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合作
「如果先讓部分武道院精英弟子使用，打開名氣，然後舉行拍賣，相信可以把這名氣擴大，到時候會大賣特賣。」柳江南點了點頭。
「那不知道柳師兄覺得這生意做得與否？」李修含笑問道。
「這事沒這麼簡單。」柳江南沒有如同李修想的那樣欣然答應，反而主動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看得出來，這半靈兵的形成主要是因為這些銘刻在上面的符文，這種東西一旦放到市面上被一些修為高深的強者看到，恐怕就能模仿做出來，到時候不是我凌霄宗的獨門產品，恐怕生意就不好做了。」柳江南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聽到一件半靈兵能夠賺十二顆下品靈石的時候墨小雨眼睛都瞪大了，充滿了希望，但柳江南的此刻的態度又讓他內心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當下墨小雨趕緊道：「柳師兄擔心的這個問題倒是不難解決，我們奇門院早就研發出來一種禁制符文，單獨用作用不大，但如果摻入到煉兵符文之中，別人就別想探查到煉兵符文的秘密，一旦探查，這禁制就會自動觸發，毀滅所有的煉兵符文，到時候半靈兵也就成了廢品，因此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破解。」
「哦？如此說來倒是好多了，就算給了別人靈感，他們也只能自己研發，而研發的時間必然不會太短，這期間也足夠我們賺一筆了。」柳江南臉上瞬間露出喜色，然後追問道：「不知道奇門院生產這種半靈兵一個月能出多少成品？」
「這個……」墨小雨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想想奇門院包括自己在內的弟子都醉心研究，就算有錢賺，恐怕幾天還行，長時間讓大家放下手裡的研究製作這種半靈兵根本不現實。
「這個柳師兄不用擔心。」李修適時插話道：「大家都是凌霄宗子弟，奇門院的主要工作依舊是研發各種新奇成果，不會生產這種半靈兵，但是外務院弟子眾多，而這半靈兵的製作流程並不複雜，奇門院完全可以將這項技術交給外務院，由外務院全權生產運作，而奇門院需要的只是純利潤三成的抽成當做奇門院的研究經費，細水長流。」
「這個主意倒是好，這生意可以做，一旦進展順利，奇門院可就欠了李師弟一個大人情了，真沒想到，一向只會惹禍的李修師弟這一次居然幫了奇門院這麼一個大忙。」柳江南對這次對話結果很滿意，當下對李修的成見也減輕了不少，甚至還稱讚了一兩句。
李修臉色略微尷尬，當下又將靈元珠給了柳江南。
這一次柳江南眼睛徹底紅了，他擅長經商，他比誰都明白，有了半靈兵和靈元珠的技術，整個凌霄宗的收入在不久之後將會翻好幾倍，甚至十幾倍，到時候他們外務院的地位又會隨著宗門整體實力的提升而提升，他也能獲得更多成就感。
「柳師兄，師弟這裡還有一個請求，希望柳師兄幫忙。」見談得差不多了，李修把自己憋了很久的話終於說出來。
「哦？師弟有什麼忙是師兄我幫得上的？」柳江南疑惑問道，其實內心多少還是很警惕，實在是李修的名頭太響了，大部分人都對他有心理陰影。
「師弟希望在外務院生產出成品之後，以五折的價格購買下靈元珠和半靈兵各五十件。」李修很認真開口。
「這……」柳江南愣了一下，按理說這個要求不算困難，但五折下來，兩種東西就要少賺近千棵下品靈石，他覺得很肉疼，但此刻又不好直接回絕便問道：「敢問師弟要買這麼多做什麼？」
「以個人名義獻給宗門作為一年一度的外門大比獎品，以便盡量改變宗門長老們對我的不好印象。」李修直言不諱道。
「嘶……花上千下品靈石就為了挽回一點長老們對師弟的看法？師弟這可真是大手筆啊。」柳江南感覺要麼是李修瘋了，要麼就是李修在編瞎話當借口。
李修對此並不解釋，他又將靈影符給柳江南展示了一下，而後對著面色凝重的柳江南道：「柳師兄可發現了什麼？」
「吃不下，我凌霄宗根本吃不下，甚至會引來滅門之禍，至少現在的凌霄宗還不行。」柳江南表情充滿了遺憾和痛苦。
作為一個商人，看到了一個極具商業價值的東西，卻不敢賣，這絕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沒錯。」李修點了點頭道：「但這東西對我凌霄宗卻也有大用，可以交給長老們，由長老們分別將一門武技亦或者一段傳道內容記錄到其中，專供教學使用，能夠省下不少人力物力，還能提升效率，對外就稱在某個老古董的墓地之中發現了少量靈影符，應當能避免很多麻煩。」
「僅僅是自己人少量使用的話倒也行。」柳江南點了點頭，再看向墨小雨的時候，他的目光已經不同了。
墨小雨心中充滿了感慨，在認識李修之前，自己雖然也是一院首席師兄，但其他幾院的弟子多少都有些看不起自己，可是今天，他從柳江南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種尊重和敬畏。
那是一種對於學術研究者的敬畏，對於墨小雨這樣的人來說，這一個眼神帶給他的心靈安慰，並不比懷中的那一顆上品靈石差多少，呃……不！還是差了一點的……
這一次的合作洽談算是非常愉快的，墨小雨一想到外務院的生意展開之後，源源不斷流入自家奇門院的靈石就忍不住傻笑，口水擦都擦不完。
柳江南也是個行動派，既然已經有了初步計劃，那麼就要更加詳細的研究怎麼去經營了，關於這一點，無論是李修還是墨小雨都對他充滿了信心。
李修陪著墨小雨回到奇門院，這時候算是把墨小雨的麻煩給解決了，也到了墨小雨幫李修解決麻煩的時候。
「什麼？你確定嗎？」當墨小雨看到李修拿出來的東西和李修提出的請求之後，整個人瞬間傻掉了，他剛剛還在為了即將到來的大把靈石而沉醉，但眨眼間，他發現自己的世界觀在面對李修的時候，簡直脆弱的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