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我只想要你
郁安澤也趕緊站起來,起的時候,把一杯飲料帶倒了。
凌玉雪趕忙幫他擦。
「郁先生,沒事。我給你擦擦。」
郁安澤忽然一把抓住了凌玉雪的手。凌玉雪的手動不了了。當然也擦不了郁安澤身上的污漬。
「郁先生,你這是為什麼?」
「你別叫我郁先生了。你叫我安澤,就好像你姐姐那樣。」
「我姐姐可以那麼叫,她是你的嫂子,我和你沒有關係。」凌玉雪咬著嘴唇說。
「是啊。」
郁安澤慢慢鬆開了手,他沒有繼續堅持。
凌玉雪強擠出笑容:「其實,郁先生。我一直不太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姐姐。」
「這個,很奇怪嗎?」
「如果別人喜歡姐姐,我不會奇怪。姐姐漂亮,又有能力,但郁先生喜歡姐姐……我想是因為你太想變得和郁總一樣吧。」
真是一語中的。
連郁安澤也不得不佩服,有的時候,凌玉雪還是很聰明的。
到底郁安澤對凌采雙是一種什麼感情。連郁安澤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正是因為郁宏宇選擇了她,所以郁安澤才會喜歡。
這種說法聽起來很奇怪。但事實就是如此。
郁安澤只會忠誠於郁宏宇。別的人對他來說並不重要。而郁宏宇從小就是郁安澤的偶讓,那麼他喜歡的女人,郁安澤則潛意識裡也會覺得自己也應該喜歡。
是應該喜歡。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呢?郁安澤真的不知道。
凌玉雪站起身,朝著外面走。
「郁先生,那我們再見了。」
說再見的時候,凌玉雪沒有回頭。一邊走,一邊說。郁安澤也沒有追,他坐下來盯著面前的工作餐,也是感覺索然無味。
凌玉雪走出了餐廳,一陣風吹來,把眼淚從眼窩裡吹出來了。
她和郁安澤相,遇得偶然,結束得突然。
凌采雙來到了墓地。
前一陣子她來過。但她最近心情不好,所以又來了。除了向過世的母親傾訴,她想不到別的方法。
「媽媽。你好嗎?」
凌采雙對著媽媽墓碑上的照片說話。
墓碑自然不會回答。照片上的媽媽在笑,她對誰都笑。因為那不過是一張照片。
「媽媽,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宏宇要我回去,他還說,不會介意那些事。可是,這是真的嗎?媽媽,你當年是如何面對爸爸的。那個花心的男人,你怎麼會為了那種人守了一輩子。你以前說過,你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傻。真的嗎?如果我也那麼傻就好了。」
凌采雙咧嘴笑著,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她抬起頭,看了看天。
「冬天要過去了。春天就要來了。媽媽,我給你燒點紙錢。做女兒的提前給您掃墓了。或許,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或許,要幾年後才回來。或許就不回來了。」
凌采雙抹了抹眼淚。同時,她感到天空中有小冰碴落下來。那些小冰碴落在臉上,感覺冰涼涼的。凌采雙覺得,那是母親的淚水。
「對不起,媽媽。我一定會回來的。剛才的話是開玩笑。我不會把媽媽丟下的。過去不會,現在也依舊不會。將來更不會。就算到了七老八十,只要我還能走得動,爬的動,我也一定會來看望媽媽的。」
頭上落下來的冰碴越來越多,要有雨夾雪了。
凌采雙抬起頭,望著天空,讓這雨雪盡情地落在臉上。那種冰冷的感覺讓人覺得自己還活著。
忽然,一把雨傘撐過來,把凌采雙整個人都遮擋住。
「咦。」她愣了下,轉臉去看,發現郁宏宇就在身邊。
「宏宇,你怎麼來了。」凌采雙驚訝萬分。
郁宏宇顯得非常平靜:「雙雙,我是來找你的。我覺得,你就在這裡。果然如此。」
「宏宇……」
凌采雙喃喃說著。
郁宏宇靠近了一步,把凌采雙攬入懷中。
「雙雙,我想好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你。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壓力,我都……」
「不。」凌采雙忽然站直身子,同時,推了一把郁宏宇。這樣一來,兩人之間就隔了三四步遠。郁宏宇依舊在雨傘下,而凌采雙則暴露在雨雪之中。
「雙雙。」郁宏宇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邁步向前,可這是沒用的,只要郁宏宇一邁步過來,凌采雙就會後退。兩人之間的距離依舊保持著三四米的樣子。
「雙雙,你何苦呢。」郁宏宇無奈地說。
凌采雙說:「我不想連累你。」
「你沒有連累我。你是我的老婆。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不,我不是你的福,我是你的難啊。你還不明白嗎?」
凌采雙急切地想把這些都說明白。
郁宏宇還是不放棄。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盒子。
「雙雙,你看,這是我定做的一堆結婚戒指。我們之前的結婚辦的太草率。我們連戒指都沒有買。後來,我想買,你又說,你是醫生要做手術,沒工夫戴,這件事一直拖著。現在我把戒指買了。你看。喜歡嗎?」
他盡量把手臂向前伸過去,想把戒指送到凌采雙的面前。凌采雙極力搖著頭,她把臉別過去,不想去看那對戒指。她怕看了以後會心軟。她知道,現在和郁宏宇結束關係是最好的選擇。對她對郁宏宇都一樣。
「雙雙,你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郁宏宇極力說明著。
凌采雙轉過身,朝著外面跑去。一溜煙地跑到了公墓門口,打了輛車,直接回到了林楹家。
她的樣子可把林楹和凌玉雪嚇壞了。
「你怎麼了?雙雙,你是遇到什麼壞人嗎?」林楹急忙問著。
凌玉雪也在問:「姐,你是怎麼了?」
她可不會像林楹那樣胡亂髮表意見。
凌采雙說:「是宏宇,他在墓地和我見了面。」
「見面幹什麼?」
「還是那些話,要我回去。」
林楹轉轉眼珠:「這還不好。要你回去,那就是既往不咎了。你……」
凌采雙按住林楹的那顆大頭,輕輕說:「這件事不是他會不會追究的問題,而是我能不能回到原來的生活。」