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為了一個野男人冒犯他
慕紹言頭一次被一個女人掛斷電話,也是頭一次低聲下氣的和人商量,就這樣被生生的打了一個大嘴巴。
「誰的電話?」
傅希城慵懶的靠在她的身邊,指尖纏著淡淡的煙草味道,不過意外的不讓人反感,用鬍渣輕輕地觸碰了幾下沁然的臉龐,有些扎人的癢。
「一個無謂的人罷了。」
沁然微微的側頭躲開,慢慢地習慣了傅希城霸道的靠近,嘴巴微微的嘟起,看著多了幾分鮮活的感覺。
嗯,這個女人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至少現在還不想放開。
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來的時候,沁然的臉上微微的凝固,看著有幾分的鄭重,和剛才接電話的樣子絲毫不同。
什麼人能夠讓她上心?甚至比慕紹言更加的重要?
「我知道了,嗯,好。」沁然臉上綻放出真誠的笑容,不是矯揉造作,而是發自內心的一种放松。
全身心的依賴,對他從來都沒有過。
驀地,傅希城有些不悅,粗糲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尾音有些慵懶深沉,「剛才是誰的電話,情人還是什麼,嗯?」
「傅公子,我有我的自由不是么?」
沁然有些狡黠的眨了幾下眼睛,巧妙地避開了這個問題。
竹子的小木屋坐落在一片竹林中,顧沁然坐在一個做工簡單的桌子旁邊,心中有些忐忑,許久不見的人,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沁然?」
一聲略微帶著試探的聲音,顧沁然的身體條件反射的顫抖了一下。
一個背著雙肩包,身上穿著休閑服裝的大男孩站在門口的位置,頭髮剪得短短的,左耳的位置上帶著一個黑曜石的耳釘,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
「嚴冽,好久不見。」
沁然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哽咽,嚴冽嚴冽,當年她還和曉藍一起嘲笑這個名字,聽著明明就是炎烈,可是名字的含義卻是完全不同。
嚴冽是她和曉藍在孤兒院認識的一個大男孩,從小到大的情誼,三個人寸步不離,可是現在被時間沖刷的,原先的回憶也都泛黃。
「曉藍還好吧?」
沁然因著身邊的這個事情,不敢貿然的去尋找她,生怕被那個變態發現,曉藍就會重新的落回到他的身邊。
「嗯,倒是很牽挂你,離開傅希城吧,他不適合你。」
嚴冽皺眉,這件事情就算是不告訴他,報紙上的新聞時時刻刻的都指向了這個位置,這才多久的時間,就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可是我需要很多的錢,只有他能夠幫助我。」沁然的嘴角有些苦澀,那個男人是毒,她半分不想沾染。
「我這裡還有一些,我們出國,慢慢地積攢,肯定會好起來的。」嚴冽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想了想自己的存款,雖然不多,可至少能夠支撐一段時間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不甘心的陪在一個男人的身邊。
「我過得很好,至少現在什麼都不用愁,談點開心的事情吧。」
難得的一次見面,沁然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弄得氛圍很糟糕,把所有的心情掩蓋起來,強制的把話題轉移開。
嚴冽還想說些什麼,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張口,曉藍的意思很強烈,說什麼也要讓她離開傅希城,嚴冽不知道其中的事情,若是那個男人真的疼她的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只能觀察一段時間了。
……
和嚴冽見面沒有幾天,再接到電話的時候,嚴冽已經在監獄被暫時性的關押,原因是和其他的人發生了衝突,並且致人傷殘。
「不可能,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讓我進去看看。」沁然趕過去的時候,頭上的汗水還沒有來得及擦拭,情緒有些激動的拉著警官,踉蹌的跑進去。
嚴冽比較起來之前的樣子,稍許的有些頹廢,不過完全不影響他那張精緻的臉,眼圈的位置有些烏青,看到沁然的時候,竟然咧嘴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你到底做什麼了,還是被人陷害了?」
傷害的人不是普通的人,而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林彎彎,現在林彎彎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小腿骨折。
顧沁然說什麼也不會相信,把林彎彎推下去的人會是嚴冽,畢竟他和林彎彎之間毫無交集,難道是因為傅希城?
剛剛冒出這樣的想法,使勁的甩了甩頭,縱然傅希城的佔有慾強,也不會陰險到背後下手,他做事情向來都是正大光明的。
「沒有,她說你壞話,我也沒有想到她那麼嬌弱,來不及抓住她,就掉下去了。」
嚴冽微微的搖頭,耳釘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耀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打架鬥毆的事情他做得多了,更何況,這一次只不過就是誤傷。
林彎彎說了一些什麼來著?
什麼沁然賣身給傅家,什麼自甘墮落。怎麼能用這麼骯髒的話語加在她的身上呢!
「我沒事,也就是幾天的時間,我就出去了。」嚴冽玩世不恭的樣子,聳聳肩,變相的安慰著面前的人,隔著一層玻璃,也沒有辦法擦拭她的眼淚。
「混蛋!」沁然眼角濕潤,忍不住低聲的怒吼,這個笨蛋,為了她的事情,竟然把自己弄得那麼糟糕,「你知不知道我就剩下你們幾個了,你要讓我以後怎麼辦?!」
一聲聲的質問,沁然頭一次落淚落得那麼凶,她再也不想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去,任何人都不允許!
「我會救你出來的,等我!」
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要求到傅希城的頭上,林家的手段,難保嚴冽在監獄中會舒坦,林彎彎記仇的性格,大概會把所有的怨恨全都加到嚴冽一個人身上的。
傅氏辦公室里靜悄悄的,Amy很有眼見力的走出去,順便貼心的把大門關上,現在是處理家務的時間,還是出去避一避更好。
「你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傅太太。」
傅希城的笑容若有若無,嘴角勾起的弧度帶著幾分的嘲諷,懶散的依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