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秘聞
在剛才的故事裡,洛千尋唯獨對一個人很感興趣,那便是那個秦昭儀的弟弟,這個人現在的墳頭草怕是都有兩米高了,只不過,他和沈懷靈之間,怕是還有什麼事情。
對於這個,紫夢到是想起來不少的事情。
這個秦三承在沈懷靈死之後不就便死了,怎麼看都覺得應該有什麼貓膩才對。
原來,沈懷靈和秦三承之間的交情源於一次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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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千尋想,怕就是這一場買賣,讓秦三承這個不足十五的小年輕看中了當時的太拿下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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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從第一眼開始,便是一個孽緣。
……
那時,秦珏雅和沈懷靈不和,秦珏雅唯一的胞弟自然想要替姐姐報仇。
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情。
「閉嘴!」秦珏雅猛然站起身來,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她一直以為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卻沒有想到,她這年少輕狂的弟弟卻還是去招惹了沈懷靈,她有些慌,宗族那邊嚴令傷害她,她可還記得每一次因為沈懷靈而阻礙大業進展時,向宗族詢問解決辦法,每一次得到的,不是讓她躲避便是服軟,她不是沒有聽過秦柯安和沈懷靈的關係,只是沒有想到,會讓秦柯安如此庇護,可就是這樣一個被秦柯安保護的女人,恐怕整個宗族也只有她這個沒有眼力勁兒的弟弟敢去招惹,想到這兒,秦珏雅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秦三承。
秦三承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沈懷靈不過就是個郡主么,連九王爺你不是也多多讓我給他難堪?那沈竹深是沈懷靈的最疼愛的兄弟,沈懷靈跟沈書辭也是同氣連枝,我得罪她不也是為了給九王爺打擊嘛!」
「蠢貨!」秦珏雅睨了他一眼,冷聲罵道:「你以為得罪了沈懷靈便萬事大吉了?你以為聖上針對你是因為她是郡主?你要知道,即便是聖上,他也無法像對待其他孩子一樣對她,他甚至不能寒了她的心,這是為什麼?親家?呵,自古皇家無真情,你看看除了沈懷靈之外,聖上是怎麼對待他其他的子女的。」
面對秦珏雅的指責,秦三承不服,卻又不敢頂撞姐姐,只能悶聲問道:「那是為什麼?」
秦珏雅扶額,說道:「若她真的只是區區的一個郡主又能怎麼樣?可你有沒有想過,她和宗族的關係?」
秦三承有些吃驚,問道:「你是說小公子對她……」他頓了頓,有些艱難的開口:「動了情?」
「只怕是這樣。」
「那我?」秦三承有些后怕,他們姐弟的命運還握在秦氏手裡,如果對沈懷靈的出手真的惹惱了小公子,那隻怕他們的日子不會好過。
秦珏雅長舒了一口氣,有些感謝在他們尚小的時候,小公子沒少折騰過自以為是的弟弟,若不是如此,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又怎麼會這麼懼怕小公子……
「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啊,若是被小公子真的計較起來,我肯定就玩完了!」
結果秦珏雅睨了他一眼,說:「你也知道怕了?」
秦三承這會兒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那裡還禁得住秦珏雅這樣揉搓,想到小公子,單單是那凌厲的眼神就已經讓他叫苦不言了。
「去郡主府」秦珏雅抬頭,看著秦三承沉聲道:「這沈懷靈接不接受是她的事,最主要的是,要讓小公子的人看到你的誠心,讓他知道,你知道錯了。」
「啊?就那個老太婆……」秦三承回頭看他一臉冷峻的長姐,冷靜的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他身上,這是第二次秦珏雅對他決不妥協的神情,只消一眼,他便不敢再多說什麼,起身福了福身子,什麼也沒說便退出門外。
自小跟著秦珏雅的侍婢秋還從屋外端茶進來,看著若有所思的主子,不由嘆了一口氣,說道:「娘娘也別生氣,小少爺總有一天會明白您的苦心的……」
秦珏雅幽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婢,無奈的說道:「他都多大了?秋還,你比他還小上幾歲,可看看他現在,只知道仗著聖上對我的寵愛為所欲為……」她的手撫上了心口,皺著眉:「我真的怕,怕他毀了秦淮數十年來的心血。」
……
自秦珏雅訓斥過自己以後,秦三承已經在街上,更準確來說,是在懷靈郡主府所在的那條街上晃晃悠悠許久了,他雖然很混,可也知道輕重緩急,也知道那人對姐姐有多重要,只要是姐姐讓他做的事情,他都會去做,只是這幾日,他明明已經府外徘徊許久,卻始終找不到可以去拜訪的理由。
這幾日他日日在街上走著,轟走了那些想要討好他的貴族子弟,摸了摸口袋裡僅剩不多的五銖幣,白日里就在攤座上吃一碗麵條,晚上就宿在附近的小客棧里,反正就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餓死也不回秦府去找姐姐。
只不過,他既然犟著不肯回宮裡,也不肯回秦府,身上的五銖幣總有用完的時候……
秦三承站在當鋪前,摸了摸掛在腰帶前的玉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他秦家也是一方貴胄,他自幼就沒過過這種窘迫的日子。
「喂,看看這東西值多少?」秦三承沒好氣的將玉佩扯下來,丟在中年男子面前的木桌上。
中年男子是這京城第一名號當鋪絕品軒的掌柜的,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只是聽認識他的人會喚他一聲「涵叔」,其餘的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涵叔先是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白白嫩嫩的長相,錦衣華服,也不知道是哪家跑出來的富貴公子,也就沒有在意,而是一心一意的將視線放在桌上的玉佩上,只是看了一眼,便驚得一身冷汗。
「這,這是……」這分明是宮裡的御賜之物,他們這些當鋪即便是在天子腳下,也不敢要天子之物啊。
「怎麼?不夠好?」秦三承看著涵叔一副吃驚的樣子,只當他嫌棄這玉佩不夠好,哪裡又會想到他多餘的心思。
「啊?這……」涵叔有些為難的吱了一聲,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對秦三承的態度也從開始的不在意變得著重在意起來,一般的貴族他可以不在意,那皇族呢?
「小的多嘴問一句,公子姓什麼?」涵叔問得小心翼翼,在這京城城,若是沈氏子孫,在他們這樣的鋪子里白佘都可以,哪裡見過如普通人一樣典當東西的。
「姓秦!怎麼了?」秦三承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