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中籠,天外天 第兩百零六章 原來原焚
耿懷柔站於莫小河身前。
一出手便是強大秘籍風捲殘雲。
她雙手不斷憑空畫圓,一道成龍捲之勢的狂風在她雙手之中不斷壯大,幽谷兩邊的峭壁、腳下的大地...如同被某道極強的力量吸引,峭壁表皮上的巨石不斷脫落,大地上的泥土一層層升天,隨後匯聚於耿懷柔雙手之上。
耿懷柔推出雙手,數里峭壁與大地沙土的力量如火山噴涌而出,與天上落下的彩虹轟擊一起,一道強大的衝擊波攔腰切斷兩邊的峭壁,,,峭壁陷落數米。
精瘦男子大喝一聲,向前一步。
天上落下如彎刀的彩虹,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七彩全部化為如血的猩紅,猛力斬下。
耿懷柔雙手所匯聚的狂風之力、數層峭壁的巨石與數里大地的沙石之力,鍛成巨劍。
巨劍的尖端對上血紅彩虹如彎刀般的刀刃。
聽不到金屬撞擊的轟鳴,聽不到風聲,聽不到吶喊聲...在無聲無息中,山崩地摧,濃煙滾滾。
精瘦男子踉蹌退後,眼睜睜地看著耿懷柔。
經過多場大戰的耿懷柔也受了些許輕傷,並且魂力枯竭,已經是強弩之末,臉色蒼白...但她仍然穩穩站於莫小河前方,如一隻護犢子的母雞,威風凜凜。
莫小河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紅色身影,如同看著一座山...因為用力過猛她雙手之上,手指微微抽動,兩邊的耳朵與額頭上的皮肉微微顫動。
...
精瘦男子靜靜看著耿懷柔與莫小河,神情詫異。
若不是那名少年無法動彈,男子自認絕不是此人對手....至少在身體強度上會被此人碾壓。
而眼前這名少女應該是經歷過某場大戰,受了輕傷,魂力有所損失,導致實力下降,不然自己絕對也會敗在他們手上。
同階之內,鍛體者無敵,這是千百年來無數前輩見識並歷經無數場戰鬥得出的經驗...然而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為何在這兩個修魂者身上占不到任何便宜。
如果所有的天書奴隸都像眼前這兩位,那麼對於元族來講,將是一件無比可怕的事。
男子與耿懷柔平視,怔怔不說話。
轟隆一聲,幽谷之下落下一個人來,是魁梧男子趕了過來。
....
魁梧男子落到精瘦男子身前,以調侃的語氣問道,「原焚,你也打不過這個娘們嗎?」
姓原名焚的精瘦男子搖了搖頭,默不作聲。
「很高興,又和你見面了,我想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姓原,叫原來。」
原來看向耿懷柔,笑道,「其實你並沒有我說的那麼垃圾,你還是蠻強的,可是為了要面子,我剛才只好貶低你...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有兩個人,你只有一個。對了,後面那個不能動彈的帥氣少年,是你夢中情人嗎?」
耿懷柔對這個姓原名來的魁梧男子並不感冒,挑眉不屑道,「少廢話。快說,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企圖。」
魁梧的原來如同在打量一個從未打量過的動物,好奇地審視著耿懷柔,哈哈笑道,「事情說來話長,況且說了,你也不會懂...你只需知道你必須跟我們走,只有跟我們走,我們才能拯救你。」
莫小河緊皺眉頭,手臂微微顫動。
耿懷柔依舊是一幅雲淡風輕的面癱臉,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不可以,你不能說不。」面像豪爽的魁梧男子原來沉下了臉色,盯著耿懷柔的眼睛,用一種命令的語氣說道,「你必須要跟我們走。」
「那又何必多說,出手吧。」耿懷柔雙手抱臂,請挑眉毛,自帶一種如女皇一般,對弱小生命、對任何事物的漠然。
「那沒辦法,很抱歉,我只好把你打暈抱走了。」
原來打趣道,「不過打之前我必須和你解釋一下,其實我很有紳士風度,我從不女人...你知道男人為什麼不能打女人嗎?」
耿懷柔以一種靜靜看你裝逼的眼光盯著原來,一言不發。
莫小河悄悄沉下雙臂,神色如狼。
被叫做原焚的精瘦男子無聊地望向幽谷深處,並不說話。
原來尷尬一笑,只好自問自答,「男人不打女人,是因為男人愛惜女人的美麗、溫柔、善良、柔弱與感性....而我必須要打你,因為你在我眼裡不是女人。」
耿懷柔不怒不語。
「你不是女人...雖然你具備了美麗,但你不夠溫柔。」原來展眉微微一笑,露出黝黑皮膚下,雪白髮亮的一排門牙,「並且,你的強大,讓我不得不把你當成值得尊敬的對手。」
耿懷柔似乎對這一系列的誇獎很受用,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魁梧的原來似乎對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系列打女人的借口很滿意,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一條縫。
原焚有些不耐煩。
莫小河終於艱難地握緊了拳頭。
原焚衝鋒而上。
原來化作殘影。
.....
耿懷柔定下身子,雙手憑空化圓,一時間狂風大作...面對兩大高手的攻擊,她必須展現自己最強大的手段,颶風成劍。
吸取方圓數里萬事萬物的颶風凝結成巨劍,立於耿懷柔與莫小河身前,巨劍釋放出強烈威壓,化作結界。
魁梧的原來一拳轟在劍身之上,結界隱隱出現裂痕....耿懷柔猛烈顫抖,一股腥臭的鮮血衝上胸口,湧入口腔。
歷經多場大戰的耿懷柔明顯已經抵擋不住原來的攻擊,腦袋昏厥,意識有些模糊....如同一個多日不飲水的饑渴旅人,她艱難咽下口中腥臭的鮮血,定下心神,忍住了噁心的嘔吐。
因為還有一波攻擊。
原焚躍至半空,一道猩紅彩虹如死神的鐮刀,立在半空,垂直斬下。
巨劍形成結界轟然破碎,斑斕的色彩如爆炸的光線,如夢如幻的傾灑於半空。
如鐮刀的彩虹仍不停下,朝耿懷柔的天靈蓋穩穩逼來。
臉上全無血色,蒼白如紙的耿懷柔緩緩抬頭,眼中滿是對彩虹的不屑,對死亡的不屑....如果能現在死去,或許結局不夠完美,但對她來說,依然足夠。
她知道,她這樣死去,會讓某些人永遠活在愧疚與痛苦之中,這就是一種足夠。
可惜她並不能死去。
有一道身體,擋在她的上方。
意識迷糊的耿懷柔低下頭,蒼白無血色的臉上似笑非笑....那個人終於可以動了,她可以放心了。
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