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第一次爭吵
兩人上一番,最終還是覺得告訴夏妤,畢竟這件事他們也實在插不上手,那些檢驗什麼的完全不知。
當夏妤出現在周逸軒的院子的時候,看到那隻手臂,無需靠近,系統已經檢測到了手臂的主人是春天,她的淚水成線的落下,可無聲的淚痕之下,她卻異常的鎮定。
當她慢慢靠近,取下手臂上的玉鐲子,收在系統裡面,上面除卻春天的血跡還有一個人指紋,不過半張指紋,也查不到什麼信息。
周逸軒和白哲遠遠的站著,瞧著夏妤蹲下身細細的檢查,緊張不已。
「當真是春天嗎?」周逸軒無奈的一嘆,依舊存在著僥倖心理的他實在不敢想象。
「哎……」白哲亦是渾身一震沉重。
當夏妤站在,將手腕上的另外半塊銅環取下,看著上面的殘留的蒙烈身上的一根頭髮,她的心發出咚的一響,臉色瞬間慘白。
「妹子,發現什麼了?」周逸軒快步上前,緊張的詢問。
夏妤愣了半晌,將銅環飛快的收進系統,搖頭抹去臉上的淚痕,鎮定的說,「將春天的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一起,待我回來的時候處理。」
「妹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跟哥哥說。」
夏妤輕輕搖頭,瞧著面前的周逸軒和背後不遠處的白哲,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搖頭說,「沒有,不過是,哎……收拾了吧,我再回來再去看看百合,現在我要出去一趟。」
「去宮外嗎?」白哲上前問道。
身邊的兩個皇子仰頭瞧著自己母后的樣子,緊張的詢問,「母后,您沒事吧,我們陪您。」
夏妤笑笑,搖頭交代,「你們在這裡不要離家,跟著舅舅和師父,母後去去就來。」
待幾個人想要再一次詢問,夏妤卻已經提著步子出去了。
夏妤的腳步很快,追著才剛從寢殿出去的蒙烈快步的追了上去,可不想,蒙烈不再御書房,她第一個反應是御花園,當她的前腳才踏進御花園,就看到了站在御花園之內一棵粗樹陰影下的女子,是她?
沈夢繞?
夏妤站在原地遲疑了一番,還是走了上去,瞧著面前的沈夢繞和那邊坐在石凳子上的蒙烈,臉上很意外的露出一張冷霜。
沈夢繞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慌忙回身施禮,「皇後娘娘,小女不知皇後過來,實在是有失體面。」
「起來吧!」
蒙烈看著夏妤走近,瞧著她的臉色,詫異的發問,「何事?」
夏妤搖搖頭,看了看那邊的沈夢繞,低聲說,「你且先下去吧!」
「是,皇後娘娘,小女告退。」
目送沈夢繞離開,夏妤看著面前的蒙烈,用一種極其失望和懷疑的眼神打量著他。
蒙烈覺得有些詫異,目瞪著面前的她,愣了半晌,問道,「何事,說出來,到底是何事?」
「皇上,臣妾與您這麼多年,可還安好?」
臣妾?這可是夏妤這麼多年以來很久都沒有這麼叫過的稱呼了,一絲梳理從夏妤的身上冒了出來,頃刻間淹沒了蒙烈身上的擔憂。他打量了一番夏妤的臉色,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又要做什麼?」
又?
現在開始已經又這樣的字眼了嗎?他不耐煩了嗎?
夏妤呵呵的發出一絲冷笑,不再與之糾纏的直接說道,「皇上背地裡做了什麼自己不知嗎?」
蒙烈渾身一顫,微微蹙眉,那雙探究的雙眼上帶著幾分驚恐和詫異,想了一陣兒,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皇上,這個如何解釋?」夏妤將銅環拿了出來,伸出手掌心,呈給蒙烈看。那雙眼睛猶如帶著閃電一般毒辣,一瞬不瞬的揪扯住了蒙烈的表情變化。
蒙烈愣了一順,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不自然嗎,「你從何處得來?」
「皇上難道不想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嗎?」
蒙烈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是不要緊的東西,為何要回答?」
他一陣都是如此,不要緊,不重要,可有想過,你的不要緊和不重要在別人這裡或許就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蒙烈高高在上,出身富貴,現在又是皇帝,所以你的思想裡面認為所有的人事情都是不重要的,那麼,你可有想過陪伴在你身邊的女人作何感想呢?
