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還有君墨城這字裡行間儘是指責她陷害陸槿涼究竟是什麼意思?她雖然的確是想要陷害陸槿涼,可是這不是沒有成功嗎?君墨城這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讓人看著便很不舒服。
太子乾笑一聲:「阿城言重了,今日之事,定然是一個誤會,太子妃宴請槿涼大概也是一片好意,阿城切不可聽人陷害,毀了你我兄弟間的情份,或許這正是那幕後黑手想要達成的目的呢?」
君墨城微微勾起唇角:「太子殿下說得沒錯,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就先行告辭了!」
「兩位賢弟請。」太子更加隨和的道。
直到陸槿涼他們走遠了,太子才換上了一副陰狠的模樣,他瞪了太子妃一眼,然後甩袖往前走去。
「給孤滾回來!」
太子妃戰戰兢兢的跟了過去,誰曾想人才走到殿門,便被太子狠狠一巴掌掀翻在地上。
「藍氏!」太子憤怒的瞪著她:「孤是如何對你說的?你做的又是什麼?非但沒有陷害到陸槿涼,還把自己栽了下去,你怎麼會這麼蠢!」
太子妃挨了一巴掌,痛得眼淚直流,卻不敢哭出來更惹太子生氣,她怎麼會想到那陸槿涼竟然如此厲害,還有她身邊的人,他們武功高強,要搶人的時候,她根本就阻止不了。
可是這一切就算她說出來,只怕太子也只會當她是在狡辯,既然如此,那她說了又有何意義?
太子妃捂著臉沒有吭聲,心裡卻緩緩升起一股恨意。
這康仁皇后兩母子明明知道君墨城不好對付,卻偏偏要讓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去做這樣的事情,這原本就是在為難她啊!他們手上握有這麼大的權利都對付不了君墨城,她又有何德何能?
「廢物!」太子還猶不解恨,又狠狠踢了她一腳,這才轉身往宮門外走去。
既然母妃的計劃失敗了,那他得好好想一想,應該如何籠絡住君墨成的心。
還有敏琪郡主,他們要儘快調查到敏琪郡主的下落,然後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至於太子妃這個蠢貨,現在還不能動,等到一切塵埃莫定的時候,她也不必再留著了!
出了宮門,君墨城這才微微鬆開陸槿涼的手,然後低聲問道:「槿涼,你沒事吧?」
陸槿涼笑道:「虛驚一場,無甚大礙,世子爺請放心。」
君墨城嘆了一口氣,然後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爺如何放心?」
他不過才走開一會兒,陸槿涼就遭遇了這麼多危機,他真是恨不能將陸槿涼繫到自己的身邊,放進自己的袖中,一步也不離開。
陸槿涼眨眨眼睛笑道:「爺放心吧!槿涼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槿涼一定會護住自己肚中的孩兒,將他平平安安的生下來。」
君墨城握住她的手:「槿涼,爺只願你平安無事,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
如果沒有了陸槿涼,有沒有孩子,又有什麼用?
陸槿涼知道他的擔憂,她輕輕抱住君墨城的身體:「爺,槿涼知道了。」
「喲喲!為兄得走了,再不走,這牙齒都快要酸掉了。」五皇子假裝牙疼似的捂著嘴,然後朝著君墨城擠眉弄眼。
看來陸槿涼還真是君墨城的心肝尖兒,瞧這寶貝勁,他都忍不住想要為那可憐的太子妃祈禱了!
凡是得罪了君墨城的人,通常都沒有好下場,但若是得罪了陸槿涼,那定然只有一個結局。
千刀萬剮。
君墨城瞥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握了握陸槿涼的手:「羅錦,帶世子妃先走。」
羅錦連忙應是,然後送陸槿涼上了馬車,君墨城這才看向五皇子:「五皇子殿下,想必我們有些事,必須聊聊了!」
陸槿涼回到福王府之後,福王妃便立刻派人請了陸槿涼過去,福王妃詳盡的問了一遍凌霞殿中發生的事情,良久才唏噓一聲:「沒想到她們如此心狠,為了那個位置,連自己的親人都能夠……」她嘆了一口氣之後又望向陸槿涼:「槿涼,幸好你機警,否則……只怕今日將是後患無窮。」
陸槿涼道:「請母妃放心,槿涼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保護世子爺,還有母妃和肚子里的孩子。」
福王妃聽完有些感動,她望著陸槿涼道:「槿涼,這一切都是母妃的錯,母妃當初不應該存有私心,將敏琪郡主招進府來,若是今日你出了什麼事,那一切就都是本妃的過失,本妃真是無顏面對你們,無顏面對福王府的列列祖列宗。」
陸槿涼道:「母妃你多慮了,槿涼既然會去赴宴,自然會做好準備,母妃不必擔憂。」
陸槿涼與福王妃又聊了一陣,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爺可回來了?」陸槿涼望著羅錦,她雖派人將敏琪郡主送入了越亦那裡,但具體的事情還是得親自走一趟,只是她現在懷有身孕,實在是不方便。
羅錦道:「世子妃不必憂心,世子爺已託人帶了話來,外邊的事情世子爺會打理清楚,世子妃只需要安心靜養即可。」
陸槿涼這才放下心來,看來不必她提醒,君墨城也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樣也好,至少敏琪郡主那裡,她是不用擔心的了。
現在,只要堤防著太子那邊動手腳,釜底抽薪乾脆派人去殺了敏琪郡主,那康仁皇后想要治她的罪,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陸槿涼將今天的事情重新回憶了一遍,包括自己說的每一句話,確定沒有任何破綻,她這才放下心來。
這麼一放鬆,竟然覺得頭有些陣陣抽痛,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將注意力放在對付康仁皇後上,倒是忽略了自己的身體,昨晚沒有休息好,這報應就來了。
自從中毒之後,她肚子里的孩子雖然無甚大礙,但是身體卻大不如前,每每吹吹風便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到了晚上更是如此。
只是她不想讓君墨城擔心,所以一直都強撐著,現在他人不在,她乾脆就躺在椅子上,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