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死有餘辜
白哲哼了一聲,「夏妤,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護著他,哼,搞不懂,你是不是真的愛著那個男人,他已經有了八個了,你還在袒護他,要不然打個賭,今天夜裡他保證還是去別的院子。」
白哲的話雖然不好聽,可是說的也的確是事實,在場的所有的人為之一振,卻找不到可以為蒙烈開脫的話頭,夏妤卻不以為然,笑著說,「大家既然都到了,不如一起吃個飯吧!」
「額……」
「娘娘……」百合有些不知所措,怎麼覺得最近的娘娘與從前的娘娘不一樣了呢,可又不知道哪裡不一樣。
「夏妤,你這樣還不如跟我走,離開這裡。」白哲又說。
蘇摩無奈的他嘆了口氣,「夏妤,相信你是有原因的,不然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對你真的很不利。」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彼時,一直不說話的小丁和小牟悄然靠近了過來,「母后,您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對嗎?」
夏妤看著小丁,笑笑沒有回話。
小牟上前,先嘆了口氣,之後說,「母后,倘若真的如此我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您真的是想叫我們的父皇奔向別人的懷抱我們只能說您這樣做實在是太對不起我們了。」
「你們還小,這件事相信以後就會理解的,好嗎?恩,或者,待過段時間我們再來談亂,可好?現在,你們先去那邊休息,待母后忙過了這段時間再來處理這件事。」
「母后,我們很尊重您的想法,不過我們還是想說,可否看在我們需要完整的父母的關愛的情況下將我們的父皇拉回來。」
夏妤點點頭,「母後知道如何做,不會叫你們失望,好不好?」
「小牟,相信母后吧,母后從來沒有對我們做過什麼錯事,這件事最主要的還還是在父皇那裡,父皇才是關鍵。」
夏妤微微蹙眉,突然覺得自己的兩個孩子太過懂事也不是很好事,竟然有種無力的感覺。
「小牟,我們現在就去看看父皇,可好,我還真的很想會一會父皇現在的那些女人呢!」小丁將腰間的寬刀抽了出來,對著面前的空氣比劃了一番,帶著一臉的期待。
「也罷,我們就去瞧瞧吧!」
夏妤無奈的看著他們搖頭,知道也攔不住,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她從來沒有限制過他們的思想,一個個小大人模樣的實在是不可愛。白哲目送著兩個皇子離開,看著夏妤的臉色,不放心要跟上去,可臨出門的時候還是交代,「夏妤,你可要想好,我隨時都會帶你離開這裡。」
夏妤笑著說,「他們跟著你怕是長不大了,快去過看看吧!」
白哲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將手裡的寶劍收起,跟上了兩個小傢伙的腳步,這個做師父的還真想看看這兩個小傢伙是如何在皇帝跟前與那些妃子們鬥智斗勇的。
大家都笑著看著三個人離開,唯獨蘇摩一直面色凝重,矚目的瞧著夏妤,猜測的著夏妤最近的做法到底是為了什麼。
夏妤也挑眉看著他,兩個人四目相對,心中多少豪情和想法就在這一時刻有了交匯?!
「秋天,別哭了,春天的事情會有一個交代,出去忙乎吧,今日不醉不歸。」
百合瞧著那邊哭紅了眼睛的秋天,心疼的上前,拉著她急急的往外面走。
走出去很遠,依舊能夠聽到秋天的哭聲,兩個人情同姐妹,這麼多年相依為命,不管夏妤是否在身邊,她們一直相伴左右。經歷過那麼多的磨難,都挺了過來,可最後,春天卻落得如今的一個下場,豈能心安下來?!