夏妤哼了一聲,繼續追問,「皇上將顧然藏到了哪裡,難道我不知呢?」
顧然?
蒙烈無奈的一嘆,說道,「顧然傷了人,現在放在外面自然是不安全,你將他接來,我不反對,可你沒有安頓好,傷了人,百姓如何安心,我只能將他暫時安置在地牢之中。不過你放心,那裡……」
「地牢,皇帝,您將顧然安置在地牢還叫我如何放心,地牢是什麼地方,那裡陰暗潮濕,最不適合顧然療養身子,要知道我如何將他救好,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將他從鬼門關里搶了回來,就如當年我救了您一樣,您為什麼不想一想,現在的環境是否適合他生存。」
蒙烈愣了一下,微微低下頭,沒有言語,這件事當時也不過是想叫百姓不再鬧下去,可不想倒是欠妥了,就要開口說些什麼,那夏妤又道,「皇上,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您心中所想和您口中所說,以及您手上所做不能只憑藉您的心性來處事,要知道,您是皇帝,是中原的皇帝。可是您又可曾想過,皇上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蒙烈的身子一僵,目瞪口呆的瞧著夏妤今日的樣子,她的那雙眼中透著火焰,面對自己的時候竟然帶著仇恨,她想做什麼?
「夏妤,你,你可是生氣剛才我與沈夢繞的談話?她不過是來這裡與我說當日的詳細情況。」
「呵……」夏妤冷笑一聲,「碰」的一聲拍響了面前的桌子,低喝道,「皇上,我在問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你何曾想過?有嗎?」
蒙烈的眉頭微微蹙起,半晌才喟嘆一聲,算是回答了,他卻是做得不足。
夏妤又道,「這個東西,我在去往西面尋找顧然的路上遇到了截殺,我的朋友險些遭遇刺殺,身中劇毒。而這個,就是那個殺手交出來的唯一一個物證,他告訴我,這個是背後的人與他聯絡的唯一物件,買兇殺人。」
蒙烈的身子一跳。
夏妤又道,「這個,是剛才從春天的一隻斷臂上發現,上面可是有皇上的一根頭髮呢,皇上!」
蒙烈的神情瞬間變冷。
夏妤不等蒙烈開口說話,又說,「皇上,我不管您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想知道您在背地裡做些什麼,哪怕您真的要殺了我,我也願意,可春天是無辜的,顧然是無辜的,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是無辜的。」
蒙烈怒瞪著夏妤身上的火焰,不想夫妻多年,她能夠所出這樣的話來,當即大喝,「夏妤,你休要信口雌黃,為何如此污衊於我?你以為,我蒙烈會做出這樣不痴的事情,就是為了要除掉你嗎?你當我蒙烈是什麼樣的人?」
夏妤的身子一跳,仰頭瞧著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他的身上散發著怒火,低頭看著她的雙眼。
彼此倔強的不想要低頭,更不想率先後撤,試圖要在對方的眼中尋找到彼此在乎的東西。
夫妻,這麼多年的夫妻,信任和恩愛難道就這樣不堪一擊嗎?
「夏妤你……」
「皇上,不管如何,所有的事實都在指向你,或許我夏妤今日不夠冷靜,可我夏妤不是傻子,難道在皇上的心中就真的沒有想過要再娶妾納妃嗎?哼!」
「……」蒙烈沒有言語,只大喘著粗氣,胸前之上不斷的欺負。
夏妤繼續低喝,「皇上好好的想一想,您這麼多年可曾真的沒有要殺掉我的想法嗎?沒有嗎?」
「……沒有。夏妤,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
「是,我說的話我向來會負責,皇上,今日我夏妤將話說道這裡,你當真要我走,我就走,絕對不會回頭,還有,我的兒子我會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