣衫,看到這一幕我立即衝上前去,然後將徐清安扶起,問道:「徐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徐清安此時面色慘白,過了數秒鐘后才低聲說道:「剛才……剛才那林宇隱入白霧之中,趁我不注意就用匕首刺在了我的身上,我根本……根本反應不及……」一聽徐清安是被林宇所傷,我立即轉頭朝著大殿頂部看去,此時林宇正站在屋檐之上,只是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上鮮血淋漓,血液還在不斷向下滴落著,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林宇低頭看了一眼匕首,隨即將其拿起,伸出舌頭舔舐了幾下匕首上的血液,然後獰笑著說道:「放心,這些都不是致命傷,我只是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而已,等你們幾個都身受重傷后我會一個個將你們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