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百六十四結局篇之成親風雲
章五百六十四結局篇之成親風雲
朔日。
大喜。
蒙古國成親不拜天地拜火爐。
托婭和扶宸一襲火紅色的蒙古喜袍,頭戴珊瑚瑪瑙,腰扎彩色腰封,腳束喜靴,紅火喜慶的氣氛洋溢在空中的每一個角落。
扶宸雖然是蒙古國的女婿,但因他是中原的男兒,蒙古汗王不會那般苛刻,非要樁樁件件都要按照蒙古族的習俗來辦,期間也參合了一些中原的習俗,所以這場喜事辦的是熱熱鬧鬧的。
蒙古汗王捋著鬍鬚大喝:「怎麼高興怎麼來。」
拜過高堂,拜過火爐,喝過喜酒,所有人都一窩哄的跑到他們的洞房裡鬧騰去了。
揭喜帕,吃桂圓,扶宸和托婭被封玄煜他們折騰的不輕,羞的都要鑽到地縫裡去了。
熱鬧的氛圍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安靜下來。
芷茶看他們疲倦極了,便為他們說了句話:「好了,我們都別鬧了,已經很晚了,今兒鬧騰了一整天該讓他們歇息歇息了,都散了吧。」
難得羞答答的托婭朝芷茶眨了眨眼睛,給了芷茶一個感激的眼神。
闔上房門。
紅彤彤的喜房格外溫馨,格外曖昧,扶宸解開了二人衣擺上系的結扣,落下帷幔,他邪魅的桃花眼在紅色蒙古袍的襯托下顯的愈發妖冶,他捧住托婭的小臉兒,深深的吻了下去:「今夜才是我們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香塌,一片旖旎。
*
忙完的眾人正打算回各自的寢殿歇息,炎梓成靠在門口,俊秀的小臉兒浮著茫然無措的神情,薄姬雪好奇的走過去,摸了摸炎梓成的腦袋,問:「怎麼了?」
恰時,芷茶神色匆匆的從外殿趕回來看到炎梓成,焦灼的問:「成成,你看到依依了嗎?」
炎梓成搖搖頭,這個時候再也綳不住情緒了:「我……我方才也找依依妹妹,可是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嗚嗚,妹妹不見了。」
一句『妹妹不見了』讓芷茶的心轟然坍塌。
依依。
她的依依去哪兒了。
「相公。」焦灼害怕的芷茶朝外奔去,一頭撞在了往裡走的離炎殤胸膛上,她眼睛里噙著淚花:「相公,依依不見了,怎麼辦?依依不會這麼不乖的,她從來不會離開我這麼久的,怎麼辦,依依去哪兒了?她會不會出事啊。」
離炎殤臉色陰沉,眉宇緊蹙,手裡拿著一支羽箭,另一隻手裡捏著拆開的信箋。
芷茶的心都慌了,哆嗦的把信箋拿過來看:「是師父的,師父說……」
「紀老先生讓我們注意小心玄清羽,她還活著,還把她經常修鍊邪功的山洞位置告訴了我們,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離炎殤看上去淡定,但緊繃的臉部肌肉,全身僵硬的身軀早已出賣了他的情緒。
他不能在芷茶麵前暴露情愫,他得給芷茶一個可靠的懷抱。
他若是也亂,芷茶的心豈不是會更亂。
在一旁的薄姬雪和炎闕聽到這個消息無比震驚,也要跟著去,離炎殤道:「你們兩個在家照顧梓成吧。」
最終,解百憂和封玄煜跟著他們一同去了山洞。
寒涼的夜冷風呼嘯,芷茶卻絲毫感覺不到冷,她的心都麻木了,滿腦子滿心都是依依,她坐在馬的前面,離炎殤緊緊的擁住她,芷茶全身顫抖,眼淚止不住的流:「依依被玄清羽抓走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相公,怎麼辦,依依會不會出事,我好怕,依依若是有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不會的。」離炎殤一字一字的頓,聲音冷寒,這次,定要將玄清羽粉身碎骨!
解百憂更是氣憤,捏緊了馬韁繩對封玄煜說:「我一定把她毒死。」
「好好好,毒死,毒死。」封玄煜摟緊了她的腰。
四人來到了這個山洞。
山洞空曠極了,裡面有異味,有些血腥,還有一股子恐怖的味道。
離炎殤和封玄煜打頭陣在前面探路,生怕裡面有什麼陷阱機關:「這是什麼?」
循聲望去,離炎殤來到封玄煜這邊看了一眼地上還未乾涸的一灘:「這是個人,被化屍水融化了。」
「玄清羽乾的!她有這玩意。」封玄煜覺得後背浮起了陣陣冷汗:「她這是要瘋啊。」
離炎殤黑曜石的眸子陡然眯起,看見地上有一個扳指,他立馬撿起來看:「紀老先生,這是紀老先生的扳指,玄清羽融化的是紀老先生的屍首。」
「什麼!」聞言,芷茶驚愕的趕過來,她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毛骨悚然的摸了摸手臂,她開始擔心起依依來:「依依,依依在她手中,她這麼狠毒,不知道會怎麼樣對待依依。」
依依生死未卜,離炎殤他們四人不敢拖延時辰,馬不停蹄的朝山洞外奔去,分成兩隊,分別尋找依依。
*
馬車『咯噔咯噔』的聲音在夜裡十分刺耳。
撩起帘子,車夫對馬車內的玄清羽道:「小姐,我們往哪兒趕啊。」
依依被玄清羽一手撞在後脖子上弄暈,她老老實實的昏睡在座位上,玄清羽猙獰的眸子厭惡的看了一眼依依,看到依依就看到了離炎殤和芷茶的影子,她握緊了拳頭,唇角微勾,想到了一個最惡毒的法子。
「芷茶,你這個賤人,我會讓你的女兒成為這個世間最賤的女子。」玄清羽陰毒的說,尖銳的指甲嵌在了手心裡,她抬頭看了一眼黑色的天空,聲音狠毒:「煙花三月下揚州,我們就去揚州吧。」
車夫趕著馬車往揚州的方向去了。
到了揚州以後,玄清羽寫下了一封書信,聲稱自己是依依的娘親,沒有銀兩撫養,希望老鴇能夠養著,以後長大了讓依依接客人來報答恩情。
玄清羽笑著將這封書信塞進依依的衣襟里,然後把她丟到了揚州最出名的青樓門口。
「哈哈哈哈,芷茶,我要讓你的女兒被千萬男人騎在身下。」玄清羽淬冷的眸子閃過一絲痛快的狠意。
在前面趕路的車夫聽到她這般猖獗的笑容嚇的魂飛魄散,強拉著韁繩往前面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