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咎由自取
「我知道。」
不等郁母把話說出來,凌采雙就搶過話頭。
「我知道您要說什麼,媽媽。我會離開宏宇的。我不會讓郁家的名譽在我的手上被玷污。我知道,我就是那個污點。」
凌采雙緊咬著嘴唇,她不想哭了。這幾天,眼淚已經流得夠多的。
郁母說:「我想說的就是這些,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我知道這麼作,對你很殘忍。你放心。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
「不需要。」凌采雙微笑著,「媽媽,哦,伯母忘了嗎?我是醫生,醫生可是高收入職業。不需要贍養費的。」
說完,凌采雙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采雙,你等一下。」
郁母從窗口探出頭,對著凌采雙的背影大喊。
凌采雙回頭:「還有別的事情嗎?」
「我希望你不要對外面亂說。」
「我知道的。」
凌采雙點頭。
她想,您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是喜歡在外面亂講話的那種女人。
凌采雙走了幾步,身後又傳來郁母的聲音。
「還有件事。」
凌采雙轉過身,剛要往回走,郁母就已經主動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希望,你能儘快離開這裡。去一個宏宇找不到你的地方。昨天,宏宇說,他希望你能回到他的身邊。可是……」
郁母搖搖頭,後面的話沒有說。
凌采雙說:「我知道那不可能的。您放心吧。我也沒有那麼恬不知恥。」
「唉。」郁母嘆口氣,「造化弄人啊。沒想道你和宏宇的婚姻會如此收場。我、我真的沒想到。」
凌采雙慘淡的笑了下:「您不要怨天了。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怪別人。您還有別的話要對我說嗎?」
郁母搖搖頭。
凌采雙說:「那好,我們再見吧。」
說完,她轉身就走。
郁母抬起手,想呼喊一聲,可手抬起來,嘴巴缺沒有發出聲音。
凌采雙上了樓,回到了林楹家,剛一進來,就聽到林楹在那裡大呼小叫。
「我看啊。郁宏宇的媽媽肯定會說,凌采雙,你就是個敗壞門風的壞女人。我們郁家不要你了。趕快離開。呵呵,如果她真的這麼說雙雙,我就找她去。別看我的拳頭不大,病號我都敢打,老人我一樣敢打。」
凌采雙走過來,說:「好了,以到你這裡,就聽到你總是說這些打打殺殺的話題,你就不能換一個。」
一見凌采雙回來了,這兩個人立刻圍攏上來。
凌玉雪關切地問:「姐姐,老婦人叫去幹什麼?別是真的要把你趕走吧。」
凌采雙說:「是啊。我想她的意思就是這個。」
「切,敢這麼說我的閨蜜。我跟她沒完。」說著,林楹又開始擼胳膊挽袖子。
凌采雙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臂。
「好了,楹楹,別鬧了。不是她提出來的,我是說的。我有自知之明的。」
說到這,凌采雙的臉色又黯淡下去。
林楹嘆著氣,拉著凌采雙的手。凌玉雪想的是另外一層意思。
「如果姐姐離開了。那司曼是不是真的會……」
後面的話她不敢說出來。
林楹哼了聲:「怎麼不會,一定會,我看司曼已經在哪個角落偷笑了。」
凌采雙說:「別這麼說,她現在那個樣子,還笑得出來嗎?」
林楹堅持著她的道理:「當然笑得出來,能多笑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凌玉雪說:「就是不知道姐夫會怎麼選擇。姐夫會不會選擇她呢?真不好說。」
這倒是個問題,三個人誰都不說話了。
在樓下,郁宏宇昂著頭,望著樓上。他剛從車裡下來,來的時候,恰巧沒有看到郁母的車。
他想了一夜,終於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凌采雙迎接回來。他已經想明白了,不管發生了什麼,凌采雙都是他愛的那個女人,這點從未改變過。
既然有愛情,那就可以包容一切。他相信,凌采雙也同樣愛著他。
慢慢地向上走,走上了樓梯,走到了林楹家的門口。
「咚咚咚。」他輕輕敲著門,同時提了提氣,剛才腦子裡想了許多要對凌采雙說的話,可在敲門的一剎那,這些話又都忘記了。
敲了三下門,門沒看。
他又敲了三下。
房門這才打開。
林楹站在門口,盯著郁宏宇。
「你來這裡幹什麼?郁總?」林楹冷冷的說著。
「我來找雙雙,我想把她接回去。」
「回去?回去是什麼意思?」
「回去就是回去,沒有別的意思。我和她是夫妻,當然要在一起過日子了。這還需要理由嗎?」
郁宏宇笑了笑,這是他這幾天來第一次發自內心地笑出來。
這樣一來,林楹就有些為難了。
剛才,在郁宏宇敲門時,凌采雙就已經知道來的是誰了。
她對林楹說:「你就告訴他,我不在這裡,說我已經走了。去了那裡,你也不知道。」
凌玉雪說:「姐姐,你真的需要這麼做嗎?我覺得,你還是去和姐夫談談吧。」
林楹也附和著說:「是啊,你和他說說,沒準一說話,心鎖就打開了。你們就和好如初了。雖然我覺得男人都是混蛋,可畢竟那是你老公啊,老公和別的男人是不一樣的。」
凌采雙沒有被她們說動,依舊固執己見。
「不用了,我想好了,楹楹,你去開門,你去和他說吧。」
「說……說你不在這裡?說你走了?」
「嗯,就是這樣。」
凌采雙轉身,回了房間。林楹和凌玉雪相互看了看,誰也沒說話。外面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不開門是不行了。
林楹說:「好了。我是這裡的主人,當然是我去開門了。」
轉過身,走到門口,拉開門,見到了郁宏宇。
這就是剛才的經過。
郁宏宇執意要見凌采雙,而林楹則說:「你不用費事了。凌采雙不在這裡了。」
郁宏宇愣了下,立刻追問:「去哪了?」
「天涯海角。」林楹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句,「巴西阿根廷烏拉圭,象牙海岸塞席爾,法國丹麥義大利,誰知道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