夏妤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安強自的壓住在心中,帶著臉上的微笑,看著在場的所有的人。可心中,卻在滴血。
春天,她待她如姐妹親人一般的人,豈能遭受這樣的毒手,她勢必要手刃背後之人,不管那人是誰。她看著報告樹上的蒙烈的信息,雙目之中滿是冷霜。
夜裡的時候,一桌子的酒菜,大家難得的匯聚在一起卻因為春天的死,夏妤喝道最後已經不省人事,淚流滿面,向來不會將心思說出來的她只管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光酒杯里的酒水,喝道最後被百合換成了茶水她也渾然不知。
「夏妤……」蘇摩默默的坐在他身邊,瞧著頭枕著手臂上,偏頭瞧著擺在身邊的白玉鐲子,這個當年她送給春天和秋天一人一隻的鐲子,不想今天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蘇摩,我的心,好痛……」夏妤這一夜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跟著那淚水就猶如江河湖海,一發不可收拾,桌前的幾個人紛紛埋頭不吭聲,周逸軒本是食量最好的一個,今天去只喝了一壺酒,再沒動過一次筷子。
烏雅喝的東倒西歪,雙頰緋紅,瞧著夏妤的樣子,想著自從認識夏妤以來,她的身上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事情,從開始的夏家,到最後的蒙烈,她的身邊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小人,而這些壞人卻都是通過她身邊最親的帶給她,這樣的傷害無疑是最大的。
「夏妤,這件事我們會給你一個交代。」蘇摩低聲保證著。
夜半三更的時候,酒桌還沒有散去,遠處站在御書房門前的蒙烈雙手背負遠遠的瞧著後宮皇后寢殿的方向,眉頭緊鎖,身後正坐在一起下棋的雙子一言一語的低聲說著什麼,旁邊坐著的女子便是沈夢繞。
沈夢繞一直很乖順,不管在自己的院子還是在蒙烈的身邊亦或是現在這樣的地方,她從來不會多言,除非蒙烈發問,她更多的時候是沉默的。
彼時,雙子在這裡,她更加的安靜了。
蒙烈看了一會兒,回頭瞧著兩個皇子,無奈的一嘆,對著那邊的白哲說,「待回去吧!」
「我可管不著啊,皇後娘娘都沒管理的好的兩個皇子,我一個江湖人更管不住了,叫我待走,我能帶到哪裡去?」
蒙烈目光陡然一凜,刀子一樣射向了樹上的白哲,哼了一聲,說道,「來人,送皇子回去。」
「慢著!」小牟放下了手裡的棋子,坐直了身子抬頭瞧著自己這個最近實在不敢相認的父皇,喘了口氣,小胸脯高高的漲了起來,過會兒的時候又漸漸的放下,可見這口氣是喘了好久,沉默了半晌,那姿態和他娘的樣子實在是太像了。
白哲呵呵的笑著,齜牙歪頭瞧著。
蒙烈看了他一眼,坐了到了石桌跟前,瞧著面前放著的一隻書卷。
彼時,小牟小小的身子慢慢的踱步走到了蒙烈跟前,雙手背負,與剛才蒙烈的樣子如出一轍,「父皇,今日的事情不打算告訴娘親嗎?」
蒙烈沒有理會他。
小牟又說,「父皇,被怪我們總是站在母后的那邊,您總是這樣據我們千里之外,把我們都當做是外人,我們做兒子的實在是覺得寒心。尤其,今日已經抓到了兇手,為什麼還不告訴母后?那個人就算是您的妃子,也是兇手,您這樣將人扣下來就是包庇,叫母后的心如何安心,父皇可有想過?」
蒙烈慢慢的將書卷放下,低頭瞧著他,問道,「如何說將人帶走就是扣下了,就說是包庇了,你母后可沒有教過你在確鑿的證據之下胡亂的指認,這可是冤枉了好人。」
老謀深算的皇帝反問了一番,小牟的腦子就有些轉不過來了,愣在那裡想了一下,覺得說的還有幾分道理,於是哽在那裡一時間沒有找到別的話來指責自己的父皇了。
白哲笑笑,無奈的搖頭,說道,「姜還是老的辣啊,小牟,你需要多像你娘學習學習才行,你父皇的一句話就一僵噎了你沒有力氣反駁了。喏,聽師父發問,皇上,你既然不是包庇,為什麼不直接公開這件事,確切來說,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夏妤,你可是答應過夏妤要將結果毫不保留的告訴她,可在夏妤沒喝醉之間你有大把的時間告訴她這個結果,難道說皇上知道了什麼,哄著說,皇上真的是顧念幾日的舊情就不想處置了那個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