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番外:父子
第九百七十八章番外:父子
「是,老爺。」
舒伯萊斯的管家退了下去。
顧晚安看著舒伯萊斯,「外叔公?」
「說吧。」舒伯萊斯深深嘆了一口的氣,高大的身軀佇立在格雷的墓碑前,「他還說了什麼?」
「嗯?」顧晚安愣了愣。
「我說格雷。」他合著眼睛,呼吸里有著深深地嘆息,「他是不是這些年一直沒死,離開了柴爾羅菲德家族在做的別的事,現在他這枚戒指送了回來,他這回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顧晚安萬沒有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些話,她尷尬地笑了兩下,「舒伯萊斯外叔公,請問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晚安小姐覺得,我什麼都不知道么?」他道。
「……」顧晚安震驚了,「外叔公,難道你……」
「我兒子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死掉,這些年雖然他不在,但我心裡一直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舒伯萊斯道,「格雷從小就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喜歡開玩笑,我寧願當作,他沒有死,是在跟我開的一個玩笑,他只是不想回柴爾羅菲德家族了。」
「……」
顧晚安看著舒伯萊斯臉龐上肯切的悲傷,一時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舒伯萊斯看著前面的墓碑,「或許是我不相信事實吧,我不願相信他會那麼輕易死去,這些年我一直暗中花錢在派人打探格雷的消息,無論白道還是黑道,想著他會不會改名換姓了,我讓人尋找和格雷一樣長相的人。」
「那然後呢?」顧晚安看著他,「你發現了什麼?」
「什麼也沒發現,這十多年間一直沒有格雷的消息,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瘋了。不願相信他死去的事實。」舒伯萊斯說到這,睜開了金色的睫毛:
「直到兩個月前,我這些年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寄來一張照片,那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雖然他的長相被墨鏡蓋去了一大半,但我是他父親,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會有那麼出色長相的人,除了格雷也沒有幾個。」
「我的打探到的消息只有一點,雖然我不知道格雷在外面做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但儘管這樣,我還是覺得欣慰。就算他不回來,只要他活著就好。」
「這件事,我誰也沒告訴,包括羅爾頓大哥。」他道,「因為我總感覺,他沒有做什麼好事,一定會給柴爾羅菲德家族帶來影響。」
「舒伯萊斯外叔公……」顧晚安眸子泛紅。
她萬沒想到,原來舒伯萊斯已經知道了格雷還活著。
「他這回……」舒伯萊斯的手緊握了握,胸口有著一股鈍痛,「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顧晚安咬了咬唇,舒伯萊斯話到這了,她也不好再隱瞞什麼……
她深深吸了一下后,點頭,「嗯。」
「果然么。」
舒伯萊斯再次垂下了雙止,緊緊握著那枚戒指。
「舒伯萊斯外叔公,他,不會再回來了。」顧晚安眼睛有些酸脹地道。
「晚安小姐在外面碰到他了么?」
顧晚安凝咽了半晌,才點頭,「嗯,碰到了,一即家族對他的讚美……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他是不是死了?」舒伯萊斯幾乎是咬著牙問這話,臉龐都是繃緊的。
顧晚安沒說話,不知道怎麼說。
她怕舒伯萊斯會受到打擊,倒在地上。
「那他說了什麼?」舒伯萊斯又道。
顧晚安咬了咬唇,想起她在輪船上和格雷的最後一次對話,「他說,他為他拋棄了柴爾羅菲德家族,感到抱歉。」
舒伯萊斯嘆息著,幾乎可以從這個剛硬嚴肅的男人眼瞼毛里,看到一點濕潤的東西。
雖然話是顧晚安帶過來的。
但能聽到他兒子的話,他還是釋懷般地點了點頭,「是么。」
「他還說。」顧晚安想了想,想給舒伯萊斯帶點好的消息,微笑了一下說,「他當時離開柴爾羅菲德家族,是有他的原因,並且,這些年……他在外面過得挺自在的。」
對於父親來講,最欣慰的,無非就是要他們在外面過得好了。
「所以這戒指。」舒伯萊斯看著手裡的戒指,「其實是這次,他讓你帶回來,還給我的是不是?」
顧晚安只好承認了,「嗯,是這樣……並不是我在阿爾卑斯雪山上撿的。」
她還在焦盡腦汁,怎麼送還給舒伯萊斯。
想不到,他已經知道了。
最後,顧晚安道,「舒伯萊斯外叔公,你不用再擔心他了,他以後……會過得很好了,什麼事都不會再發生了。」
是的,他在天堂一定會很好,無論是他犯下的錯還是罪,一切都結束了。
「謝謝晚安小姐帶話過來,我想再看看他,晚安小姐先走吧。」
舒伯萊斯合著雙目,站在格雷的墓碑前。
「好。」顧晚安道,「那我先告辭了,請你切不要再擔心格雷表哥。」
「嗯,也祝晚安小姐你們有一個愉快的蜜月。」
「謝謝外叔公。」
顧晚安再三跟舒伯萊斯道過別後,才離開了墓園。
顧晚安離開后。
舒伯萊斯看著格雷的墓碑,「也許,這個墓碑你現在才用得上了吧,是么,格雷。」
回去的時候,舒伯萊斯坐在車時,管家例行將最新的報紙給他,「老爺,這是最新的國際新聞報。」
「我看看吧。」舒伯萊斯情緒不太高地接了過去,展開報紙掃了幾眼,閱讀每一日商業和國際新聞,時刻關注世界經濟與新聞動向,是一個貴族該有的習慣。
報上的大版塊——
『國際頭號恐怖份子Baal,於昨日在德國XXX海域的輪船上死亡,在聯邦國際刑警和德國軍人眼前,輪船炸毀沉入海底』。
『同時,黑色羅所門的人幾乎全體落網,目前聯邦FD的人正在清除羅色所羅門的餘黨』。
……
看到這個新聞,舒伯萊斯心臟沒來由地抽了一下。
儘管他不知道,這個Baal就是他兒子,但同時看到這個人的死亡消息。
他總隱隱感覺,像與他兒子有什麼關係。
「先去一趟教堂吧。」他放下報紙,聲音無比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