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攤牌與被敲詐
真行。
被晶元提醒的劉欣然徹底被氣笑了,這女人怎麼就不死心。
她說呢,劉夫人忍到這份上,就是為了讓她喝了雞湯吧。
瞧瞧,晶元提示分析藥物成分為神經性毒藥。
愚蠢。
「劉夫人還真是不長記性,我都說過了,再有這種補品給我那姐姐喝就行。」
劉欣然眼中的嘲諷,讓劉夫人覺得自己被看透一般,像跳樑小丑在蹦噠。
不禁讓她想起了多年前的柳清,真是越來越像了...
「然丫頭,你這是中了什麼邪!」劉夫人強忍著自己的怒意,咬牙切齒道。
「我中了什麼邪,劉夫人還不清楚?還得找太醫診治一下不成。」
巧笑倩兮,劉欣然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並不相關的事情。
劉夫人心中咯噔一下,手緊緊攥在一起。
面部有些僵硬,笑道,「然兒說什麼呢,母親聽不懂。」
那劉嬤嬤突然插了一嘴,這老女人就是劉夫人的智囊團,多半壞事都是她親手做的。
「二小姐,雞湯就要涼了,還是趁熱喝比較好,不要辜負了夫人的一片心意。」
「主子說話,奴才也有資格插嘴?如此不知規矩的,當真禍害。」劉欣然兀的提高聲調,冷斥。
突如其來的話語劉嬤嬤一愣,平日里仗著劉夫人的名頭作威作福慣了,就算是劉欣意也會給她幾分面子。
「劉欣然!這是你該有的禮節嗎!」
劉夫人的聲音開始尖銳,卻被驚醒的劉嬤嬤拽了拽衣角。
嘖,這天還真有些冷,劉欣然裹緊身上大氅,心中不悅度直線上升。
「劉夫人!明人不說暗話,今兒咱就說開了,讓我來猜猜這雞湯里加了什麼料呢?」食指有節奏的扣著床沿,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劉嬤嬤。
「劉夫人請認清一點,我劉欣然即將是七王妃,你現在的行為是在毒害皇家的人。當真以為我死了,你們什麼事都沒有?劉家就算聖寵優渥,我拼了這條命也能扒你們半層皮。還有...」
劉欣然微頓,笑意盈盈道,「我出了什麼大丑,皇上會讓劉欣意成為太子妃嗎?畢竟我們是親,姐妹啊。」
此番話聽得劉夫人眉心直跳,驚出一身冷汗。
是啊,她竟一心想要除去劉欣然,未曾想過後果。
其實劉夫人完全可以作壁上觀,若以往的劉欣然嫁到七王府,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好你個劉欣然,居然隱藏了這麼多年!你到底想怎樣!」
劉夫人被劉欣然的話給嚇著了,她實在想不到劉欣然居然知道下毒之事。那她為什麼還會吃那些東西!
她找可靠地人查看過劉欣然的身體,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劉欣然的情況。
想不通啊。
門口的阿綠聽到這些話,也被驚呆了,雙目開始泛紅。
「不是我想怎樣,而是夫人你,想怎樣。」
只要劉夫人能乖乖的將本該屬於她的東西還給她,往事都可以散去,畢竟這毒她能解。
但怨不得自己作死,送上門來被宰。
劉夫人冷靜了許久,找回些思緒,狠道,「你有何證據?只要我不承認,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逃婚演出的好戲。」
「需要你承認嗎?我就是最好的證據。」
毫不留情的語言打擊著劉夫人的神經,氣得她全身顫抖,恨不得掐死劉欣然。
但是她不能,劉欣然說得對,此刻劉欣然絕對不能在劉府出事。
再次深吸一口氣,使自己平和一些,「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們都去死。
這個念頭陡然升起,讓劉欣然自己也愣了愣,什麼時候對這些人有如此強烈的恨意?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原主意識對她的影響還是有的。
「嫁妝一分不少的備好,別動什麼手腳。」
劉欣然都懶得再敲詐她一筆,只要柳清的嫁妝整理好,就足矣。
「聽說劉夫人掌握中饋多年,可別藏私啊。好好扮演你賢妻良母的角色,不然被拆穿,就不好看了。」
伸了個懶腰,劉欣然打著哈欠,慵懶道,「時候不早了,劉夫人請便。」
「好好好,算我這些年看走了眼。」
劉夫人的肺就要炸了,她從未感到如此氣過,不停的重複著『好』字。
「劉欣然,你不要後悔!」
放下一句狠話,劉夫人攜著劉嬤嬤氣沖沖的離去。
「不要忘了,明日將嫁妝禮單送過來,本小姐要親自過目。」
望著她們的背影,劉欣然翹首以待的喊了句,在這黑夜裡格外清晰。
劉夫人腳下一個踉蹌,回身看了劉欣然一眼,滿是怨毒。『啪』將劉嬤嬤端的雞湯打翻在地。
待人走遠,劉欣然眸色冰冷的看著那散落在地的雞湯,忍不住嗤笑。
「小姐!」
嗚咽之聲入耳,劉欣然緊蹙眉頭,看到的就是阿綠那張花容失色的臉,淚水滿布。
誒,這丫頭,對她也是真心,就是蠢了些。
本來她未來的計劃中並沒有她,此刻劉欣然心軟了,微微搖頭。
「阿綠,你家小姐與以往不同了,我再也不會任人宰割。以往欺負我們的人,我都會加倍還回去。」
阿綠的淚瞬時猶如決堤的洪水,「嗚嗚,小姐,你真的中毒了嗎,嗚嗚都是阿綠的錯,阿綠對不起夫人。」
「好了,沒事。我也是有所防範的...這毒不成問題。相信母親在天之靈會庇佑她的孩子的。」
劉欣然起身拍了拍阿綠的肩,抬步往外走去,夜晚的星很亮,月亮很圓。
劉欣然的心也隨之遠去,回到了她曾經的世界,她有些想媽媽了。
是的,她曾經瞞著組織找到了自己的母親,但不敢相認,只能在休假時以別樣的身份待在她身邊。
後來,那個溫暖的女人,死了。
想到這裡,劉欣然的心開始鈍痛,但很快便調整過來。
這世間從未有過公平的事,弱肉強食而已。
善良,是什麼?
從她失去一切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決定決不讓天下人負我不是嗎。
院子里寂靜無比,斑駁的月光透過樹葉落在地上,劉欣然傷感了一會兒,很快發現了不對。
「什麼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