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秦成空
說完,蘇寒一甩手,如同拋垃圾一般,將古欣然直接扔到了假山上。
柳溫柔目瞪口呆,蘇寒也不多解釋,微微一笑,便帶著她走進了別墅大門。
別墅裡面傳出陣陣輕緩的音樂,有許多上流人士已經在舞池中輕輕起舞。
相對來說,蘇寒的出現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因為這裡面的人,每一個都穿得體體面面,只有他一身大衣,儘管氣度不凡,但身上那股泰山一般的氣勢直接破壞了現場舒緩的氣氛。
柳溫柔從始至終盯著蘇寒,他是當年唯一一個全校可以全方面超越自己的超級學霸。
這個智商卓絕,口才驚人的傢伙,後來聽說被征去當兵了,如今十年後歸來,與曾經有了太多不同。
「蘇寒,古欣然是古天鴻的女兒,那是一個在玉凌有著通天手段通天人脈的存在,你這麼欺辱她……」柳溫柔擔心道。
「一個卑微的賤人罷了,沒什麼在意的。」
說著,他轉頭看向一個端酒的服務生,接過兩杯葡萄酒,給柳溫柔一杯后,沖服務生道:「麻煩你到外面跟那個古欣然說,如果四十八小時后,我沒看到他們父女兩人跪在那裡,那麼所謂的古家也該滅門了。」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不少人都不可思議的望著蘇寒。
更有一些人不由嗤笑出聲。
「嘖嘖,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小子,你可知道古欣然是什麼人嗎?」
「我喜歡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因為他會死得很慘,哈哈……」
也有古欣然的追求者大怒。
「雜碎,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欣然不敬!」
「你就是一百條命也比不上欣然一根頭髮重要!」
柳溫柔也沒想到蘇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個服務生都被他的話嚇到了,臉色蒼白。
因為凡是玉凌的人,只要有點兒身份與見識,幾乎無人不知古欣然的身份與背景。
「去吧!」蘇寒沒理會其他人,看向服務生。
服務生咽了口唾沫,只能點點頭轉身離去,只是當他來到外面,看到一臉浮腫,抱頭痛哭的古欣然時,嚇得差點兒沒腿軟。
這世上真有不知死的人,敢把古千金打成這樣。
不過他還是將蘇寒的話轉告。
聽過那翻話后,古欣然氣得幾乎昏死過去。
她自認為自己夠高傲夠囂張了,可從來沒見到如此囂張跋扈之人,要自己帶著父親去跪下請罪不說,竟然還要滅自己古家滿門?這種羞辱,這口惡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狗東西,我不管你是誰,你想叫我跪是么?我一定要你跪到我面前來求我,我要你受盡屈辱!」恨恨的咬牙,古欣然捂著臉一臉怨毒的離去。
與此同時,別墅大廳內,啪啪啪三道巨大而又響亮的巴掌聲傳遍四周。
瞬間音樂停了,所有舞者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錯愕的望著前方。
蘇寒三巴掌抽翻了一個青年。
「雜碎兩個字你再說一遍!」
他眼中閃爍著森冷的寒光,這種恐怖的殺意彷彿形成實質一樣,讓四周好幾個人都心生膽寒。
那個青年嚇得直哆嗦,他如何遇過這樣的陣仗,被蘇寒這種眼神掃了一眼,急忙退後好幾米遠,勿勿說了句對不起,趕忙跑遠。
四周不少人暗吸一口涼氣。
太強勢了!
柳溫柔差點兒沒嚇死,當初的那個學霸同學怎麼如今身上會有這麼重的殺氣。
最終,音樂重放,四周人散開。
只是不少人看向蘇寒的目光都異樣了太多。
蘇寒與柳溫柔兩人來到一處沙發上坐下,聊起了過往,柳溫柔說了很多,只是美眸望向蘇寒時,總是有些異樣。
她追問蘇寒這些年的經歷,但他卻沒多說什麼,兩人聊起了張揚,說起一些往事。
很快,又有一個個的嘉賓趕來,進入了大廳,有的跳舞有的交談。
這時,一個人影一閃,出現在了柳溫柔身邊。
「呵呵,溫柔,好久不見!」
「鍾明?」柳溫柔抬頭,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名牌,目光倨傲的青年,眉頭不由一皺。
「這是你朋友啊?」鍾明上下掃視了一眼蘇寒,可很快,他愣住了:「你是蘇寒?」
隨即,鍾明冷笑起來,眼中浮現一抹不屑:「連身西裝都沒有,你跑這兒丟什麼人。當年讀書的時候不是挺厲害嗎,現在混的也不怎麼樣嘛?」
柳溫柔嚇了一大跳,生怕蘇寒起身發飆,可沒想到蘇寒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喝了口茶。
鍾明也是他高中同學,只是品性實在不咋滴,這樣的人,自己連跟他說話的慾望也沒有。
被冷落,鍾明臉上一陣掛不住,冷哼一聲,剛欲發作,卻只見音樂停下,舞群散去,一道優雅窈窕的倩影走到了中央。
蘇寒看到這個女人,一眼就認出,她就是舒芳,張揚的女朋友,那個背叛了張揚,跟了張揚義兄的女人。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因為有很多貧苦和生病的孩子們需要我們的支持,所以,我們舉辦了這場慈善晚會……」
舒芳口才很好,幾句話便調動了許多人的情緒。
看局勢在握,她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得意,她開始緩緩將義捐環節引入正軌。
蘇寒閃中寒光閃爍,他今天就是為了報仇而來,張揚之死肯定跟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所以,他準備站起來,打斷舒芳的話進行要質問,可卻有一道人影先他而起站了起來,並大聲質疑道:
「慈善?我看是披著慈善的外衣,暗自斂財吧?鬼知道最後這筆錢會不會進你們的口袋裡。」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連蘇寒都有些意外,不過他細看那站起來的傢伙的背影后,不由一愣,緊接著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
看來,今天這個麻煩自己不用去找了。
舒芳臉色一變,道:「這位先生,請你不要亂說,今日所有的善款會一分不少的捐給貧困兒童與那些生病的孩子。」
「我秦某今天就一定要較真,自從杜斌龍和你,你們這對狗男女掌握了炎羅集團的資產以來,舉辦過不下次三慈善捐款了吧?」
「還請把賬目拿出來大家檢查一下,究竟捐給了誰!花在了哪個孩子身上,我相信這些你們應該有流水明細才對。」
這一下,舒芳臉色徹底變了,來捐錢的都是有錢人,平常誰來會查他們的賬,可一旦較真,那就麻煩了。
「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你已經涉及人格侮辱了!」舒芳陰沉著臉道。
然而,秦成空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罵:
「人格侮辱?你們這對狗男女也配?」
「老子今天就較真了,把賬目拿出來,否則,你們所謂的狗屁慈善就是中飽私囊!那張揚父子之死和他妹妹的失蹤,你跟們兩個狗男女就脫不了干係!」
說著,秦成空目光兇惡的盯著舒芳,一臉譏諷:「怎麼樣,賬本能拿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