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主動道歉
可藏在王府後院的兩個小兄弟一面咬著手裡的糖葫蘆一面低聲說話,「小牟,咱們還是走的遠一些吧,這是在太不像話了,李家出走,可才出了宮門就來了王府,這不是離家出走啊!」
小牟舔了一口糖漬,說道,「沒關係,不過是給他們一個認錯的機會,不經過我們的商量就說彼此不恩愛要離開,實在太不像話了。」
「恩,也罷,那就吃完了再決定去吃什麼好了,叫那邊的蘇摩師父好好的睡一覺吧,剛才將咱們帶出來也費了不少力氣。」
「好,蘇摩師父,你睡覺吧,我們吃好了就叫你,出去請你吃蠻夷的烤羊腿!」
蘇摩吐出嘴裡的草葉子,笑著問道,「那我如何感謝你們啊?」
小牟一本正經的說,「不用,我們不是也賴著你出來了嗎,這份人情咱們應該還給您!」
蘇摩哈哈的笑著,將身子在樹杈上找了一個好的位子緩緩閉上了雙眼,聽著兩兄弟在角落處的低語,真的就假寐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牟上前推醒了蘇摩,蘇摩坐直了身子,伸了伸腰身,順著小丁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樹下站著的白哲,叼著嘴裡的一根不知道哪裡來的糖人,活像一個大孩子,身邊站著的竟然是烏雅。
烏雅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扔掉了手裡的蘋果胡,「蘇摩,你個大老爺們竟然趁我睡著的時候偷襲我,你還有臉帶著兩位皇子來這裡,是不是想叫中原打亂啊?」
蘇摩笑著跳下樹去,一面接過兩位皇子一面說,「我也是碰巧了,呵呵,不過是點了你的穴道不想你亂跑,後來在宮內遇到了他們,就出來了。」
白哲呵呵的小,對小丁豎起了大拇哥,誇讚道,「徒兒的字有長進,不錯。」
白哲誇讚的是他寫的那封一家出走的遺書,這個師父實在不著調。
小丁很正經的點點頭,「師父,你的重點還真是和別人的不同,不過徒兒我最近的確練了幾日的字,有長進是必然。」
蘇摩是打心底喜歡這兩個孩子,尤其瞧著小牟那動腦筋的樣子,沉穩起來可與夏妤從前的樣子一模一樣啊,還有小丁,雖然有些楞頭楞腦的,可他的脾性和不愛說話的本事真的就是另一個蒙烈啊,瞧他剛才一本正經的樣子,活脫脫就是蒙烈,越瞧越覺得有趣急了,上前不顧臉上又蓄的大鬍子對著小牟和小丁的臉上使勁的親了一口,「好樣兒的!」
小牟沒有什麼反應,小丁使勁的抹了一下臉上的口水,說道,「師父,別這樣,很多人呢!」
蘇摩哈哈的大笑。
恩,拜了兩個這麼不著調的師父,小丁怕是也著調不起來了。
旁邊的烏雅哼了一聲,訓斥他,「快走,將他們送回去吧,外面都亂套了,大家都在找他們呢。」
白哲呵呵的小,蘇摩搖頭。
小牟說,「烏雅姐姐,啊,烏雅姨娘,我們就是要這樣做才成啊,不然要真的看著父皇和母后離婚嗎?」
「離婚?」三個人兩個對這個新鮮的詞語表示不理解,蘇摩看著小牟,烏雅瞧著小牟,白哲接話解釋道,「就是休夫。」
「啊……」蘇摩和烏雅同時一點頭,這個事情夏妤做的出來。
「哎,有沒有去別的地方,不過是在王府的後院,這麼近的地方都找不到,蒙烈和夏妤也真是要人恥笑了。」蘇摩笑著調侃說。
可幾個人在這裡也不是辦法,聽得外面鑼鼓喧天的氣氛,不是慶祝什麼喜事,而是因為外面已經戒嚴了。整個京都都被嚴密的看守了起來,挨家挨戶的搜尋,甚至張貼了皇榜,這個陣勢不小。
小牟的臉色有些微微變化,小丁倒是很興奮,嚷著要出去看熱鬧。
可三個大人倒是愁了起來,於是在商議一番之後,決定將他們送回去。
彼時,夏妤和蒙烈已經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看到兩個孩子帶著三個大人站在自己跟前的時候臉上全都是陰沉,可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將眼中的淚痕抹乾凈,平淡的看著他們。
