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他今晚是我的人了
「那是我們的貴賓!」
安夏鬱悶得整張臉都黑了。
我說怎麼不讓我上去,原來這貨在接客!還是個氣質高雅一看就富得流油的千金貴族!
「別人的生意能做,我的生意不能做?你們這什麼鬼邏輯!狗眼看人低是吧?我跟你說我今天就要定他了!……」
被推搡出樓梯口的安夏,還想要再理論,從樓上忽然下來一個身穿制服的男人,那幾個保安連都綠了,「張先生,是我們的失職,我們立即會讓這個女人消失的!」
都怪這個不要臉還不知分寸的女人!在這鬧事被易先生的保鏢張先生髮現了!
萬一易先生生氣,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混蛋女人,還不快滾!」保安一邊冒冷汗,一邊繼續推搡安夏,下手比剛剛更加不客氣更加暴力。
安夏被推得往後退了幾步,眼看就要站不穩,驚呼一聲,心想要慘了,腳底下的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要害死她了,崴腳的話……
她忍不住閉上眼睛,任由身體傾斜著往地上倒下。
下一刻,她的身體跌入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一雙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托住了她。
「小姐,沒事吧?」聲音淳厚溫和。
安夏抬頭看去,對上一張冰冷無溫的國字臉。是剛剛一句話沒說,只往那一站就把幾個小保安嚇傻了的冰塊男,張先生?
「呃……我沒事,那個……」安夏有些不好意思的。
「先生請你上去。」
「啊?」安夏驚愕。「你說什麼?」
「嗯。」冰塊男張先生沒有過多解釋,扶著她站好,對那幾個保安道:「滾。」
幾個小保安一臉吃了屎的表情,這個女人居然被易先生親自邀請上去?
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是第一次!
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女人不僅素顏朝天,還穿著一身不怎麼樣的職業裝,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也不可能攀上易太子的啊!
接觸到冰塊男的眼神,小保安們立即滾到一邊低頭站好,所有的疑問和不解統統吞到肚子里。身體卻比剛剛更加顫抖,不知道這個受易先生青睞的女人會不會報復他們?
「小姐,我們剛剛有眼無珠,請小姐不要見怪!」保安領隊立即腆著臉過來諂媚地道歉。
安夏咳嗽一聲,也不說原諒不原諒,抬頭挺胸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去。保安們在她身後偷偷抹汗,只覺得雙腿打顫,這下是真的要完了……
安夏一拐了彎,立即狂奔向三樓。才到樓梯口,就聽見一道可憐兮兮溫言軟語近乎哀求的女人聲音傳過來。
「琛哥哥,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要不然我爸媽和伯父伯母會擔心的……」
「琛哥哥,你討厭我哪裡,我改!」
「你不想讓我提結婚,我以後不提,我會等……」
纖長白皙的手挽住男人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恐懼下一刻對方就會莫名消失一樣。梨花帶雨的女人滿眼滿臉的你辜負了我但是我忍的表情。
真像島國愛情片,表演得還真到位。
安夏瞬間雞皮疙瘩掉滿地。越聽越覺得這女人太掉價,這分明就像是被人拋棄了的深閨怨婦啊,一點氣勢都沒有!
就你這樣的,還敢出來嫖?就你這樣的,還想嫖老娘看上的頭牌?
就算這極品又怎樣?皮囊好看就嘚瑟是吧?老娘花錢就是爺好么?這種男人就是皮癢,欠收拾!
她心裡的火氣也不知怎麼的,蹭一下就上來了。趾高氣昂地就過來了。
也不看男人的表情,只對那妹紙挑釁,「喂,只會哭的小妹妹,這地方不適合你,趕緊回家去吧哈!他今晚是我的人了。」
「……」全場一陣靜默。
「你是誰?誰允許你上來的?」首先懵逼的是那個委屈得快斷氣的小女人。
她呵斥那冰塊男張帆:「你站著幹什麼?把她給我拖出去啊!」
打擾她和琛哥哥獨處的時間,就是該死!
張帆無動於衷地低頭,站在易琛一米遠的身後,安靜得彷彿他的影子。
女人可是易太子讓帶上來的,沒有易太子的命令,他不可能再把人帶走。
這細微的變化安夏自然沒注意到。鄭和宣卻氣歪了嘴。
安夏翻白眼,非常霸氣側漏地宣誓:「我說,他是我的男人,你耳朵瞎么?」
鄭和宣驚愕:「你說什麼?琛哥哥是你的男人?你憑什麼這樣說!」
她和易琛是有婚約的!除了她以外,這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有資格說這話!
「小姑娘,想泡帥哥呢,除了自身的魅力和外在的財力,最重要的還得膽肥。你這光溫溫潤潤地糾纏有什麼用呢?男人呢,有時候是需要馴服的!」
爭一個公子嘛,又不是比誰更深愛。
安夏非常膽肥地勾過男人的肩,重重在他臉頰上啪嘰一口,示威般笑:「像我這樣,你敢咩?」
鄭和宣震驚地說不出話。
一向討厭女人靠近的琛哥哥居然一點反感都沒有!
看向安夏的眼眸露出刻骨的恨意。
她喜歡琛哥哥十幾年了,訂婚也幾年了,可是琛哥哥從來不讓自己靠近他身邊半步。
就今天這情況,要不是自己腆著臉追過來,並且以家族長輩的話要挾,她根本就沒機會接近琛哥哥。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憑什麼可以這樣親她的琛哥哥?
「琛哥哥,你喜歡她?」鄭和宣發現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
易琛面無表情,但鄭和宣還是沒有錯過他幾乎沒有任何波動的眼角眉梢暗藏了一絲清淺笑意。
鄭和宣的眼淚還懸在眼眶要掉不掉,挽著男人胳膊的纖細小手開始微微顫抖,她努力瞪大眼睛,看看安夏,又仰頭看身邊的男人:「琛哥哥,你就是為了她,才這樣對我的么?」
她梨花帶雨的小臉上全是謹慎的期待,希望男人能給她一個否定的回答。
可是男人卻沒有回答她,冷漠生疏地掰開她努力挽住的手,「你先回去,今晚的事,我會向他們解釋。」
「你要我回去?好,我聽你的,這就回去。」
她勾唇露出一抹假裝不在意的笑,「琛哥哥,你今晚一定要回來,我等你,不管多晚。」
轉身,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抬起高傲的頭,已經恢復了冷漠如霜。
彷彿剛剛低聲下氣可憐兮兮的哀求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