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忍無可忍
「娘……」
就在兩人對峙之時,門外傳來了夏妤的妹妹也就是葛氏的親生女兒夏婕的呼喚聲。
好,都到齊了,新賬舊賬一起算。
夏婕幾步跨入屋內,走到夏妤跟前,瞧著葛氏一臉驚慌的樣子,氣焰瞬間漲高,指著夏妤的鼻子大叫,「賤女人,你敢欺負我母親,看我不教訓你。」
夏妤眼疾手快,抓住夏婕揮起來的手腕扼在手心,冷笑一聲,「想打我?夏婕,你想太多了……」
夏婕一愣,不想夏妤會還手還在她的動手前一步,有些錯愕的看著夏妤。
「啪!」夏妤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這一巴掌摑在了夏婕的臉上,看著那張粉嘟嘟的臉上瞬間起了手掌印,不等夏婕掙扎著要上前,夏妤又甩出了一個巴掌。
「啪!」
力氣太大,夏妤的手已經酸麻,夏婕一個踉蹌,大叫著摔倒在地。
「啊……」驚叫一聲,夏婕站起身,伸著利爪撲向夏妤。
夏妤閃身避讓,隨手甩出手裡由系統發出的三根銀針,「嗖嗖嗖!」刺破空氣的裂空呼嘯,目標不是夏婕,而是直奔葛氏的眉心。
葛氏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她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瞪圓了眼珠子盯著銀針,大氣不敢出。
「你,賤人,你要殺我娘,我殺了你了……」夏婕瘋如一條被人打傷了野狗。
夏妤大喝,「你碰我一下,那死的可就是你娘。」
「夏婕,住手。」葛氏尖叫。
夏婕氣急敗壞,「娘,我殺了這個賤人。」
「住手,出去!」
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葛氏,她站在那裡一動未動,知曉夏妤的目標是她,更知道夏妤另有目的。她沉聲低喝,「夏婕出去,這裡容不得你插手。」
夏婕不甘心就這樣出去,可見不得自己的母親受苦,她咬著薄唇帶著一臉的恨意猶豫著不出門。
「你可以不走,看看你娘是怎麼死在你面前的,尤其還是因為而死。」夏妤淺笑著警告。
「你……」
「夏婕,出去,滾出去!」葛氏大喝。
夏婕冷哼,抹乾臉上的淚水,「娘,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她還死不了,不過,你再不出去,怕是你娘就真的死了。」夏妤淡淡的說。
夏婕猶豫再三,一跺腳,推門而出。
夏婕一走,葛氏臉上的淡定瞬間垮掉。
「慢性毒藥而已,姑且還要不了你的命。不過,就像你給我的毒藥一樣,慢慢侵入身體,只是我的毒針藥性速度有些慢,劑量有些高,不知道會不會提前發作。葛氏,你說,你要拿什麼作為交換的解藥呢?」
夏妤知道,儘管她的身份是太師的嫡女,是嫁給王爺的王妃,是先皇稱臣的外孫女。但是,這些頭銜都是虛無的。
如今,她沒有靠山,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和祖母都不會向著她多說一句話。
在這個步步都要靠身家背景的朝代,她只能步步為營,萬分小心的自保。目前來看,她全盤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個她還未見過面上的癱瘓王爺身上。儘管這麼做,令她能夠繼續生存的希望微乎其微,可必須要為了自己拼一下。於是,不得不在離開之前與夏家撇清關係,尤其與這個壓迫了自己這麼多年的葛氏隔斷情份,或者更可以利用一番。
「你,你想怎麼樣?」葛氏顫抖著聲音問她。
「我想……」夏妤猶豫了一下,她不想死,不能死,更不能叫葛氏死。
因為,她不能叫這場變故而來的婚姻有半點的閃失。殘廢王爺儘管殘廢,但他皇帝的死敵,是太師府的死對頭,政黨上他們水火不容。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管過了門的她是否得到那個王爺的信任,她終究還是皇帝下旨賜給王爺的王妃。
可王妃的位置除了在外人眼中高高在上,在府內她如何自處?!
新婚出嫁,她想起原主記憶中的那些陪嫁禮單,東西倒是不少,物品還算豐盈,尤其價值不菲。可她又知道,夏府的人誰都不會出席她的婚禮,即便出現,怕也是來看熱鬧的。
想到此,夏妤笑了笑說,「我只用一樣東西作為交換。」
「什,什麼?」
夏妤打量了一番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囂張跋扈的葛氏,冷冷的說,「面子……」
葛氏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夏妤的想法,只是她沒有想到,一直沒腦子任由自己擺布的夏妤會在出嫁前一天用這一手。
「女兒,這……怕是誤會了,為娘我……咱們有話好說,先將銀針拔出,為娘不會將這些事告訴老爺,你看如何?」
「住口!」夏妤低喝,她不想與葛氏有過多的糾纏,說道,「葛氏,休要再裝腔作勢,你的毒針還在你的眉心上,若是還不答應,我怕毒性沁入體內擴散,錯過了解毒的時間,就算是我有解藥,也無能為力了。」
「……」葛氏閉口不答,鳳目滿是冷霜。她瞪著夏妤,伸手就要去捏銀針。
夏妤冷笑一聲,說道,「慢,若是不想銀針的毒性更劇烈,你就儘管自己去拔。若是出了事,當場斃命,我可救不了你。」
葛氏驚的瞬間收手,她顫抖著,瞪著夏妤,「夏妤,你想怎麼樣?」
「我不能怎麼樣。你大可不與我做交易,……唔,也叫你飽嘗一下身受劇毒的滋味。呵……或者,叫夏婕也知道失去了母親的滋味,只是不知夏老爺的那兩個妾室會不會有你這般手段。」
「你……」
「葛氏,我不想與你做過多的糾纏,現在的形勢也容不得你說不。」
葛氏為了將夏妤這個絆腳石擠走,不知在背後做了多少壞事。如今的她豈能因為夏妤的一點點威脅就壞了夏婕的大好前程。
「……夏妤。」
夏妤不再吭聲,瞧也不瞧葛氏,等待著葛氏的回答。
屋內靜的出奇,只聞葛氏的呼吸,好半晌過後,她輕呼一口氣,說道,「好,我答應你。你先,先把銀針拔,拔掉……」
「自然要拔掉,藥效已經散發,留著也無用。」夏妤冷嗤,葛氏如今抖如篩糠的模樣叫她十分鄙夷。當年夏妤的母親出於善心將她收留,她卻拿著別人的善心堂而皇之的害人。這種人,就該好好折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