身邊的蒙烈卻一身的怒火,在他一陣滔天的咆哮聲過後,寢殿之內也終於恢復了安靜。
蘇摩打量著眼前的夏妤和蒙烈,深吸一口氣,說道,「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外人插不上什麼,不過你們也要想想自己的孩子不是?還有夏妤,你怎麼不想想蒙烈會做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嗎?還有你蒙烈,你做事情向來不會過問夏妤的想法,這樣無疑是傷害了她,誤會也便是如此一步步加深,再深的感情怕是也會分道揚鑣,有話說出來,有什麼不能講的,何必苦了自己還苦了自己的孩子呢!」
聽得蘇摩的話,小牟回頭對著他重重點頭,小丁氣魄笑臉的挑挑眉梢。
蘇摩卻只是笑笑,看著夏妤那雙哭紅的雙眼,越發的心疼了起來,不禁在心底發問,倘若自己要是真的要爭搶一番,是否夏妤現在就會在自己的身邊了,他可不會叫夏妤受這樣的委屈,不過那都是想想,也只能想想了。
聽得此番話,夏妤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可蒙烈卻深吸一口氣,低聲說,「你說的極是。」
看來是沒有什麼大事情了,蘇摩拉著兩個皇子,對蒙烈說,「我來這裡只是想問問夏妤顧然的事情,所以沒有走正門,跳牆進來的時候看著他們在爬牆,出手幫了一把罷了,現在沒事我就帶著他們出去走走,順便看看顧然,還有……」頓了頓,說道,「還有黃軒。」
夏妤跳起眼眸,帶著哭喊過後的嗓音,說道,「顧然那裡我已經安排好了,在御花園後面的別苑裡面。黃軒的話,我們晚一些的時候一起過去。」
蘇摩點點頭,牽住了兩個孩子的手,回頭對著烏雅和白哲使了使眼色也出去了。
偌大的寢殿之內就只剩下夏妤和蒙烈夫妻兩人,丫鬟和侍衛也魚貫而出,房間之內安靜的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夏妤一直沒有說話,坐了片刻,拿出了身邊的化驗報告單低頭瞧著,不時的用紅色的記號筆在上面畫一點點標記,當她的手伸出來要去夠桌子上的茶盞的時候,卻被蒙烈伸過來的茶盞驚的縮了一下,她猛地抬頭,才注意到,蒙烈竟然一直都在這裡不曾離開。
她遲疑了一番還是將茶盞接過,瞧著他,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我以為你已經離開了。」
蒙烈打量著她的臉色,瞧著那雙紅腫的雙眼,說道,「銅環是我與宮外的一些影衛交接的時候的暗號,銅環損壞,說明任務失敗,銅環換成了紅色,說明情況緊急,需要立即加派人手,銅環是翠綠色,說明這件事已經置辦妥當,而像這樣只有一個兩個的情況下,我們視為影衛已經死傷,不管什麼樣的任務都不會繼續進行。」
夏妤點點頭,瞧著他手上兩節斷裂的銅環,沒有說什麼。
蒙烈想了一下又說,「很多事情不想與你說是不想你太過操勞,兩個小皇子已經叫你難以休眠,春天出事,我比你都要心急,這樣的事情還是在宮內發生,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查清楚實情的機會,沈夢繞她是自己找來與我說清事情,並非你想想的那樣,李玉坤更是如此,不過是為了商議宮內的慶典之事。其實這些事情是需要皇后親自來做,可我知道你為了顧然的事情已經心力交瘁,我也不過是外行人,找了一個內行人李玉坤實屬意外,你……」
夏妤將茶盞放下,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些微微的涼意,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我說的話都是氣話,你不要放在心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