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喜歡掐脖子
「我……因為我是你的王妃,我現在跟你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你的生死對我關係重大。尤其,我現在需要你的保護。」
夏妤騎坐在蒙烈的身上,手中攥著針筒,可語氣卻是祈求,這等詭異的方式怕是只有夏妤做得出來。
不過她是真的出於真誠,靠著這棵存在危險的大樹,是目前來說,對夏妤最至關重要的一步。
殊不知,在夏妤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蒙烈是否相信她這裡的時候,蒙烈又一次斂起身體內殘存的最後一絲內力,儘管他不能再次站起,可也能輕而易舉的捏死眼前這個叫他厭惡的夏妤。
「咚,呃……」
夏妤也沒有搞清楚什麼狀況,眼前一黑,畫面斗轉,身子就被蒙烈壓在了身下,脖子又被扼住,劇痛傳來,夏妤連著翻了幾個白眼兒。
「你,你怎麼那麼喜歡捏我的脖子……呃……」
「住口!」
「王,王爺……小,小心……」
夏妤的系統發出警報,一根毒針正向著他們飛刺而來,蒙烈回首將夏妤身側的碎木桌子腿扔了出去,可還有一隻銀針穿著縫隙向著他的脖子飛來。
夏妤情急之下翻身一挺,將蒙烈推倒。她手中白光脫手,一塊手指粗細的化針粉柱與銀針對撞,另一隻手急快猛而準的刺進了蒙烈的手臂。
沒錯,夏妤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將葯注射到蒙烈的體內。
蒙烈一怔,扯開夏妤,卻瞧見手臂上空無一物。他皺了皺眉,殺氣更深。
夏妤大叫一聲,知曉蒙烈拿她當做了刺客,爬起身就要跑。
此時,外面已經停止了第二次的拼殺,副將正帶著人前來尋找蒙烈,就看見夏妤拖著一身的血水往外面跑。
「抓住!」蒙烈低吼。
副將愣了一瞬才上前追過去。
夏妤整個人猶如一隻失去了任何掙扎的小兔子,被人拎起了衣領,在半空中蹬踹。
「蒙烈,我不是刺客,我在救你。」
夏妤真的快被氣死了,這時候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此時的蒙烈已經被人扶起,整個人泰然的坐在了木椅上,低喝一聲,「統統帶走,她……關押地牢!」
夏妤大叫,「蒙烈,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我為什麼要殺你,我又用什麼殺你,我不想這一輩子都在逃亡,我知道你的敵人是誰,我的敵人跟你一樣,我們是同一個戰線上的戰士,我……」
蒙烈又一聲低吼,「敲暈!」
「不,蒙……」夏妤脖子一痛,系統跟隨她脖子上的疼痛傳來,也熄滅了。
夏妤被人拽走,留下一串地上的血痕。
是的,夏妤屁股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她覺得,不要這屁股了吧,太折騰人了。
「咚!」夏妤被兵衛扔在了地牢,整個人被扔進了污水內,濺起的污水蹦起一人高。
夏妤漸漸蘇醒,睜開眼看見自己和一堆「小屍體」遊動在烏黑髮臭的水面上。
「該死,水牢里。」夏妤掙扎著遊動兩下,每動上一下,污水就會被血水染紅。
「呼啦……呼!」夏妤終於鑽出污水,歪身躺在了尚且乾爽的土地面上。她甩了甩身上的污水,看著外面一重一重的上了鎖的鐵鏈,知道自己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別想出去了。
水牢內臭氣熏天,污水內飄動著老鼠的屍體和殘肢斷臂,令她作嘔。胃中空無,一陣乾嘔,險些將肚子里的腸子嘔吐出來。她無力的吐了吐舌頭,趴在那裡喘著粗氣。
她不禁僥倖的嘆了口氣,這條命暫且保住了。蒙烈沒有殺她,那就是有存活的希望。
趴在乾爽的地方,她不得不將系統全部啟動,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一列一列的指標分析,最後確定她不但傷口裂開,而且已經開始感染,甚至有腐爛的地方。加之體內毒素,傷口更是惡化的厲害。剛剛蒙烈的那一下子摔得她快要散了架,幸得沒有傷及內臟,不過胸腔上有些積水。
「哎……」夏妤輕輕吐了口氣,將分析報告扔進了回收站,開始給自己配置藥水,藥水配置完成,直接注入血管,這樣藥效能來的快一些。
但因為藥劑太猛,她已經兩天兩夜不曾進食,剛剛又被打傷,怕是會體力不支的昏倒了。以防因為昏倒被周圍的老鼠啃食,她將手術台調了出來,又將已經濕漉漉的外衫脫下,鋪在上面,夏妤才放鬆的趴著。
外面的天色已經很黑了,水牢在最深處,夏妤趴在水牢里對外面的環境一無所知。
她飢腸轆轆,一旦鬆懈下來,身上的疼痛也傳來,尤其剛剛從屁股上剮蹭下來的爛肉不少,她覺得屁股怕是以後都長不完美了,固定是一半肉多一半肉少,不過小命兒重要。
肚子一面「咕咕」的叫,藥效就要上來,以免系統突然發出警告,她將系統定了時。只要睡上兩個時辰,或許那個時候她昏死過去,系統啟動也能將她從鬼門關里拽一下。一旦兩個時辰后她醒過來,不管是吃了污水的死老鼠,還是喝了污水充饑,她都要活著……
昏昏沉沉,夏妤終於雙眼皮一合,沒了知覺。
「殺……」
蒙烈坐在黑色的木椅里一動未動,只有那張薄薄的嘴唇一開一合。
「不要……」夏妤驚的大叫。
「本王為何聽信你的單口胡言?」
「我沒有胡言,我說的都是真的。王爺,我不能也不敢跟你敵對啊,說好聽了我是夏府嫡女,其實不過是一個叫夏府人人都看不順眼的多餘之人。更何況,嫁進王府並非我所願,我何德何能與王爺為敵啊。啊,不要啊王爺……」夏妤被五花大綁,不顧身上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的傷口從地上一直拖著走,滿地的血水和皮肉將乾淨的地面滑出一條觸目驚心的痕迹。
「不……」夏妤瞬間驚醒。
驚叫聲響徹地牢,啪嗒啪嗒的滴水聲告訴夏妤,剛剛不過是一場噩夢。
「呃……」夏妤呼出一口氣,幸好是做夢。
時辰還未到兩個時辰,不過外面的天已經亮了,微微扶風從狹小的縫隙傳過來,扑打在夏妤的身上,叫她渾身瑟瑟發抖。她眼睛酸澀無力,睜開都費力。
夏妤確定,她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