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一損俱損

第五百零九章一損俱損

第五百零九章一損俱損

德妃同樣是淚如雨下,面色哀戚的看著皇帝,道:「陛下,臣妾真是無辜的啊。當年那時,太后出事時,臣妾是第一個發現的,若是臣妾有心害太后,又豈能讓人救了?臣妾實在不知道哪裡錯了,竟然要這樣被人陷害,求陛下明鑒!」

當年那件事她的確知道,可是那時她不過是想要演一場戲,好讓太后更加堅定心裡的想法,更是圈攏皇帝的心。

當今的皇帝是個孝順的兒子,對於太后的一言一行皆都順從。只要拿捏住了太后,那麼也就相當於拿捏住皇帝的半個心思。

所以她才自導自演了那場戲,想讓人知道她的孝心。可惜,途中卻莫名出了丞相府四姨娘這個變故,壞了她的計謀,如何能令她不氣惱?

索性,最後也死了,她這才消了一些心頭恨,卻如何都對木錦嫿喜歡不起來。

可是這件事原本就做得隱秘,當時的相關人員也早被她清掃乾淨,原本以為不會出現什麼變故,卻不想被人打了措手不及。

這件事,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做下的,除掉她與蘇弈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當今的太子與皇后!

這些年來皇后在後宮裡無欲無求,原本以為是認命了,卻不想原來是暗中謀划,竟然將十幾年前的事情都翻了出來,果真是毒辣!

皇帝氣得面色發青,竟是抓起面前的酒杯砸了下去:「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辜的,別人的話朕可以不信,可是蕭太醫的話呢?他可也是當時隨行的人員,太后毒發的時候也是他在身邊診治,難道他也是說謊的?」

他顯然是被氣壞了,暴怒的面容上青黑一片,冷厲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德妃:「枉朕寵愛了你這麼多年,你竟連太后都敢毒殺,焉知哪一日就不會對朕也起了殺心?」

「陛下……臣妾不敢!」德妃驚嚇的看著皇帝,面容上開始出現驚慌。

「來人!」皇帝一聲呼喚,殿外便進來數名侍衛。

皇帝冷冷的一指德妃:「將德妃羈押起來,查明罪責,論罪發落!」

他說著又冷冷的看向「至於隨國公府,縱容德妃行兇,更是暗中串通外人,謀害太后,罪不連九族,一併羈押下去,打入天牢,待刑部過堂之後,斬立決!」

一旁的隨國公夫人登時嚇得癱倒在地上,眼睛一瞪,暈死了過去。

隨國公更是連聲哀求:「陛下,臣等冤枉啊!」

皇帝冷冷一喝:「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人押下去?」

禁.衛軍便一擁而上,德妃此時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往日里高貴的儀容與端莊全都不見了,她拚命的磕頭道:「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啊,這麼多年來,臣妾悉心教導二皇子,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絲毫不敢出差錯,更加不敢起了謀害太后的心思啊陛下!」

皇帝冷聲道:「給朕拖下去!」

德妃拚命的大叫:「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皇帝的眼神冰冷,絲毫沒有理會德妃的叫喊。在他的眼中,德妃如今不是一個被他.寵.愛了多年的女人,而是一個意圖謀算太后,謀算他江山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即便是沒錯,可也應該殺死!

她錯就錯在,不該與隨國公府一起,欺瞞算計太后。這樣惡毒的女人,深沉的心機,若是不除掉,遲早會是個禍害!

看著地上跪著的夜闌,想著蕭芸娘的逝去,他的眼中愈發的冰冷無情:「快將人拖下去,著刑部尚書親自審問,給朕把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蘇弈城大驚:「父皇,求父皇饒了母妃,她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全無半點溫情:「她是不是冤枉,朕自會查明。難道你連朕的話也不聽了嗎?」

蘇弈城這才意識到皇帝的心早已不相信他了,若是此時他再多說什麼,那麼結果會連自己也牽扯進去。

他突然意識到,皇帝這麼多年來的.寵.愛,說沒就沒,其實最是無情。他根本不會去顧忌夫妻之情父子之情,在他的眼裡,只有他的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十幾年前德妃到底有沒有參與這件事里,皇帝都已經不再相信她。而今,皇帝疑心她的目的,順帶的,也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

因為太子一直沒有實權,而自己,這些年來借著太子的名義,培植了許多的黨羽,這一點,怕是早已引起他的猜疑了……

而如今這一切,都是因為木錦嫿的揭發。而這其中,太子與皇后在其中自然是功不可沒。

蘇弈城冷冷的跪著,緊緊的捏了捏手掌,而後緩緩的鬆開,抬頭看了看一臉如常的皇后與蘇暮隱,不由低垂了頭:「兒臣不敢。」

皇帝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之前的婦人。一旁的侍衛很快會意,便也將人也帶了下去。

見事情結束,夜闌便也跟著起身,在林嬤嬤的攙扶下,就想出去:「臣婦告退。」

「你……」皇帝看著她,出聲挽留。

夜闌頭也不抬,聲音冷淡的道:「陛下還有何吩咐?」

皇帝看了她半響,而後道:「罷了,你走吧。」

夜闌便再也不願停留,轉身走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第一次見到如此對待皇帝還能全身而退的女人,實在是太稀奇了。

只是他們也知道,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探究,因為指不定又會牽扯出跟多隱秘的事情,到時惹禍上身可就不妙了。

木錦嫿起身,回了老夫人身邊,路過蘇弈城的身邊時,察覺到他那涼薄而怨毒的目光,不過是彎了彎嘴唇,便徑自離去。

蘇弈城這才起身,隨即走向另一邊。可是一雙眼睛卻無時不刻的盯著木錦嫿,帶著冷冷的毒芒,直刺人心。

木錦嫿只是低低的垂了頭,眼中滑過一抹冷笑。

蘇弈城怨怪於她,可是他不想想,之前又是誰欲置她死地的?

她如今不過是還擊,這就吃不住了?

哈哈,好玩的還在後頭。相信經過這一次,他已經元氣大傷,即便是想要重整旗鼓,那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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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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