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血濃於水
紀誠宵看著周圍的環境,一大片花田瀰漫開來,五顏六色的花朵在陽光之下那麼的不真實,花田大的無邊一直埋怨在天際,和碧藍的天空連接在一起。
他明明記得自己在暈過去的時候,疼痛無比發生了車禍,就算醒過來的時候也應該在醫院,為什麼這個不知名得地方。
慢悠悠的在地上站起來,雖然陌生但是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如果真的留在這裡不用關心外面的嘈雜,也稱得上是一件美事。
「你怎麼在這裡?」一個猛轉身,看著身後穿著白色裙子開口笑的洪顏,不是李卿媛的那張臉,而是以前的時候,普通卻又讓人無比舒服的笑容。
看著他疑惑的表情,對方歪這頭笑了一下,跟在坐在了地上面:「怎麼,你好像很是不歡迎我的到來?」
跟著她的動作同樣是坐在地上面,紀誠宵上上下下的仔細觀察了一遍,開口疑惑的問道:「你明明就是洪顏,為什麼會是這樣臉,你換回來了,這裡是哪裡?」
「你不喜歡嗎?」這個問題讓她的表情有幾分黯淡了下來。
見到對方的傷心,紀誠宵急忙揮手解釋著說道:「沒有的事,我真的很高興,看見你更加的高興,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他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更不知道洪顏為什麼會恢復原來的模樣,也不想細細的追查,只要對方呆在自己的身邊一直在一起就足夠了。
看著對方笑著說話的模樣,燦爛的讓她移不開目光,一直緊盯著,就像找了魔一樣喃喃自語的說道:「對,我沒有事情,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什麼?」一直抬頭看著藍天的紀誠宵暫時的走神,沒有聽見她這句話的自言自語。
回過神來的洪顏有些慌張擺手,重新回答著:「我其實是想告訴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你的要求下降得會不會太快,以前是一定要待在你的身邊,現在變成了一定要活下去。」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話,紀誠宵總感覺有些不好的預感,故意調笑著說道。
跟著笑了起來的洪顏,強行的拿起對方的手,強迫著對方和自己的拉弓的時候,帶著耍賴的味道:「我不管,你一定要答應我!」
看著對方的表情,跟著笑了笑的檢紀誠宵,異常寵溺伸出了自己的手:「好,我答應你,一定好好的或者。」
「不僅要活下去,還要好好的吃飯、好好的睡覺活的快快樂樂,不管怎麼樣,都要這樣!」洪顏不斷的重複著不管怎麼樣,讓他感覺有些怪異。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環視著周圍,不解的回答著:「你不要這麼說,好像真的會發生什麼一樣,我們快點回去吧,我怎麼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其實你忘記也很好,只要記得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和你在一起。」洪顏的身體突然往前一靠,伸手抱住了對方,力氣只打抱的他透不過氣來。
正在享受擁抱的時候,紀誠宵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一涼,好像是對方哭了,眼淚滴在自己的身上一樣,正打算推開她的身子詢問一下的時候,突然發現身邊沒有了人的存在。
嚇了一跳的紀誠宵慌張在地上爬了起來,怎麼會沒有人的存在,剛才明明看見她出現在這裡的。
視線裡面的天地開始崩塌,陽光漸漸隱去,整個天空好像血一般的燃燒起來,連同著地上的花朵都在著火,在火光之中,他無助的大聲喊著:「小顏,小顏,你在哪裡?」
「小顏,你快點出來,不要開這種玩笑了,真的一點都不好!」嘴中大聲地呼喊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的身子往前傾,直接在床上面坐了起來。
嚇得在旁邊守著的紀沐禾一下子站了起來,叫著旁邊的護士,急忙把紀誠宵的身子又重新摁了回去,胸口處的傷口好像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讓他徹底的醒了過來。
神智回歸的時候,只聽見旁邊一片的吵鬧,漸漸的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傳進了自己的耳朵裡面:「快去,快去叫紀老太太,誠宵終於醒過來了,真的醒過來了!」
伴隨著喊聲他慢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面前不再是風景美麗的花田,而是雪白的醫院牆壁,擺在他面前的笑臉也不是洪顏,而是自己的親人。
想起了夢中的情景,還有對方說的那些話,紀誠宵的心中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睡了太多天的他,嗓子還是沙啞的程度,費了好長時間才說出那句話:「李卿媛在哪裡?」
本來周圍的一圈人都沉溺在紀誠宵醒過來的事情中,對方一張嘴猛地提起了那個記憶裡面的名字,所有人的表情在同時發生了變化,全部都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到底在哪裡,你們為什麼不回答我,快點告訴我!」聲音很是憤怒的他,想要掙扎的在床上面坐起來。
卻被一旁的護士給摁了下去,現在胸口的傷口還沒有癒合,絕對不能夠擅自行動,否則會延長恢復期。
在一群人之中的左明誠,再也沉默不下去,就算不能夠保護自己的愛人,對方還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利:「她已經去世了,在一個月以前就死亡了。」
「不可能,那場事故,我明明計算過了,做好了準備。」紀誠宵第一個反應是不能接受,拚命的反駁著這句話的可能性。
不顧旁邊人的阻攔,左明誠繼續往前面走了一步:「沒錯,本來她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你的心臟卻出現了問題,所以她為了救你,就把心臟給你了。」
『你放心,我用永遠都在你的身邊。』現在的紀誠宵終於知道夢中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洪顏,到底誰允許你救人了!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龐滑落下來,慢慢地伸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臟位置,隨即往後一趟,他徹底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