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大勢已去
馬開元知道大勢已去,也就不在掙扎,任由墨江的人將他的雙手捆綁住。
回頭看了一眼他年邁的母親,馬開元的心裡卻是有愧疚。如果不是他聽從了三皇子的讒言,或許他的母親還能好好地用著一品誥命的身份,度過她的晚年。
馬開元眼中流下痛苦悔恨的淚水,只是這個世間沒有後悔葯。
只希望來世,他能夠再做他母親的兒子,好好地回報她老人家的養育之恩。
這時,一陣嗚咽聲傳來,轉過頭,看見的是他結髮的妻子。
「抱歉。」
行走去監牢的路上,馬開元對著那個一直沉默的妻子道歉。
從成婚到現在,他做了太多太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原諒自己,直至最後變得沉默。
「只希望我們的女兒,她能躲過這場浩劫。」
馬夫人已經停止了哭泣,臉上的淚痕也早已經被風吹乾,看不見任何痕迹。
「但願吧……」
一聲嘆息,不知他們的女兒,現在可是否知曉她的父母,已經不能再成為她的靠山?
當馬湘蓮得知她父親被關進大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在她還沒有清醒,就聽見門外的丫鬟香兒就在門外大聲的喊著她。
「你最好是有大事要稟報,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馬湘蓮一臉的憤怒,那眼神像是刀子,不停的在挖著香兒。
「小姐,老爺他被皇上關進大牢了!」
聽到香兒的這話,馬湘蓮臉上的憤怒更加重了。她緩步上前,逼近香兒用手掐著香兒的脖子質問:「你說什麼?」
「老爺,老爺出事了,咳咳……」
香兒被馬湘蓮掐住脖子,快要不能呼吸。直到馬湘蓮放開她的脖子時,她才大口的喘氣。
「等我回來以後,定然會殺了你!」
丟下這麼一句話,馬湘蓮便提著自己的裙子向著門外走去,正好這時候從院子的門前遇到了齊茂山。
看著眼眶有些發黑的齊茂山,馬湘蓮像是抓住了稻草。
剛剛還兇悍的模樣,此時又化成了一汪春水:「茂山,香兒說,說我爹他……」
話沒說完,馬湘蓮的眼睛便流下一滴眼淚。同時,還不忘記將用嫵媚的眼神勾引齊茂山。在抱住齊茂山的瞬間,又蹭著齊茂山的胸膛。
齊茂山裝作一副心疼的模樣順勢摟住馬湘蓮,只是心裡卻是在冷嘲。
眼下她的父親都快要死了,可是她此時還有心勾引男人。
如果馬開元知道他一直寶貝的女兒,此時的舉動,會不會心死?
想到這裡,齊茂山的臉上有著一絲陰冷的笑容。不過很快又裝作一副很是心痛的模樣道:「我也是剛剛得到這個消息,剛想和你說。」
「怎麼辦?我爹怎麼會被抓起來?」
馬湘蓮更是緊緊地抱住了齊茂山,柔柔弱弱的樣子,倒是讓稍後趕來的香兒,大跌眼鏡。
看到了那香兒,齊茂山眼角有著些許的算計,不過轉眼又消失不見。
「先回房間吧。」
齊茂山還在房間里和馬湘蓮講述昨夜發生的事情,而這邊的朝堂之上,卻是發生了讓所有人都位置震驚的事情。
只見從大殿之上伴隨著聖駕,走著一個身穿明黃色四爪龍袍的男人,那人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瀟洒恣意,面貌更是比潘玉要俊美幾分。
那人在朝陽的陽光下走進來,眾人只覺得眼前的畫面,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這……」
「怎麼會?」
程太傅看著那站在濮陽帝身後的男人,心裡皆是一陣驚訝,腿軟到差點跪下去了。
對於朝堂上眾人的反應,濮陽帝和他身後的赫連雲寒卻是早已經預料到的。
只見他們二人面無表情的向著龍椅的方向走去,而那赫連雲寒則是停在了文武百官的前面,恭敬的站在台下,背影偉岸,猶如一塊巨大的山石聳立在他們面前一般。
「來人啊,將那逆子帶上來!」
濮陽帝坐上龍椅的第一句話,便是讓人將赫連鴻雪帶上來。
文武百官又都一起轉回了頭看著大殿外,見到兩個侍衛壓著一個穿著紅黑色蟒袍的男子,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日還站在龍椅一旁處理朝政的三皇子赫連鴻雪!
頓時大殿之上聰明的人,瞬間就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
那些先前支持三皇子的人,恨不得自己此時此刻會隱身術。好將自己變成一個隱形人,好讓濮陽帝看不見他們。
「這些時日,三皇子都做了些什麼?你們儘管說與朕聽!」
濮陽帝的話說完,大殿之上的官員互相的看著,各自的眼中都有算計,只是誰都不不敢第一個敢說話。
而有些人則是還沒從齊茂雲還活著的事情中回神,更沒從齊茂雲身上穿著的太子服裝回神!
良久良久,程太傅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他跪在地上,對著那龍椅之上的濮陽帝用著顫抖的聲音說著:「皇上,臣有話要說!」
「准奏!」
濮陽帝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程太傅,對於程太傅做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此時第一個出來說話,總是要給上三分薄面。
「三皇子趁你昏迷期間,命馬開元從各地調集兵馬來京,意圖想要控制皇宮的御林軍,好自己登基成為皇帝。」
程太傅的話頓時讓滿朝嘩然,畢竟程太傅可是三皇子的岳父!
且在三皇子執政期間,他可是最為得意的。
女兒是三皇子的正妃,職位原本就是朝政的一品官員,說話本就是有分量,更何況是在三皇子執政的時候呢?
如今程太傅為了活命竟然當著瞬間翻臉,向濮陽帝告狀,這樣的舉動,讓滿朝的大臣感到有些心寒的同時,也有人覺得程太傅這樣的做法是在大義滅親。
不管如何,反正有了程太傅的開頭,頓時就有人跟著附和。紛紛跪拜在地上,指證著三皇子的罪行,其中包括三皇子調戲宮女的行為,或者踢了馬夫一腳等等小事全都說了出來。
赫連雲寒低頭看著那寫跪拜在地上的人,對於他們的行為,薄唇只是淺淺的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足以看出,他的內心此時是有多麼瞧不起這些跪在地上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