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血洗皇宮
第五百一十九章血洗皇宮
「太子,你怎麼能如此毒辣,竟是對父皇下這樣的狠手?」蘇弈城的聲音帶著冷冷的寒意,直逼蘇暮隱。
他說著便又繼續道:「太子是儲君,素來是當一心為父皇解憂孝順才是,卻不但不思幾過,起了惡毒心思,毒殺父皇,妄圖弒君篡位,難道就不怕會被萬人唾棄?」
「放肆!你一個皇子,怎能如此誣陷太子?」皇后冷聲呵斥。
蘇弈城眸中冷芒一閃而過,面上卻是恭順的道:「母后,這是事實,兒臣並沒有誣陷太子。父皇喝了太子的酒便頓時毒發,這是如何都推脫不了的罪責,兒臣也知母后心疼太子,可母后難道就不心疼父皇中毒后的模樣?」
皇后冷冷的看著蘇弈城:「二皇子這是在教訓本宮,覺得本宮是在袒護?」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說出百官們不敢說出的話如煙。」蘇弈城面沉如水,應答有度。
皇帝此時已經緩過氣來,沉聲呵斥道:「城兒說的對,不管如何,太子的嫌疑是洗不脫的。」
他說著,冷冷的道:「來人啊,將皇后與太子一干人等羈押起來,打入天牢,待查明真相,再行發落!」
皇帝下令,禁.衛軍瞬間便圍了上來,殿中的氣氛一瞬間沉鬱冷肅到了極點,人人屏息靜待,不敢異動。
「我看誰敢動!」木錦嫿頓時掀了蓋頭,端淑的容顏里蘊藏著無盡的冷意,冷冷的聲音里透著無盡的肅殺,沉靜的面容上看不見絲毫的驚慌失措,沉穩的不像是個遭遇橫禍的新嫁娘。
皇帝低沉了眉眼,冷肅的眸光里殺意盡顯:「難道你想抗旨?」
木錦嫿神色恭敬,聲音清冷無邊:「臣女不敢,只是陛下,若是臣女能找出真兇,陛下又要如何處置?」
皇帝冷冷的看著她:「自然是就地正法!」
「很好。」木錦嫿冷淡一笑,轉身朝著底下的百官走去,那冷凝的神情嚇得眾人驚恐的看著她,唯恐背上橫禍。
蘇弈城看著木錦嫿愚蠢的舉動,心中不屑,面容冷厲:「木錦嫿,你莫拖延時間了,還是早些認罪吧!」
「認罪?」木錦嫿失笑的搖搖頭,緩緩的走近他的身邊,在離他的面前站住了腳步,兩人的面容幾近挨著,她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又有什麼罪?」
是啊,即便她是剛剛成為太子妃,可是她又能有什麼罪過呢?
可退一步說,她已經與蘇暮隱拜過堂,算起來也已經是太子妃,即便沒罪也已經變得有罪。
蘇弈城冷冷的盯視著她,冷厲的面容上有著決絕的毒辣,如一隻張開了獠牙的毒蛇,陰冷而可怖。
可是此時的木錦嫿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絲毫看不出驚慌,周身泛著一股力量,讓人不敢輕視。
對於她說的能找到真兇的說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其實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場早就安排好的變動,自然也不會落下蛛絲馬跡。
木錦嫿說著譏誚的看著他:「其實二皇子已經在各個城門布防了幾十萬的兵力,只等宮中的信號發出,就一起攻入皇宮的吧!」
她說的斬釘截鐵,絲毫沒有一絲停頓,那篤定的神色上,卻帶了讓人膽戰心驚的肅殺。
蘇弈城一隻手緊緊的捏住,極力的忍住身子的顫.抖——
她知道,她竟然還是知道!
這實在太過詭異所思了,他的身邊一度清洗了那些暗樁,原以為這一次她一定再也猜不到他的動作。
可是瞧瞧她說是什麼?
蘇弈城心中的驚駭鋪天蓋地而來,眼睛微微的抽動著,面上肌肉更是隨著扯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哦?不知道嗎?」木錦嫿只是淡淡一笑:「哎呀,可是怎麼辦呢,大軍殺到了啊。」
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禁軍統領董海渾身染血的奔了進來,口中驚懼的大喊:「陛下,不好了,永安候率領二十萬大軍,殺進了皇宮,禁軍難以抵擋,已經逼近承德殿!」
皇帝聞言頓時震怒,可是隨著這一發怒:「亂臣賊子,竟敢謀反,給朕殺無赦!」
可是他這一激動,先前未清完的餘毒便又立刻侵襲了心脈,隨之便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嚇得一旁的宮人手忙腳亂的大呼太醫。
蘇弈城的面容上奇異的浮上一絲詭異的笑容,冷厲的目光直直的刮過木錦嫿的面容。
而此刻的承德殿外也已經響起了一陣陣的廝殺聲,令得原本殿中早已六神無主,驚慌不已的朝臣與女眷們更加的驚懼起來,再也顧不得聖體了,紛紛站了起來,急的團團轉。
便有那膽大的,想尋找機會偷溜出去,卻不想瞬間便血濺當場。
這一幕發生是一瞬間,嚇得眾人驚恐的亂成一團,卻是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儘管外面日頭高掛,可是殿中卻令人感到無比的寒冷刺骨,濃重的血腥氣充斥著整個大殿,人人驚懼,唯恐命喪當場。
二十萬大軍對抗兩千人禁軍,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殺.戮,也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廝殺。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的侍衛闖了進來,對著一旁的董海道:「大人,禁軍已然全殲,如今整個皇宮已經被控制住了局面,四個城門也已經換上二皇子的親信,王將軍請二皇子出面主持局面。」
什麼?二皇子?
殿中所有人頓時嘩然的直直看向蘇弈城,驚駭震驚的無以復加。
不是說太子試圖弒君嗎?為什麼是二皇子聯合永安候府謀逆篡位?
皇帝更是目赤欲裂的看著,手指顫.抖的指著他:「你……你……逆子!」
皇帝悔恨莫及的看著他,終於知道自己這是中了別人是是圈套。
顯然他也是被這樣的真相震驚了,也才明白,這篡位的人不是蘇暮隱,而是一直依附著他的蘇弈城。
皇后更是肅容道:「你今日這般的陷害太子,又夥同大太監蘇洋在酒中下毒,如今又連同永安候府謀逆篡位,做盡那不忠不義不孝的惡性,簡直是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